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海擺擺手:「嗯,你就不要說這個了,到底你姐背著我都做了些啥事兒呀,我想聽一聽,好明白明白。」柳辰珠又有些氣憤:「她都幹些啥?沒幹好事兒。她幹的壞事多去了,一件一件的,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我就撿代表性的說說吧。」
肖海一聽柳辰珠說自己的老婆干的壞事,竟然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真是好事沒做,壞事太多呀。柳辰珠說:「她明著不管錢,暗地裡她淨抓錢,她對錢一點兒也不放過,她連偷帶賺,攢了不少錢拿到外面放高利貸去了,都找的農村生產隊的保險把握。你總買東西,是不是回來報不上賬?」
肖海有點兒奇怪:「是啊,常是對不上賬,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她就說我給我家了,哪有這事呀?」柳辰珠一拍手:「這就對了。你不知道,她趁你不注意,就掏你的腰包,偷出點兒錢,你哪能對上賬啊?」肖海恍然大悟:「我說呢,怪不得我總對不上賬,我也沒覺得丟,更沒給我家,因這事我都上老火了。」
柳辰珠一揚頭:「你上火?她還和你干仗呢。你不知道咋回事,就總對不上賬,她就步步牽著你的鼻子走,你就總是敗下陣來。她這樣做,一是為了賺錢,二是為了整制你,讓你不能給家錢,總得考慮自己的小家。不管你的家人咋困難,你都對他們無能為力。」
肖海也氣:「這個女人真是太毒了。」柳辰珠也擺擺手:「還有呢,這才哪到哪兒。她常往她媽家偷東西。有時是她偷去,有時讓我送去,有時讓孩子送去,多數是紅艷送去,洪越一般的不幹。」肖海插言道:「嗯,有一回我堵住紅艷了,紅艷不說。齊霸歪和我還干一仗。」
柳辰珠歎了口氣:「洪越還行,紅艷那孩子不行,讓她媽給熏染了,和她媽一樣,和她媽她姥可一條心了,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裡。那孩子長大了恐怕也夠嗆,白瞎了。她跟她媽一樣往姥家偷,她也不想想,都偷光了,你們吃啥呀用啥呀?」肖海也是歎氣道:「就是呢,你說這孩子,不知道她咋想的。」
柳辰珠看了看肖海:「她就是被她媽教唆的,她就認為媽好姥好,爸不好,奶奶家不好,所以她才那樣。」肖海搖搖頭,顯得無奈。肖海說:「這些年來,我家的經濟一直是很緊張的,我原來就以為是錢掙的少,不夠花,可是,有些時候,靜下心來琢磨,覺得根本沒有亂花錢,更沒有鋪張浪費,拿一分錢掰成兩半花,可是,還是不夠花。「
柳辰珠冷冷地一笑:「有我姐這麼整,你家錢上哪兒夠花去?那不總是緊張嗎?」肖海說:「可不是嘛,她們娘倆往娘家偷,那還有好,這些年了,不知偷去多少東西,多少錢啊。」
柳辰珠說:「不知道她是咋想的,都偷給娘家了,自己家她卻不管。」肖海又說:「實際上,齊霸歪要給她媽家啥我都不擋,我還張羅著給,她還不讓,說『用不著,我媽是個明白人,她老人家心疼咱們,我媽才不要咱家的東西呢,不像你媽,總要咱家的東西』。你看,她還倒咬我家一口。我媽也不要俺們的啥東西還給俺們呢。你說這齊霸歪,明著不給偷著給,圖希個啥啊。」
柳辰珠盯住肖海的眼睛說:「姐夫,你當真不明白她啥用心?」肖海也看著柳辰珠:「我不太明白她到底為啥。」柳辰珠一笑:「你沒有看到她背後的一面,所以你可能不如我瞭解她。她是豎自己媽的光輝形象,貶低你媽,堵住你的嘴巴,目的不關照你家是理所當然的。」
肖海點點頭:「啊,用心歹毒哇。真是個禍水呀。」柳辰珠點點頭:「嗯,這樣一來,你想管你的家行嗎?你就甭想有你的父母兄弟姐妹了,你想盡點兒孝,你想盡點兒手足情那是沒門兒。所以你要給家點兒錢就不行,你想給家點兒東西她就不讓。可對她的娘家呢,她就可以隨便給,隨便偷,還弄得她處處有理,你處處理虧。」
肖海恨得直咬牙:「齊霸歪這個女人真是可恨。」柳辰珠看看肖海那無可奈何的樣子,真也是為他難過,娶了這麼個女人,哪裡有省心的時候?肖海又說:「家裡頭總是錢不夠花,我哪兒還能給我家錢?原來說好了,一月給家十塊,其實,這十塊真不多,可也給不上呀,有時候,你姐根本不讓給,有時候,我也給不了。哪像我姐那樣,給家錢哪?」
柳辰珠說:「給你家錢?那她哪裡捨得呀?一分錢她都不想給的。她一是公開不讓給,二是變著子把錢弄沒有,你就自然給不了家了。」肖海說:「我不給,她還說我偷著給家錢,結果是她偷著給她家錢,真是太陰了。她掏我兜子的錢,我哪裡能想到這個?我根本不懷疑她的。我哪裡想到,兩口子還這麼整?」
柳辰珠說:「哼,我那表姐,淨幹些出人意料的事。誰能懷疑自己的老婆幹這些勾當?可她就干了。真是個怪物。」肖海搖搖頭說:「想不到,真想不到哇。」柳辰珠說:「你想不到的事可是太多了。」肖海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柳辰珠說:「她這麼幹,偷來偷去的,你再節省,也不行。她那是個無底洞,填不滿的。」肖海說:「是啊是啊,沒著的。我一點兒錢都不敢亂花的,我也沒有錢。」柳辰珠說:「你那麼錢緊,其實就是緊你一個人,她可不錢緊,她可有錢花,隨便花,想怎麼花就怎麼花,想給誰花就給誰花。」
肖海點頭不說話了。肖海的心裡,想起這二十多年來的家裡經濟狀況,真是如一塊石頭壓在心裡,很是憋悶,到現在,家裡竟然沒有什麼存款,這日子過得太那啥了。
到今天,柳辰珠的揭秘,自己才明白了經濟緊張的真正原因,原來,都是自己被蒙在鼓裡,都是自己給齊霸歪給算計了,不知道這二十多年,由於齊霸歪的偷和私攢,家裡頭究竟有多大的經濟損失!想到這些,肖海真是心疼啊,也十分無奈。
柳辰珠說:「我姐是這樣的偷和攢,對你可是控制得很,這麼多年,你可是咋過來的?」肖海搖搖頭,苦苦地一笑:「那還能好過了嗎?」柳辰珠點點頭。過了一會兒,柳辰珠又說:「哎,姐夫,你媽過生日,她買禮物嗎?」
肖海睜大了眼睛,說:「啥?給我媽買生日禮物?那不是做夢嗎?」柳辰珠說:「哼,給你媽不買,可給她媽買了,還多了去哦。」肖海說:「那我不知道哇,她媽過生日,她說啥也不買,她媽還做好吃的讓我們去吃。」
柳辰珠氣憤地說:「她那是放屁,她都是偷著給她媽買東西,先送過去,要不就給錢,不讓你看著。然後整這景。就成了她媽過生日不買禮物,她媽還請客!」肖海才明白,原來是這樣啊。
肖海說:「我媽過生日,不但啥也不給買,還得我媽做好吃的請她去吃,不然的話,她就和我干仗。」柳辰珠說:「反正啊,我姐是牢牢地掌控你家的經濟命脈囉。她偷給她娘家多少錢,她自己攢了多少錢,你是沒法知道的呀。」
肖海無奈地說:「你說的是,我沒法知道。」柳辰珠說:「既然她這樣,你還不留點兒心眼嗎?原來你不清楚,現在我告訴你了,你就別讓她耍你一輩子。」肖海聽了柳辰珠的話後,心裡也是同意這種說法,自己今後的經濟狀況,可不能再讓齊霸歪掌控了。
可是,想是這麼想了,怎麼實施啊,那可是個大問題,肖海看看柳辰珠,說:「我也是想,家裡的經濟,再不能讓你姐掌控了,因為,兩個孩子越來越大了,用錢的地方多了,不攢幾個錢,到時候不就抓瞎了嗎?我看,這兩個孩子,學習是不行,上大學,好像是沒有希望,但他們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不得用錢嗎?」
柳辰珠點點頭,說:「嗯,你說的是,那兩孩子,上不了大學,那是沒有辦法,那是他們的學習不好,他們學習能好嘛,我姐也不管他們的學習,也不指點孩子怎麼學習,就教他們邪門歪道,她怎麼想的,孩子的事,可是大事呀。」
肖海又是歎口氣,說:「是啊,你姐一天啥也不幹,倒是管管孩子的學習,他們要是能考上大學多好哇,我也就想給他們攢上大學的錢,但我看沒指望。」肖海說完,臉上都是一種無可奈何的表情。柳辰珠說:「他們考不上大學,但都得結婚,都得用錢,特別是洪越,娶媳婦,沒錢能行嗎?你不得給他準備房子和東西嗎?這些,都得點兒錢哪,沒錢是玩兒不轉的哦。」
肖海點頭說:「可不是咋地,齊霸歪不想這些,我可得想,要不然的話,拿啥給洪越說媳婦?怎麼能啥也沒有,那都對不起洪越,也對不兒媳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