第150章殺手鑭
放眼全球,強強聯合乃是大的趨勢,我們大通集團現在與海洋集團實現聯合,結成長期戰略合作夥伴關係,正是為了順應這一趨勢,同舟共濟、共克時限,共同抵抗風險!
而且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並不僅僅是我個人的意願,這是我們大通和海洋高層共同的意願,是我們在經過了不止一次的磋商之後所作的決定!田憾,田董事長也和我一樣,有著共同的想法!」
說著,田中信雄的手一引,引向了田憾,那意思是希望田憾能夠站出來承認他的說法。
他這一來,就相當於把球踢給了田憾!田憾是想不站出來都不行了!
田中信雄的臉上的笑容沒變,可是他的眼睛卻分明閃過一絲得意,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下。
田憾緩緩站了起來,台下頓時一片寂靜。
田憾緩緩看了一下四周,又看了看田中信雄和張念青,忽然笑了笑。
他這一笑,卻令田中信雄和張念青沒來由的渾身一冷!
然後,田憾面向台下眾人,大聲說道:「海洋鑄造集團的每一分股權都是屬於全體股東的,絕不能說賣就賣!!」
田憾的這一表態,立即引來台下震天的掌聲!
甚至還有人喊出了「田憾萬歲」的口號!
可是張念青的臉在田憾說出這句話之後立即就綠了!
「田總!這可是董事會的意思啊!您怎麼能說變就變啊!」張念青大聲說道。
「哦?」田憾呵呵一笑,「董事會的意思?什麼時候開的董事會?怎麼我這個當董事長的竟然不知道?該不會是你主持召開的吧?張總?!」
張念青一時無言以對!台下傳來陣陣笑聲!
田憾不主政這段時間,張念青在海洋鑄造可謂是肆無忌憚、飛揚跋扈,一副唯我獨尊的架勢,基本上已經搞到了人見人憎的程度。看到他吃憋,眾人無不是大感痛快、大呼過癮!
田中信雄臉上的笑容依舊沒變,可是他的眼神卻冷了下來。
「田先生,中國有句老話,叫做人無信不立!作為一個企業,尤其是一個大型企業的領導人,更應該以誠信為本,徐某實在搞不懂是什麼原因讓田先生出爾反爾,違反我們之間的約定呢?」
田中信雄的聲音淡淡的,和剛才沒有什麼兩樣,似乎沒有受到一點影響,沒有一絲波動,發生了在張念青看來如此巨大的驚天逆轉,而田中信雄就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田憾呵呵一笑,「甲午之後,馬關條約,日本也對中國說過同樣的話!」
「田總,田先生,這個玩笑似乎——開大了吧?!」田中信雄冷冷的說道。
「徐先生!」田憾冷笑道:「我有必要鄭重的告訴你一句:我,田憾,並沒有開玩笑,我的每一句話,都是無比認真的!」
田中信雄的眼神一收,似要發作,但隨即卻又笑了,而且還笑得很開心的樣子,「田總,田總啊!我現在不得不說,我徐某人佩服你!佩服你的勇氣,更佩服你的魄力!!可是如果這勇氣和魄力是建立在愚蠢的基礎上的,可就另當別論了!」
田憾也笑了,笑得也很開心,「田某人是不是愚蠢暫且不論,我現在倒是很奇怪一件事!」
田中信雄問道:「哦?願聞其詳?」
田憾搖頭道:「已經到現在了,難道徐先生還有心思管別人的閒事?」
田中信雄冷冷說道:「你什麼意思?」
田憾冷「哼」一聲,不再理睬他。
就在這時,台下,一個極其優美動聽的聲音傳來,「田中君,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這個聲音不大,卻如黃鶯出谷,清脆悅耳,而且似帶有極強的穿透力,以致整個大廳的每一個角落都能清楚的聽到。
眾人面面相覷,正疑惑間,卻見一個身著淺綠色長裙的少婦自人群中緩緩站了起來,冷冷的看向台上的田中信雄!
這個時候才有人驚呼了起來,什麼時候這大廳裡竟然來了一個如此艷麗的少婦?竟然一直都沒發現?
這少婦不但聲音動聽,而且艷美異常,膚若凝脂、潔白無暇,令人難以看出她的真實年齡,若說她依然是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少女,怕也會有人相信!
只可惜她的臉上卻帶著一副已經看慣了世事的滄桑,一個少女是絕不會有如此的滄桑感的!而且她冷若冰霜、面無表情,好像她整個人就是一塊萬年不化的寒冰!
她的眼睛裡更是帶著濃得化不開的仇恨!
這個少婦一出現,就連一直鎮靜自若的田中信雄也不由面色大變,失聲驚呼了起來,「葉月籐壺?!」
那神情簡直就像是見了鬼,大概就算是見了鬼也沒這麼意外!
看來,的確是個殺手鑭啊!蕭雲的腦子裡不由又回憶起那一幕……
當田憾說出葉月紗織就是對付田中信雄的殺手鑭時,看著有些難以置信的蕭雲,田憾笑了,「不錯,就是葉月紗織!因為葉月紗織就是田中信雄的私生女!」
雖然蕭雲早就猜到了這個可能,但此時田憾說出來,還是讓蕭雲吃驚不已。
田憾笑了笑,「所謂知已知彼、百戰不殆,不瞭解對手,又如何戰勝對手?所以,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在千方百計的瞭解田中信雄的一切,到現在,可以說,這世界上再沒有比我更瞭解他的人了!」
說到這裡,田憾又苦笑了一下,「現在,我簡直算得上是田中信雄的知己!可惜我卻不是他的朋友!我想起了一句話:最瞭解你的人永遠不是你的朋友!因為你的朋友不需要如此的瞭解你,只有你的敵人才需要!費盡了千辛萬苦終於看清了一個人,目的卻是要把他毀掉,這世上的事,大抵如此吧!」
「可是葉月紗織又怎麼當殺手鑭呢?難道我們要利用他的私生女來要挾田中信雄不成?」蕭雲問道,隨即又否定了這種想法,「這是不可能的,田中信雄根本不把女人當人看,而把她們當作一種資源,從感情上對他做文章是行不通的!」
田憾道:「我何嘗不知道田中信雄的這一作派?我們不是要利用他的感情做文章!而是要利用另外一個人,一個對田中信雄有著濃得化不開的仇恨的人!一個只有依靠葉月紗織才有可能引也來的人!」
「誰?」
「葉月籐壺!」
「葉月籐壺?」
「不錯,就是葉月籐壺,也就是葉月紗織的親生母親!」
蕭雲一驚,他清楚的記得葉月紗織告訴過他,她的母親已經去世了的。「葉月紗織的母親?!她不是死了嗎?」
田憾道:「沒有!那只不過是葉月籐壺,也就是葉月紗織的母親安排的一個局!裝死騙人的把戲並不少見,葉月籐壺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她為什麼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