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劉志斌到鄰居家去了,肖香和肖海在家裡和父親談話,肖蘭由於陳家和陳忠孝對她的傷害,心情很差,精神狀態不佳,沒有參與,肖霞和肖華又比較小,也沒有參加,他們姐弟三人也各自尋下處。
肖香說了很多,肖春陽沒有說什麼。肖香看了看沒有什麼表情的父親說:「爸,我也說了不少了,你覺得怎麼樣啊?」肖春陽坐在炕頭上,背靠著牆壁,眼望屋頂,說:「嗯,你是說了不少,我也都聽見了,可我沒有什麼錯,都是你媽不對,都是你媽不好。」肖海聽父親這麼說,又是那無所謂的神態,心裡不是滋味,說:「爸,你也沒說出我媽什麼問題,我媽還是很好的呀。」
肖春陽放下眼睛來,看看肖海說:「好什麼好,她一輩子都這麼不賢惠。」肖香問父親:「爸,你說我媽到底怎麼地?」肖春陽用鼻子哼了一聲說:「你媽嘛,不通情達理,不和我一心,後媽當的很差。」肖香聽了父親的話,她很不贊同,因為,她從小長到大,母親一直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她都是親眼所見,親身體驗的。肖香搖頭說:「爸,我不同意你說的,我媽不像你說的那樣。」
肖海和肖香只差兩歲,母親什麼樣子,他也是有目共睹呀。肖海反駁父親說:「爸,我媽不通情達理?我媽不和你一心?我媽當後媽很差?我怎麼看不出來呢?」肖春陽有點兒氣惱,說:「她是你們的親媽,當然你們看不透,你們也是袒護著她嘛。」肖香覺得父親說母親這不好那不是,她覺得必須替母親說話,讓糊塗的父親明白明白。
肖香看著父親說:「爸,你要是這麼說,我可得說點兒了,我說,你聽,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肖春陽沒有反對,只是說:「嗯,你說吧,我聽著。」
肖香她說:「我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小時候的事兒都沒有忘記,我記得小時候,家裡是我大姐掌權,把著家裡箱子的鑰匙。」
肖春陽辯解說:「那不是因為你媽不好嘛,偷了你大姐的金鎖啊。」肖香反駁道:「可是後來弄清楚了,那不是我媽偷的,是我大姐和她三姨合謀,在我媽的茶裡放了藥,我媽就睡過去了,她們就拿了我媽身上的鑰匙,把金鎖放進箱子,誣陷我媽偷的,這不是你親耳聽我大姐和我大哥說的嗎?」肖春陽無話可說,只好說:「那也不能說明你媽是好人。」
肖香接著說:「那卻證明我媽不是壞人,不是像誣陷的那樣。」肖春陽他理屈詞窮,只得耍無賴,不講理,他說:「哼,反正你媽不好!」肖香鄭重地說:「爸,你說的沒有根據,我卻有事實根據說明我媽賢惠是個大好人,小時候,我媽對我大哥大姐就像是自己親生的孩子一樣,給他們買東西買衣服,照顧他們十分周到,比對我們都好。」
肖春陽一聲冷笑,說:「那不是她應該的嗎?」肖香嚴肅地說:「後媽對先方兒女那麼好,這不是每個後媽都能做到的,我媽做到了,而且還做得那麼好,你不能不承認我媽她是很賢惠的。」肖海也說:「爸,我姐說的對啊。」
肖香繼續說:「我媽她非常勤勞,整天地幹活,可她卻吃不飽、穿不暖,甚至都不給她飯吃。」肖春陽卻說:「你淨說瞎話,她沒凍著,沒餓著。」
肖香見父親不承認,就說:「我說的是事實,你們有時就不給她飯吃,不給她好衣服穿,這些,我都記得。」肖春陽不屑地說:「那是她自找的!」肖香有些痛苦地說:「我媽她沒錯處,是你們虐待她!」肖春陽有些不滿說:「你淨向著你媽說話。」
肖海插言道:「爸,我姐沒偏向我媽,她說的都是真事兒,我還記得呢。」肖春陽怒目看著肖海說:「哼,你也來幫腔!」肖海想要說什麼,肖香制止了他。肖香接著說:「家裡有什麼事,都是我媽出頭露面,你不去,我媽能以大局為重,替家考慮,有膽有識,敢於去應付,你就不能。」肖春陽惱羞成怒說:「哼,你淨挑好聽的替你媽說話!」
肖香理直氣壯地說:「我沒有,咱家被劃小地主成分,不是我媽去應付的嗎?你當時嚇得要命,哪裡還敢去呀?」肖香的話,是鐵的事實,說的那麼到位,一針見血,肖春陽無法辯白,他的臉色很難看,說不出來什麼。
肖香繼續往下說:「我大哥有病,是我媽伺候的呀。」肖春陽頭一扭說:「這事兒你也提?」肖海說道:「對啊,我還給大哥取送孩子,他還說給我買鞋,到現在也沒給我買呀。」肖香下了結論:「這證明,我媽的的確確是好人,賢惠、善良、大度,通情達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