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花嫁!屠殺!()
「娘,你怎麼來了?」維蘭站起來看著三夫人,還有,她手中的那碗湯,感覺其中有古怪:「這是什麼?」
三夫人小心翼翼的端起藥碗,遞給她說:「維蘭啊,乖,快把它喝下去。」
「這是什麼?」維蘭疑惑地看著鼻子底下的濃濃的湯藥,往後退了兩步。
「來,快喝下它,只要喝下它就萬無一失了。」三夫人不死心的勸誘道。
「娘。」
三夫人的臉上露出了不耐煩:「快喝下它,只有喝了它你才能向青竹那丫頭一樣說不了話。」
維蘭驚訝的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母親:「為、為什麼?我是您的親生女兒啊。」
「這跟親不親生沒關係,如果你進了宮以後一著急說出話來,那麼一切就都完蛋了。」三夫人說道:「難道你想丟下這一家子不管嗎?」
維蘭覺得鼻子酸酸的,有一股想哭的衝動,這就是自己的母親啊,她又有什麼辦法呢?猶豫的接過藥碗,臨到嘴邊又產生了疑問:「娘,這要你是從哪兒來的?你怎麼知道喝了以後會跟青竹一樣?」
三夫人一愣,眼神有點山說:「這個,我是從一個江湖郎中那兒搞到的,這個,這個,據說是啞藥。」
「娘,你在說謊。」維蘭堅決地說道。
「好吧,我告訴你。」三夫人咬了咬牙,說出了已經藏了十八年的秘密:「這種藥是當時準備要毒死那個賤女人的,可能是當時因為怕被發現所以放的份量比較小,結果倒沒有毒死那個賤女人,她難產死了,但還是生下了一個小雜種,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個小雜種還是一個啞巴,但是,但是,沒想到老爺、姥爺竟然會這麼寵愛這個丫頭,氣死我了。」
維蘭的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沒想到讓青竹承受這一切痛苦的竟然是自己的母親,看著受傷的藥碗,維蘭再也沒有了半分的猶豫,咕嚕咕嚕的就喝了下去。
看到自己的女兒這樣乾脆的喝下了藥,三夫人反而有點不敢相信了:「維蘭,你為什麼……」
維蘭的笑有點蒼白:「這不是娘親你希望看到的嗎?而且喝下它讓我覺得至少可以抵消一點青竹這麼多年來所受的痛苦,娘親,你可以離開了,我想好好休息一下,其實不用說話也沒什麼不好,省得說錯話,遭人忌恨。」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進了裡間,有這樣的母親,她又能怎麼辦呢?
喧囂的鑼鼓響徹天空,程府內外已經聚滿了人,熱鬧非凡。先不說程府嫁女兒這樁喜事,程府的女兒嫁的還是北齊國至尊至貴的人,這樁喜事可是吸引的全城人的注意。
在維蘭的房裡,新娘已經穿上了提前送過來的喜服,栩栩如生的鳳凰在大紅的衣服上展翅,似乎隨時都有掙脫束縛飛上天空。精製的鳳冠異常雍容華貴,這樣的新娘讓看到的人都驚訝不已,感歎著她的高貴和美麗,可是本應該最高興的新娘的臉上卻異常的蒼白。
這次為了迎接皇后,北齊的皇上派出了500個禁軍中的精英,20個宮女太監。華貴的鳳輦已經停在了門外,就等著新娘出門。
在宮女的攙扶下,維蘭出了門,在走上鳳輦的那一剎那,三夫人叫住了她:「女兒啊,對不起,要原諒娘啊。」
透過蒙在面前的珠簾,維蘭默默無語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娘親,還有她身後的那一大幫面露貪婪的喜色的女人們,心中竟有一絲慶幸,終於可以遠離它們了,現在唯一遺憾的沒有再見二哥一面。她張了張嘴試圖發出一點聲音,卻沒有成功,已經沒有任何值得留戀的地方了,想到這兒,她頭也不回的跨上了輦車。
我小心翼翼的向外面張望著,發現沒有人了,才慢慢地從藏身之處走了出來。怎麼沒想到,剛逃出狼口就進了虎窩,那幫傢伙竟然是人販子,到處拐賣少女,這次好像是幫遠在南晉的蕪湘苑的方媽媽挑幾個女孩過去。幸虧我趁著那幾個看守不注意偷偷逃了出來,要不然就要遠走他鄉,還要落入雞窩。天哪,這是什麼世道阿?現在,我一時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
只知道是怎麼回事?今天的大街上好像特別冷清,都不要做生意了嗎?
在大街的主道兩邊已經密密麻麻的擠滿了人,還有人不斷往前擠去。那邊鑼鼓震天,還有那在前在後護衛的騎兵,好大的陣仗。
這是幹什麼啊?我拍了拍身旁一位老伯,指了指前面的迎親隊伍。
老伯看出了我的難處,解釋道:「是皇上娶親阿。」
皇上娶親?皇上要娶得不都應該是些大家閨秀,達官貴人的女兒嗎?為什麼會到這兒來呢?
老伯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兒,但是值得高興的是我們清州城竟也出了一位皇后,哈哈哈哈。」
當我再度將目光轉回到街中央時,鳳輦剛好經過。突然,我眼前一亮,那不是翠兒嗎?她怎麼會在哪兒呢?先不管這麼多了,先找她幫忙比較重要,我敢確定那幫傢伙肯定還在找我。
我奮力擠上去,卻又被擠了回來。正當我在想擠上前去的時候,後頸處突然重重的挨了一下,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看著漸遠的鳳輦,程家的人都回到了府中繼續招待前來祝賀的客人。熱火朝天的酒席延續了很久,走了一撥又來了一撥。一直到了深夜才完全結束,下人們開始收拾桌子,而主人們則也陸陸續續的準備回房間睡覺了,這時,院子裡又臨空出現了黑衣人,但是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出現了一群,除了之前出現的那個人以外,其他的人都蒙著面,手中握著寒光閃閃的尖刀。
「你們想幹什麼?」程擎松向前兩步,大聲吼道。
「你想知道嗎?」那個黑衣人陰笑著看著他:「你難道不知道嗎?」
三夫人一臉緊張的走到了前面,問道:「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呵呵呵,夫人,我看你是誤會了吧,我從來就沒有答應過你什麼事兒。」黑衣人看著她說道:「既然你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我就不能再讓你們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我,我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你,你放心好了。」大夫人哆哆嗦嗦地說道。
黑衣人搖搖頭,說:「不說出去?我要怎麼相信你?我只知道有一種人是不會亂說話的,那就是,」他慢慢的向前走著:「那就是死人。」話音剛落,後面的屬下就開始慢慢往前挪動。三夫人轉身就跑,邊跑邊哭邊叫道:「你不能殺我,我的女兒是皇后,你不能殺我。」
「哼哼,」黑衣人冷笑道:「如果皇上知道了你們偷梁換柱的事情,你覺得你們還有命活嗎?還不如讓我來送你們一程,放心好了,不會痛苦的,絕對是一刀斃命。」話音未落,他身後的蒙面人就蜂擁而上,一時之間,整個程府如地獄一般充滿了慘叫聲,在安靜的深夜顯得異常的淒厲,即使是聽到的人也不敢外出。
他們的效率相當的高,不一會兒的工夫,整個程府已無一人生還。然後是一把火,將整個程府燒成了灰燼。
據目擊者說,那天晚上火光燒紅了半邊的天空,當人們想要幫忙救火的時候,火勢已經無法控制,所有人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曾經輝煌的程府付之一炬,並且,沒有一個人逃出來。有人說,是因為程府的好運讓老天看了覺得眼紅,才會遇上這樣的災難,事實到底是如何沒有任何人知道。而唯一逃生的維蘭也正一步步地走向深宮高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