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嘿嘿」笑道:「現在,你有什麼話說?」
「沒了!」千神慧一抹眼淚,沒好氣的道。
「真的沒有?」
「沒有!」
「那好,我走了!」
「哎,你等等……」
林霄轉身,道:「不是沒話嗎?」
千神慧扭捏的道:「之前是我不對,請你別介意!」
「好了,好了,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能為了那點小事積淤於胸,你回去吧!」
「真的原諒我了?」千神慧笑語浮花,醉人心神。
林霄心頭一陣躁動:「嗯!」
「我……我走了!」香風閃處,千神慧跑的沒影。
林霄摸了下鼻子,道:「怪!」說完,大步離去。
……
「倩兒,沒想到你居然達到了金仙中期,看來,該讓你停下來了!」林霄來到司徒倩旁邊,柔情囈語。
他看到司徒倩,就聯想到了許多往事。一幕一幕,一樁樁,彷彿重現。
他躺在地上,仰天沉思。細想種種經歷,如夢似幻,他真的不敢相信。
一片枯葉隨風飄落,墜在他額頭上。
起風了,萬物凋零,落葉尋根,生機頓減,大地蕭瑟,星辰黯然。
風停了,一個季節的落幕,也宣告結束。有些沉重,有些哀傷,亦有些逝往……
美好的風景,只經途短暫的時光,給人瞬間的逗留。轉身之後,一切,都已成空,終將沉埋於歲月長河中。
縱觀天上白雲蒼狗,人間世事變幻,無法預知,無法探測。到頭來,不過是南柯一夢,或好,或壞。醒來後,霍然回味,才發現,所有的所有,均了無痕跡,空虛悵罔……
蜀山!
林霄黑色長衫獵獵,俊面冷酷,星目深邃,晶瑩清澈,彷彿可洞穿一切。
他臨行前,將自己的衣著裡裡外外煥然一新。因為,他要面見自己的校長,司馬子青。
蜀山歷經死劫,他有些擔心。
經過半天的傳送,他佇立在「蜀山派」山腳下。
林霄深吸一口氣,舉步踏入。
「來者何人?」破空傳處,二條人影現身。
「道友請報上名來?」一人開口。
林霄仔細一看,喜聲道:「是你們!」
對面二人一怔,隨而仔細一看,大叫:「小友,原來是你!」
「見過姚前輩,王前輩!」
這二人,赫然是王宗,姚仁。
姚仁高興的道:「小友此來有什麼事嗎?」
「我想見司馬……前輩!」
姚仁一聽,臉色頓暗,悲聲道:「小友,師祖已經……」
林霄一震:「校長怎麼了?」
「師祖於不久前,被人偷襲,重傷不治……」
「什麼?」林霄面色慘變。
「人呢?現在哪裡?」
五宗沉重的道:「二天前,上界得悉,已派人接走,性命估計……」
林霄失落的道:「接走了?怎麼會這樣?」
「小友,師祖有留話於你!」
「校長說什麼?」
「師祖料定小友會來,故爾,命我師兄弟在此守候!」
林霄痛然道:「校長怎麼說?」
「師祖講,你做的非常對,不必自責,放手做自己該做的事,不要給自己增加心裡負擔!」
「校長……」林霄喃喃自語,他明白,司馬子青所指的,是自己與修真聯盟鬧翻的事,並大打出手。
姚仁道:「小友,師祖說,能有你這麼一個學生,他很驕傲,也很自豪,即便是魂飛魄散,他也心甘情願!」
林霄鼻頭泛酸,眼淚傾流。
「小友,你不必難過,師祖曾說,生死由命,一切,皆為冥冥安排,躲不掉的!」
林霄愴聲道:「校長是誰打傷的?」
「小友,師祖再三警告,不許我們對你透露。他說,若你沒有足夠的實力,絕對不能與敵抗衡,獨木難支,孤掌難鳴啊!」
「獨木難支,孤掌難鳴!」林霄重複。
姚仁仰天,長歎道:「想我蜀山立派以來,從未遭此大難。如今,下界根基,要斷送了!」
林霄心頭大顫:「前輩,這話怎麼講?」
姚仁一指蜀山主峰:「小友難道感覺不到嗎?」
「這……」林霄神識一掃,俊面陡轉煞白。
因為,整座蜀山,被完全籠罩在死亡與悲傷的氣氛中。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師祖命危,清楓掌風殞落,弟子死傷遍籍,蜀山完了!」
林霄驚震,莫可宣言。「蜀山」掌門清楓,居然死了?
「究竟是誰下的手?」林霄神色幾近暴獰。
「不能說,師祖之命,不可違!」
林霄瘋狂,大吼:「是誰?是誰?告訴我!」
二人倒退,依舊搖頭。
林霄失魂落魄,道:「若沒有蜀山,也就沒有我。沒有司馬校長,我也不可能活到現在。沒有何友成大哥,我早死了,我欠蜀山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