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求醫()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已經將近半年時間過去了,這半年過的還真是既忙碌又充實,也漸漸在這兒有了自己的生活圈子,但是心中總有事情牽掛著,我必須要找時間回家去,即使那個家已經不在安全。
這一天還是跟往常一樣整理著貨架上的商品,心雨突然急匆匆地從外面跑了進來,一進門就趴在櫃檯上粗喘著氣,用略點嘶啞的聲音說道:「清清,我必須要馬上去一趟西楚。」
去西楚幹嗎?我不解的看著她,在這兒呆得好好的幹嗎要去西楚?我驚訝的發現她的臉頰上竟然有淚痕。
我急忙走出了櫃檯,抓住她的手問:你怎麼啦?為什麼要哭?這不像你啊,你從都不哭的。
經我這麼一說,她的眼眶中有積滿了淚水,她一把抱住我說:「明旭他中了一種叫暗無天日的毒,據說只有西楚萬草山的申神醫有這種毒的解藥。」
我皺著眉頭想了想,問:所以你打算孤身一個人去西楚找申神醫,去幫明旭找解藥?
「嗯。」她點點頭說:「暗無天日這種毒如果不能在三個月之內解除掉的話,他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所以你一點會去?我又問道。
她很堅決地點點頭。我也在這一刻下定了決心:我跟你一塊兒去吧,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她驚訝的看著我,有點難以置信,但最後有點喜極而泣了,一把抱住我說:「你實在是太好了,清清。」激動過了以後,她又有點為難:「可是如果你走了,你的店怎麼辦?」
我輕輕一笑,指了指後面的兩個人說:有她們在阿,我我根本就不用擔心。
一聽到我要跟心雨一起出遠門,雁姿不高興得粘了上來,兩隻手抱住我的胳膊,輕輕的搖著:「小姐,我也要跟你一塊兒去,我不要一個人呆在這兒。
我為難得看看小茵:不行,如果你跟著我一塊兒去,這兒就只有小茵一個人在了,她怎麼忙得過來?她還有一大堆弟弟妹妹要照顧呢。
小茵笑道:「沒關係,就讓雁姿姐跟老闆你一塊兒去吧,我可以讓我娘也過來幫幫忙,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心雨也在一旁搭腔到:「我可以讓方媽媽有空就過來找看看,再說還有蕪湘苑的一幫姐妹們呢。」
我苦笑著搖搖頭道:不是我歧視她們,但是如果真的讓她們來的話,我怕我的店就真要關門了。
心雨撇了撇嘴,聳聳肩道:「那最好還是在找一個比較可靠的幫工才好了,暫時就讓小茵負責。」
也只好這麼辦了。我仔細想想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就先這麼辦吧。
三天之後我們就出發了,臨走之前,心雨又去見了一次明旭,不知道他們只見說了些什麼話,但是心雨是哭著跑出來的,估計肯定是很不願意分離的,而且還是在明旭病危的這種狀況下。
這一路上我們就整整走了一個月,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只有三個女人出行,這一路上竟然沒有出什麼事兒。安全的到了萬草山山腳下,據說這座山之所以叫萬草山是因為這兒漫山遍野長滿的並不是普普通通的野草,都是一些非常有價值的藥草,這應該也是神醫把家安在這兒的原因吧,就地取材,方便很多。
可是這陡峭的山路實在不適合攀登,更何況我們都穿著長長的衣裙。圍著山腳整整轉了兩個小時,我們才找到了一條可以上山的小道。龐雜的樹枝外加半尺高的野草,嚴重地阻礙了我們的前進,爬了還不到一個小時,我們就都已經汗流浹背,外加腰酸腿疼了。
心雨皺著眉,毫不顧及自己的淑女形象,一屁股就坐倒在了旁邊的野草上:「不走了,不走了,快累死了。這山怎麼這麼陡阿,爬得我累死了。」
心雨,你這樣一屁股坐下去就不怕要死好幾棵有用的藥草嗎?說不定裡面還有暗無天日的解藥呢。我笑著看著她調侃道。
她一驚,馬上跳了起來,看著被壓倒草,哭喪著個臉:「不會這麼衰吧?」
雁姿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煙兒姐,小姐再跟你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說著,她抬頭往山頂上看了看,說:「快走吧,再不走晚上可能就找不到申神醫,還不知道這個山頭上晚上安不安全呢,要是有什麼狼啊,虎的,我們就都完蛋了。」
一聽這話,我心中也一陣慌亂,上次在樹林裡遇到大野狼差點被吃掉的事情現在想起來還真是讓我心有餘悸,我拉著心雨的手加快步子往上爬:快走吧,我可不想當狼的晚餐。
心雨也是一臉的緊張,掙開了我的手,在原地深吸了口氣,不論是在走在前面的我還是跟在後面的雁姿都非常的不解,她到底想幹什麼啊?
令我們吃驚的是,她竟然撩起了裙子,綁在了腰間,然後大叫一聲:「加油,fighting!」就提腳往上爬去。
看得我們在後面目瞪口呆,她這作風還真是潑辣,雁姿的臉因為害羞微微的紅了,還好奇地問我:「那個『飯廳』是什麼意思啊?」
我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只是牽強地笑笑,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裙子,扯了扯裙擺。還不等有下一步的動作,雁姿就緊張得一把抓住我:「小姐,你可不能這麼幹。」
我不會像她那樣幹的。我撇撇嘴笑道,看到她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我找到了時機已把撩起裙擺,鬆鬆的紮在了腰間,這樣做不像心雨那樣暴露,但也算了解除了少許腿部負擔,已經露出了小腿,跑起來也可以輕鬆一點。
聽著身後雁姿的驚叫聲,我笑得更舒暢,來到了這兒以後,已經好久沒有這樣放縱過了。
一路的狂奔總算是節省了很少的時間,大概兩個時辰以後,我們就已經到了山腰處,而且似乎就到此為止了,因為這條小徑雖然還沒有終止,但是又分出了另一條小道,而那條小道的終點處還建著兩間屋子,而且那屋頂上還飄著裊裊的青煙,有人住,會不會就是申神醫的住處呢?
我跟心雨交換了一個驚喜的眼神,提腳就往那兩間屋子那邊衝過去。卻在不到三十米遠的地方停住了。
我們看到茅草屋前正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人,女的那個似乎在給男的那個抹藥膏,不知道是真是假,那個男的竟然發出一陣陣的驚呼聲:「疼死了,疼死了,你這個臭女人,小點勁兒,你以為我的胳膊是藥草啊,怎麼能讓你這個樣子揉。」那個女人卻一點都沒有放輕手腳的樣子,還是在使勁的揉阿搓的。
那個男的還不放棄,依然大聲吼道:「喂,你聾啦,我叫你小點勁,是女人就應該要溫柔一點,哪有像你這樣暴力的,以後肯定嫁不出去。」
很難理解,為什麼那個女人還可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身邊的心雨可馬上就要爆發了,我急忙攔住了她。
「幹嘛,你放開我,我一定要去教訓教訓那個臭男人。」她狠狠的咒罵到。我怎麼敢放手阿,這可是人家的地頭。
那個男人似乎也聽到了什麼響動,往我們這邊看了過來,臉上滿是訝異的表情,眼光在我們身上飄上飄下的。
有什麼不對嗎?我頓感疑惑的看了看自己,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這幅衣衫不整的樣子竟然讓一個男人看到了。連忙手忙腳亂的整了起來,心雨那丫頭好像就是少跟筋似的,竟然還是一動不動,我只好幫她了。她倒也不客氣,任由我幫她自己就是不動手。
那個女人似乎也覺察到了什麼異常,站起來向我們這邊張望,然後我就聽到一個柔柔的聲音清楚地問道:「你們是誰?來這兒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