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江湖恩怨
三人回到座位,毒龍已經酒足飯飽,很是享受的打了一個飽嗝。
「咦,你怎麼來了。」毒龍打了一個飽嗝後才發現李含笑的存在,接著說道:「你是不是也寂寞了,想出來看看風景啊。」
「哈哈,我可不像你,」李含笑豪邁的大笑兩聲,接著說道:「最近這段時間忙得夠嗆,好不容易空下來便出來走走,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們。」
「對了,剛剛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含笑趕緊問道。
「沒什麼事情,一對同居的情侶鬧分手,女方的弟弟出來主持公道卻被打了個狗血淋頭。」陳俊南淡笑道。
「呵呵,那女孩子有得哭了,」李含笑聳了聳,接著說道:「你什麼時候也有這個閒心管這些事情了?」
「管管也無妨。」
就在這時,那兩名姐弟走進飯店一直來到陳俊南等人的身前停下。見到這裡坐著幾名五大三粗的男子,女生怯怯的說道:「剛剛謝謝幾位大哥相救……」
陳俊南沒想到這兩姐弟居然沒走,聽到女生的話,陳俊南瞪了一眼對面一下激動起來的毒龍,溫和的說道:「快帶你弟弟去包紮一下吧,等下受了風寒可就不好了。」
「嗯,」女生後怕的點了點頭,再次深深的向陳俊南等人鞠了一躬後攙扶著受傷的弟弟便走了出去。
見到這女生弱不禁風的背影,陳俊南不禁一陣感歎,輕聲說道:「同居這事兒,最多是婚前的一個生**驗,千萬別以為那就是你們的幸福小世界。尤其你們這些還在讀書的女孩子,若是提前讓自己變成沒有保障的成熟。那便是未婚的名義已婚的身,少女的外在怨婦的心。」
聽到陳俊南的話,女生身子猛地一震,隨即緩緩的轉過身,那掛著淚花的眼眸注視了陳俊南片刻,隨即淒婉道:「這翻話,我會一輩子記在心裡,謝謝你,大哥哥……」
陳俊南目送這女生走後,轉過頭向李含笑三人說道:「難得大家清閒一次,今晚咱們去夜總會**一次。」
「好勒……」聽到去夜總會,毒龍興奮的大叫一聲便率先衝了出去。
走到門前,陳俊南突然停下,向李含笑輕聲說道:「這一次青幫的財產,有剩下的,就全部捐出去吧!」
「明白……」李含笑點頭應道,隨即與陳俊南並肩走出飯店。飯店中,那名老人在聽到青幫兩個字後猛地睜開雙眼,那原本空洞無神的雙眸中兩道精光一閃而沒。下一秒,老人的身影赫然出現在飯店門外,而此刻,陳俊南等人已揚長而去,只留下一陣轟鳴聲在空中久久迴盪。
目視著陳俊南陳俊南消失的方向,老人撫摸著花白鬍鬚,一臉欣慰的說道:「大丈夫攻千種關,心懷天下……」
「以後的黑暗世界中,將在殺戮後重現光明,」老人收回目光,搖頭晃腦的說道:「看來,孤邪那老夥計是對的,惡魔之子只不過是世人的一個傳說罷了。一個心懷天下蒼生的男人,怎可能是惡魔呢……」
陳俊南四人回到樓房查看了一下吳紫龍的傷勢後安排了幾名塔羅門成員守候在臥室中便帶上向少天,天德,十七三人浩浩蕩蕩的向上海的一家夜總會殺去。
一共七人,七匹狼在沒有一個女人的陪伴下殺向夜總會,這不得不說他們彪悍的同時也可憐之極。
選中一家夜總會將車停下,陳俊南等人也難得看招牌便向大廳走去。對於在神喻呆久了的李含笑沒覺得有什麼好玩的。但毒龍,向少天以及十七這三匹狼則興奮地到處亂跑。
陳俊南也難得管他們,找了一個卡座坐下後便打開一瓶啤酒與李含笑對幹起來。
二憨子與天德兩人老實的坐在一邊,二憨子稍微好一點,畢竟他不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倒是苦了咱們天德,只見他見到舞池上那些扭動著小蠻腰的女人們時,趕緊閉上雙眼不停的轉動著念珠。
「和尚,這個時候你也不忘念你那該死的經啊,都開了殺戒的人了,難道還怕破色戒?」李含笑見到天德的舉動,馬上取笑道。
天德直接用沉默來回答李含笑,轉動的念珠不停。
「和尚,出來了就放鬆一下吧,又沒讓你上,你急啥,看兩眼難道佛主還處罰你不成?」那陳俊南接過話,笑道:「佛家有句話叫什麼來著?」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二憨子出奇的出來湊著熱鬧。
毒龍不知從哪裡一下冒出來,大聲的說道:「應該是,禿驢,你居然膽敢和貧道搶師太……」
聽到毒龍的話,陳俊南一陣忍俊不禁,李含笑則一臉嚴肅的說道:「好混亂的江湖恩怨啊……」
「哈哈哈哈……」見到這群活寶這樣拿天德取樂,陳俊南再以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誇張的笑聲直引得隔壁卡座中的兩位美女側目。
當然,陳俊南高興的並不只是因為他們的搞怪,而是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帶上兄弟們來這樣的地方當一次普普通通的人。
很多時候,他都懷疑自己並非是這個時代的人。
就在這時,整個大廳一下沸騰起來,一陣高亢的電吉他聲音通過夜總會那高音質的低音炮傳遍大廳每一個角落。
隨著這聲高亢的電吉他聲音落下,整個大廳瞬間變得死一般寂靜。緊接著一名背著電吉他的身影出現在最中央的舞池上。
隨著這道身影出現,整個大廳再次沸騰起來,其中不少懷春少女和寂寞少婦更是不斷的高聲喊道:「離歌,離歌……」
突然,一道燈光打到舞池上那道身影的身上,原本模糊的他一下清晰起來,當陳俊南等見到這身影時,不禁微微一愣。這,不正是之前被打的那名男生麼。
此刻的他,額頭上還繃著繃帶,絲絲血紅沁出讓台下的懷春少女少婦們不由得心底一痛。但他彷彿根本感覺不到一般,極其瀟灑的將電吉他甩到身前,手指同時在弦上輕輕一撥,一陣輕靈的電吉他聲音馬上響起。
「這小子原來不是學生啊,」陳俊南搖頭笑道。
「看他年齡也不大嘛,也就和我們差不多。」李含笑收回目光,接著說道:「看樣子,他的傷應該不輕。」
「但他還是來了,」陳俊南喃喃的說道。
「生活所逼……」李含笑淡笑道。很多在這種夜場上班的人,看似風光,卻有著不為認知的辛酸一面。
電吉他的聲音越來越高亢,沒有任何伴奏,只有電吉他那高亢而尖銳的聲音,彷彿要將他內心所有的憤怒發洩出來一般。
台下的人也因為電吉他越來越高亢的聲音變得沸騰起來,整齊的揮舞著雙手吶喊著台上這吉他手的名字。
聽到這高亢的電吉他聲音,陳俊南猛地心神一震,向身邊的毒龍說道:「你發現了沒?」
毒龍點了點頭,道:「這電吉他的聲音很一般,但卻有一種魔力讓在場的人情不自禁的變得熱血沸騰起來。」
環視了一圈後,陳俊南發現整個大廳不管男女都在這一刻忘情的吶喊扭動起來,即便他是他,在聽久了這電吉他的聲音後也不禁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魔音……」一直沒有說話的天德停下轉動的念珠,喃喃的說道:「這是魔音,但台上的那人並不知道他的電吉他聲音能發出這種魔力。現在的他,內心正被仇恨吞噬,所以在無意中撥出了這讓人瘋狂的魔音……」
「真有意思,」陳俊南聽到天德的話,嘴角彎起一抹邪魅,淡淡的說道:「離歌,好名字……」
「是名字好呢,還是人?」李含笑馬上深意的笑問道。
陳俊南微微聳了聳肩,向李含笑說道:「如果在以後的戰鬥中,他能在一旁彈奏一曲,你說會是怎樣的一個場面?」
「殺伐不歇……」李含笑一字一頓的說道。
「安排幾個兄弟暗中保護一下他,如果可以,這個人我要了……」陳俊南向身邊的李含笑說道,同時端起酒向李含笑輕輕一點,道:「今晚兄弟們玩高興,待紫龍傷癒了,我們便回杭州。」
「嗯,童謠那傢伙估計已經快瘋了,哈哈哈哈……」李含笑一陣奸詐的大笑,舉起杯便一飲而盡。
與此同時,正在杭州走出杭大的童謠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在門口接他的沈納蘭見狀趕緊關心的問道:「感冒了嗎?」
「不是,」童謠揉了揉鼻子,笑道:「肯定是某個傢伙在背後說我壞話了。」
沈納蘭翻了翻美眸,笑道:「你們啊,總是喜歡這樣損對方。」
「走吧,今天有傢伙請客,咱們去宰得他大出血。」童謠壞壞的說道。
「誰?」沈納蘭輕聲問道。
「當然是陳天宇那富家公子唄,」說完,童謠便向沈納蘭的車走去,沈納蘭快步跟上來並坐在副駕駛上。
「對了,要叫上靜馨嗎?」剛坐下的沈納蘭馬上問道。
「靜馨今晚有表演,就不叫她了。」說我那,童謠啟動轎車便向市區行駛而去。
「含笑他們怎麼還不回來啊,靜馨這幾天天天在我耳邊嘮叨,都快擔心死她了。」
「他們剛拿下上海黑道,需要一點時間去處理很多繁瑣的事情。處理完了後,應該就回來了。」童謠不緊不慢的回答著,對於沈納蘭的問題,他從來都是不厭其煩的回答。尤其是沈納蘭問起他陳俊南以及塔羅門的事情時,童謠這個傢伙的耐心超越常人的好,足足給沈納蘭講解了兩個小時,其中更是回答了沈納蘭至少上千個為什麼。
再為沈納蘭解釋了幾個為什麼後,童謠在一家酒店門前將車停下,更是很細心的為沈納蘭打開車門。
兩人將車鑰匙交給酒店服務員後,便向酒店二樓的一個雅間走去。早在之前陳天宇便在這裡訂了雅間。但到現在,童謠也沒見到陳天宇的身影,平常的話,陳天宇一定會出現酒店的門前等著他們。
不過童謠也沒在意,逕直往陳天宇告訴他的雅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