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出谷探世()
從此葉凌霜就在這玄冰絕谷之內修煉洛雲姬的武功,並學習留下的琴譜和陣法。在這裡吃倒是不用擔心,溫泉邊長了很多奇怪的果樹,平時就靠果子充飢。但她尋遍了山洞也沒找到半塊能做衣服的布料。
「師傅啊!師傅!你什麼都似乎算到了,但你偏偏沒算到,我沒衣服穿啊!就不能為我留幾件衣服嗎?」葉凌霜不禁埋怨師傅了。
自己身上除了內衣褲就是這件媽媽留下的裙子了。以後出谷的時候還要穿的,現在可不想穿破了。一眼看見溫泉邊一排類似荷葉的植物,她不禁閉眼吞了一口口水。
眨眼過了兩年了,葉凌霜已經是二十歲了。可能是她本身就有天賦又由於當年冰火兩重天不但打通生死玄關還吸取了師傅洛雲姬百年修為的玄冰真氣。所以「玄冰凝玉功」練起來得心應手,已經練完第八層了。不過,這第九層一開始練就覺得體內真氣激盪,氣血上湧。為了避免走火入魔,索性放棄了,反正知道現在的武功出去是足夠了。師傅留下的其他各種武功已經全部練完。至於琴譜和陣法對於她來說就更是簡單了。但最後一個名為「噬魔」的琴譜卻至今沒有練成。不是她不夠聰明,而是現在的她無法領悟其中的要訣。自從生死三次後,她似乎對什麼都不強求,唯一的追求就是出谷瞭解真相和為師傅尋找另外半塊「九龍紫玉珮」的主人,也就是自己未來的所謂夫君。至於這內功沒完全練成,琴譜也沒全部練成,她倒是沒放在心上。
想想已經兩年了,該是出去瞭解真相的時候了。
葉凌霜決定明天就離開。
沒什麼可收拾的,因為她除了來時的衣物外就啥都沒了。為了有一天出去而不至於衣不蔽體,這兩年她都小心地把裙子收了起來,寧願平時做個原始人。反正這裡只有她一個人,而且具有玄冰真氣後,即便裸身躺在冰上都不會覺得寒冷。
晚上,葉凌霜無法入睡。明天就要走了,心裡卻有一種難言的鬱悶,這兩年來她想了很多,卻一直無法想通。很快就可知道真相了,但又有種難言的恐懼。她真怕這真相自己無法接受。
接著又回想以前種種。
她自出生以來就和媽媽相依為命,媽媽靠為人做家庭教師賺錢為生,而她從來沒進過正規的學校讀書,所有知識都是媽媽教的,包括樂器。她爸爸是誰,為什麼會跟媽媽姓葉,媽媽的家庭背景是怎樣的,等等對於她來說都是一個謎。直到媽媽死後她收拾媽媽遺物的時候,才從媽媽的日記裡知道了真相。原來媽媽是個孤兒,從小被一家人收養,養父是個大學教授,養母沒有工作,他們一直沒有孩子。
媽媽不但長得漂亮而且還是個天才,特別是在音樂方面。這家人也對她很好,一直供她讀完音樂學院,並送她到英國留學。她學成回國的時候,後母剛好去世了。養父從此經常借酒消愁。一次酒醉後這個足足大她30歲的養父竟然強姦了她。事發後,媽媽無法面對這個既有養育之恩又有徹齒之恨的男人,就躲到了這個邊遠的小城市,靠做家庭教師為生。不久發現自己竟然懷孕了,想著孩子是無罪的,就決定留下孩子,這個孩子就是葉凌霜了。由於有心理陰影,媽媽老是怕女兒會被外面的人欺騙,就索性不讓葉凌霜接觸外界的事物,一切知識都是她親自傳授。而她媽媽也是奇怪,傳授她的除了現代的各種知識外,灌輸給她的思想卻是古代的,似乎媽媽預料到她會有今天一樣。媽媽死後,15歲毫無生活經驗的葉凌霜只好硬著頭皮出來謀生。對各種樂器的精通是她唯一的生存依靠了,經歷了3年的歷練,還只能說是勉強融入社會。
思緒凌亂中過了一夜。
一大早,換上珍藏兩年的連衣長裙,用來時夾頭髮的夾子把由於兩年沒剪已經到腰際的長髮夾到頭頂上。把師傅留下的半塊「九龍紫玉珮」貼身藏好。到魔音殿取了琵琶「落霜」。她很喜歡吹簫,當初在媽媽靈前吹的綠竹簫來到這裡後就沒發現,不知遺失到哪裡,幸好還有師傅留下的玉簫「凝碧」。帶上這兩件樂器足夠了,然後向師傅沉肉身處扣了三個響頭,就離開了山洞。
這玄冰絕谷,是絕對沒有出路的,這兩年她研究了很多次。四周都是滑不留手的寒冰峭壁,靠徒手爬是沒可能上去的。幸好她早有準備了,用師傅當年練寒鐵製琴時留下的一點寒鐵,製造了兩把類似冰鑿的工具。又用溫泉邊一種極其堅硬的木頭做了一雙簡易的涼鞋,在鞋底鑲嵌了一些寒鐵釘,鞋面就直接用自編的草繩綁住腳背及小腿上,這樣就不用擔心中途會脫落了。樣子有點類似現代登山用的釘鞋。這兩年來,她一直都光著腳的,從小到大這十多年,她幾乎就呆在家裡沒出過門,家裡又是木地板,光腳已經成為習慣。不過,走在外面的話就不同了,外面的世界可沒鋪木地板,有雙鞋子是必要的。
現在的她已經是擁有絕世武功的人了,又有冰鑿和釘鞋的輔助這數百丈高的冰壁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