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試探
江楚然踟躕了一下,試探的道:「你是何海的什麼人?」
黑衣人冷冷的道:「侯爺,這個你就不用問了,我只能告訴你,我是何家的人。想要朝廷還何家一個公道而已,雲傲天捏造罪名,毀了何氏一門,何家二老甚至在流放途中病死異鄉,這口氣,何家的人嚥不下去。想要報復,也是無可厚非!」他話鋒一轉,道:「我想,這件事情,跟侯爺來說,應該是輕而易舉就能辦到的吧?」
江楚然道,「當然。若他日本侯能君臨天下,這點小事,不足為意!」
黑衣人淡淡道,「那麼這筆交易?」
江楚然點頭,果斷的道,「成交!」這筆買斷,只賺不賠,傻瓜才不答應。
黑衣人鬆了口氣,「侯爺果然爽快!」他大袖一揮,變戲法似的變出一紙協議:「這是協議書,侯爺請過目。若沒有異議,請簽名!」
江楚然接過,大致看了一眼,然後毫不遲疑的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很好。」黑衣人滿意的點頭,協議一式兩份,他和江楚然各執一份。「那麼,」黑衣人志得意滿的道:「就請侯爺等我的好消息吧!告辭!」說罷,大袖一揮,身形一晃,便如一隻大鳥一樣,投入到了夜色裡,轉瞬消失不見。
「侯爺!」
隱匿在暗處的燕青閃身出來,「要不要去追查他的下落?」
「不用。」江楚然道:「先靜觀其變,等他答應本侯的事辦妥再說。」
「是。」
江楚然靜靜的佇立在原地,望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腦子裡在迅速的過濾,何家還會剩下什麼人呢?這個人明顯跟何家關係匪淺,可何家不是只有一個兒子何子成,在那次的事件中已經死了嗎?那麼這個黑煞門的門主,又到底是何海的什麼人呢?想到何家,他就想起了莊玉姬,想起莊玉姬,他就想起了輕羅。想起輕羅,他的心裡就柔腸百結,百味雜陳。他長歎一聲,仰望著漫天的星光,禁不住喃喃的道:「輕羅,你在哪兒?」
自從她逃出自己的侯府之後,他就一直在派人四處尋找她,但都無果。她就好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似的,是死是活,完全沒留下一絲蛛絲馬跡。本以為她回到了雲傲天的身邊,可經過多方的查探,壓根兒就沒有發現她的蹤跡,她根本就沒有發現她和雲傲天有絲毫的聯繫。他讓人畫了很多輕羅的畫像,到處私底下查詢,卻一直都沒有消息。按理說,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她若是知道了他起兵,一定是會出現的,不管她到底會站在哪一方,她都應該會現身的才對,可這麼長時間了,卻絲毫也沒有她的消息,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他們過往的點點滴滴,江楚然都會覺得好像有一把鈍刀子在割他的肉一樣,難受得無以復加。
輕羅,你到底在哪裡?到底是生是死?為什麼,沒有一點消息?他黯然的歎息了一聲,心裡有密密麻麻的疼。
名關,雲傲天的主帥營。
他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這不,輕羅親自下廚,做了幾樣菜餚,請了霍青和幾個副將過來,幾個大男人聚在一起喝酒,一邊討論著當前的形勢。酒過三旬,菜過五味,除了讚不絕口這怪東西辣椒做出來的菜餚美味之外,幾個人的話題已漸漸的變了樣,開始圍繞在輕羅身上打轉了。
霍青的副將趙大生醉眼迷離的望著輕羅呵呵的笑,「羅副將,今年多大了?」
輕羅忍著笑,道:「十六了。」
「嗯,好年紀!」趙大生呵呵的笑,粗野的道,「毛長全了,可以娶媳婦了!」
輕羅一下子紅了臉,無聲的瞅了瞅一臉老神在在的雲傲天,後者唇角掛著一抹雲淡風輕的笑,可眼神裡明顯流露出一絲不爽。
另一位副將林飛左看看輕羅,又看看輕羅,嘴裡噴著酒氣,嘻嘻笑道:「羅副將,我怎麼越來你越像個娘們呢?」他嘖嘖的道:「瞧瞧那風擺柳的小腰,瞧瞧那粉嫩嫩的小臉,瞧瞧那水汪汪的眼神兒,比我家婆娘可秀氣多了……」
「去去去。」霍青也喝紅了臉,舌頭也開始有點打折了,「別拿你家婆娘跟羅副將比。你家婆娘能跟羅副將比嗎?」他歪歪扭扭的站起來,伸手去摸輕羅的臉,「你家婆娘的皮膚有羅副將的細嫩嗎?」
「好了。」輕羅趁他的魔爪還沒到臉上的時候就機靈的躲開了,她嘻嘻一笑,道:「霍將軍,你喝多了!」
雲傲天眉頭一皺,不動聲色的道:「來人。」
士兵應聲而進:「王爺有何吩咐!」
雲傲天淡淡的道:「霍將軍喝多了,送他會營帳休息去吧!」
輕羅怔住了,雲傲天這是,不高興了的表現嗎?就因為霍青對她動手動腳,所以不顧大家喝得高興的勁頭就趕人走了?
「是。」士兵聽到吩咐,朝霍青走過來。
「我,我沒喝多!」霍青醉眼迷離,腳步踉蹌,「爺,我沒喝多!我,我還能喝,還能喝……」他一把掙脫士兵的手,呵呵笑著舉著酒杯衝著輕羅道:「來,羅副將,陪哥哥喝一杯……」說著,他伸出手去,就要去抓輕羅的手臂。
輕羅身子一躲,還沒來得及表示,雲傲天已衝著士兵厲聲喝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扶霍將軍出去?」他聲色俱厲的樣子,嚇壞了一干人等。
「是,是。」士兵忙不迭的拖住霍青搖搖晃晃的身體,不顧他的強烈反對,急急的將他拖走了。
「爺,我還能喝,還能喝……」霍青的聲音消失在了帳外,輕羅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剩下幾個稍微清醒一點的副將,一見這陣勢,就知道是王爺心裡不爽了。於是越發認定他跟這羅青培有斷袖之癖的嗜好可能是真的,一個個都心思迥異的低著頭喝酒吃菜,後悔剛才的孟浪行為,不該去招惹羅青培。
「行了。」雲傲天冷冷的道:「今兒都喝得差不多了,都回營歇著去吧!」
「是,是!」眾人唯唯諾諾,趕緊起身,忙不迭的告辭。
人都走後,雲傲天還臭著一張臉,臉色很難看。
輕羅也不說話,只是無聲的瞅著他,瞅得他渾身不自在起來,彆扭的道:「你這麼看著我看什麼?」
輕羅狡黠的一笑,悠悠道:「我可不可以把你的生氣理解成吃醋?」
雲傲天破天荒的臉紅了,神情也扭捏了一下,故意硬邦邦的道:「哪有?別胡說!」
「嘖嘖。」輕羅笑嘻嘻的繞到他身後,「臉都紅了,還敢說沒有?」
雲傲天一揚眉,「笑話,本王從來就不知道吃醋是何滋味!」
「是嗎?」輕羅拖長了聲音,「那正好,霍將軍他們還沒喝爽,這樣,我去他營帳裡,陪他喝酒去……」
「你敢!」雲傲天一瞪眼,長臂一撈,就把輕羅嬌小的身子撈進了懷裡,他瞪著她,惡狠狠的警告道:「不許去!」
「為什麼不許去?」她瞪著無辜的眸子,微微上挑的丹鳳眼眨啊眨,眉目流轉間,散發出無限的風情和嫵媚,惹得雲傲天只覺喉嚨一陣乾澀,下意識的咕咚一聲,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他眼神逐漸迷離起來,望著懷中那張雖然比過去更加千嬌百媚,但眉宇之間依舊是那抹熟悉的慧黠靈動的臉,懲罰似的狠狠的在她柔軟的紅唇上啄了一口,道:「你知道為什麼!」
「我不知道!」她笑嘻嘻的說,偏生還故意挑逗性的咬了一口他的喉結,頓時,一種陌生的刺激的感覺從他壓抑的體內洶湧的澎湃而出,鋪天蓋地的將他徹底的淹沒,他只覺得口乾舌燥,身體裡騷動的**因子在蠢蠢欲動,叫囂著,似要衝破界限。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只想狠狠的把懷裡這具活色生香的嬌媚身體用力的揉進體內,合二為一。他竭力壓制著這股衝動,長歎一聲,聲音因燃燒的**而變得略微沙啞起來:「你這個小妖精!你要再敢挑逗我,當心本王把你吃了……」
輕羅慧黠的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你不敢!」她篤定他不敢,因為時機不對,場合不對,而且他也說過,在這場叛亂沒有平定之前,在他們還沒有舉行大婚儀式之前,他會恪守道德禮儀,不會碰她的身子。而他一向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所以,她料到他能控制住自己。
「不敢?」他挑了挑好看的眉尖,眸子因**越發變得黑沉起來,他忽然輕輕的一笑,一低頭,狠狠的在她因扭動而散落開的衣襟裡露出的漂亮而白皙的蝴蝶鎖骨上咬了一口,懲罰似的帶著力度,疼得她頓時驚呼出聲,「你是屬狗的嗎?怎麼還咬人呢?」
他得意的看著她笑,「還敢不敢說我不敢了?」
輕羅無奈的看著他像個小孩子似的哭笑不得,「那你也不能咬人哪!」
他眸光灼灼的看著她,忽然用一種類似於呢喃的怪怪的聲音道:「信不信我還能吃人哪?」
「信!信!」她趕緊道,心想原來男人發起情來也跟動物發情一樣,這麼的,可愛!她嘻嘻一笑,決定不跟他在這個環節糾纏下去,於是道:「我先去收拾碗筷!」
「不用去。」他緊緊的環抱著她纖細的腰身,「一會兒會有士兵進來收拾。」
被他抱得這麼緊,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身體的灼熱,還能聽到他心臟裡撲通撲通跳得毫不規律的跳動。她忽然間有些不自在了,結結巴巴的道:「可是……」
「沒有可是!」他霸道的,他呢喃的,低低的在她耳邊道:「讓我就這樣抱著你!這種感覺,真好!真好!」他的聲音那麼溫柔,那麼迷人,灼熱的呼吸拂在她的耳邊,癢癢的,讓她忍不住心癢難耐,身體內的春情氾濫如水。
不行!太親密了!這種感覺讓她迷離而又緊張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