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好想抱抱你
但是,你也在害怕,對嗎?
你害怕我會選擇放棄你,害怕以後獨自面對一個沒有我的世間……
還記得那首詞嗎?
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
也許我的內心不甘願接受這樣爭鬥血腥的生活,但是我更無法接受沒有你的生活!
昨天,是我最後一次動搖!我希望這也是你最後一次試探!
我愛你!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包括我自己,但是我要你!
真是鬱悶,應該你先對我說那三個字的,結果卻被心急的我先說了,你偷著樂去吧!
我會盡快完成你交代給我的事情,然後回到你的身邊,要知道我現在對你已經是思念成狂了!
好想抱抱你。
哦,對了,告訴你,我認了張管家做義兄,他人真的很好。昨日他還給了我一串南海安魂木的手串,那是多珍貴的東西啊!
張管家也有長年做夢的毛病,我覺得我不能就這樣收他這份禮,所以我決定把這個手串研磨成粉,然後加上其他的藥材成分,重新做出三個手串,到時候,我會把一個手串隨這封信一起給你捎回去,這是好東西,你的睡眠也不好,所以你要隨身帶著,知道嗎?
好了,先寫到這兒吧,過兩天繼續給你寫!
小徒弟敬上。
雲舟將信吹乾,裝入信封裡,然後又在另一張紙上開始寫方子:沉水香五兩,丁子香、雞骨香、兜婁婆香、甲香各二兩,薰陸香、白檀香、熟捷香、炭末各二兩,零陵香、藿香、青桂香、白漸香、青木香、甘松香各一兩,雀頭香、蘇合香、安息香、麝香、燕香各半兩。
「襲人。」雲舟輕喚一聲。
襲人走了進來,道:「小姐有什麼要吩咐?」
「照這個方子去準備。」雲舟交給襲人。
襲人下去之後,雲舟一個人推開窗子,今夜沒有月亮,但卻有很多星星,真美。
還記得去年的時候,在那個懸崖邊上,師父教她練輕功的樣子,那一天是她的生辰,他送給她霜華珠,他說我的徒弟不需要羨慕別人……
雲舟的手撫上頸間的霜華珠,彷彿那上面還沾有他的氣息一般,雲舟的臉唔的紅了起來!
那一天她的唇輕輕擦過他,那是他們的初吻吧?只可惜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竟然暈了過去!想來是他把她弄暈的,其實他當時也很害羞,也很尷尬吧?
竟然和自己的小徒弟親吻,嘻嘻,當時他一定接受不了!
於是,這個夜晚雲舟一個人獨自在思念和yy中度過……
第二日,雲舟早早的起身。
吃過早飯之後,她就動手,開始製作手串。
首先她把那串安魂木珠子研磨成粉,然後再把其他的藥材和香料研磨成粉,最後把他們摻在一起,撒上酒,等到酒氣揮發之後,再用白蜜調和……最後攢成龍眼大小……
忙了整整一天,等到第三日的時候,三個手串終於做好了!而且顏色還略有不同,給仇萬劫那串是白色的,給張管家那串是紫檀色的,而她自己那一串則是粉紅色的!
當張管家接過雲舟遞給他的那串紫檀色的手串時,心中是說不出的驚喜!
「小妹真是心靈手巧,怎麼會想到這麼妙的法子?」
雲舟道:「我在絕冥宮的時候曾和無顏學過藥毒之理,我知道這安魂木和一些香料藥材混搭之後,可以發揮出更好的藥效,所以就把原來的手串研碎,重新制了三串,大哥可還喜歡?」
張管家道:「喜歡!難得小妹能想出這樣三全齊美的法子。我猜那一串應該是給冥主的吧?」他指著那一串白色的問道。
雲舟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畢竟拿人家的東西做人情,那臉皮還真是需要一點兒厚度。
「女生外向啊!」張管家裝作無奈的搖了搖頭。
雲舟只得乾笑兩聲。
傍晚的時候,雲舟就讓阿大將那封信,連同那個白色的手串一起送了出去。師父見到後,會不會很喜歡呢?
兩天後,遠在京都的仇萬劫看到了這封信,心裡感動不已,他發誓,這是他最後一次試探,從今往後,她再也沒有逃開的機會了!
但是當他看到最會的時候,心裡忽然有點兒鬱悶了,小徒弟竟然認了張焚做義兄?那張焚老的可以做她爹了,真不知她是怎麼想的!
這麼說她不再是他的全部了?她以後還有個義兄可以依賴?
這個想法讓他的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紮著一樣,十分的不舒服,但是當他看到那串白色的手串,並且知道那是用張焚的安魂木做出來的,他的心情又好了一些。
張焚還算懂事,有這麼好的東西他竟然捨得拿出來?明知他找這東西找了很久,以前怎麼不見他這麼大方?心裡暗自下定決心,等他們回來再一起跟他們算這筆總賬!
總而言之,他對於張焚還是信得過的,否則也不會把他派去小徒弟的身邊。
至於這義兄嗎?看在那安魂木的份上,勉強同意了吧。
這樣想完,他拿起手串就往宮裡去了,這些年母妃一直被夢靨侵擾,如今有了這安魂木製成的手串,他總算可以安心了……
某日的洛陽城,陰雨綿綿。
在一個人來人往類似於天橋的地界,一個身披熱孝,腰繫麻繩的美女出現了,當然那美女的面前還放著一份陳情書,上面記述了她的悲慘遭遇,以及她要賣身葬父的緣由。
雲舟承認,這是赤裸裸的抄襲,相信瓊瑤阿姨如果知道話,也會諒解她的。
雲舟懷抱琵琶,一臉的悲傷,將自己『不幸的遭遇』悉數編成唱詞,向來往的行人訴說著。
一名年輕男子好奇的站在她的面前,口中細讀著她面前的那份陳情書。
「小女子白吟霜,月前與家父來洛陽城投親,無奈投親無果,家父身染重病,小女子四處求醫問藥,一身盤纏耗盡,後又在一品樓說書賣藝,無奈一品樓被燒,小女子再無落腳之地,無錢無藥,昨日家父去世,小女子一身淒苦,已無銀錢安葬家父。而今,只有賣身葬父,以全孝道。」
男子看後歎息了一聲,自懷中掏出了幾個大錢,放到雲舟的面前,道:「姑娘身世可憐,在下能幫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多謝公子。」雲舟停下手中的琵琶,對著那公子點頭行禮,至少,他不是一個壞人。
那公子走後,雲舟繼續撥弄著琵琶。
這雨雖說不大,可是一直這麼淋著,雲舟也覺得怪冷的。方嫣然啊,方嫣然,你快點上鉤吧,你這條脫了鉤的魚,到底要折騰我到什麼時候啊?哎!
前些天她就已經打探清楚了,那方嫣然依舊臥病在床,四處求醫無果,但是性命並無大礙,只是全身無力下不來床,但是精神還是很好的!所以她被困在房裡,每天心心唸唸的就是要聽白吟霜說書,但是自從一品樓被燒,就再沒有人知道白吟霜的蹤跡,饒她是武林盟主的女兒,也探聽不到半點消息。
所以近幾日,方家的下人沒事就被她轟出來找白吟霜。
雲舟得知這個消息後,十分的欣喜,真是老天助我啊!雖然這計劃的第三步折騰了點兒,但是拐了個彎,她的目的還是能夠達到的!
今日,在確信了方家下人依舊在滿街找白吟霜的蹤跡時,雲舟便設計了這出『賣身葬父』的戲碼,為的就是給方嫣然一個『幫助』她的機會!這樣她就能堂而皇之的『賣身』進入方家,一探虛實了。
飄零的細雨中,悅耳動聽的琵琶聲格外惹人注意,此時,雲舟的面前已經圍上了很多看熱鬧的人。
有些好心的,會賞給雲舟幾個銅板,或者一些碎銀子;不好心的,調侃幾句,順便調戲調戲。
對於前者,雲舟慇勤道謝。對於後者,雲舟視之無物。
「呦!這姑娘不就是一品樓說書的那個嗎?怎麼跑到這兒賣身葬父了?」一個貌似紈褲的人開口問道。
雲舟看著他那副欠扁的神情,心中嗤笑,面色依舊,開口道:「家父身染重病,小女子盤纏用盡,故而賣身葬父!」
一個暗紅色綢緞衣衫的男子接茬道:「那也不至於淪落至此吧?你書不就得了!」
雲舟還沒說話,剛剛那個紈褲模樣的人又接過口去:「現在哪裡還有酒樓肯收留她啊!她才進那一品樓幾天啊,那一品樓就被一把火燒了,現在大家都認定她是個不祥之人,誰敢要啊!」
雲舟也不辯駁,只是默默的彈著自己的琵琶,心裡卻在感謝這個人把她要說的話全都說了出來,省的她費事了!
「哦!原來是有不祥之說啊!怪不得在這跪了這麼半天也沒人肯買呢,原來是這麼回事,可憐了這份小模樣啊,怪標緻的!」
人群中一陣議論,多是關於不詳的留言。
雲舟面色難看了幾分,心裡卻十分的滿意。她就是要這種效果,她在這裡只是為了等張管家他們把方家的下人引過來,要是在這之前有人要買她,她還真不知怎麼辦好!
「嘖嘖!估計她想賣身葬父很難啊!一個不詳的人,誰敢讓她進門。」
「也難說,買回去做個丫鬟小妾什麼的,看著也養眼啊!」
「你敢把她弄回去?不怕她把晦氣過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