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血塔羅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站在一旁的幾名大漢馬上激射而出,閃電般的向李含笑與童瑤急撲而去。
面對這樣的情況,傻子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尤其是童瑤,他是見過楊威的。當這幾名大漢向他們急撲而來,看似文縐縐的他,猛地順手抓住一張桌上的酒瓶便迎著幾名大漢衝了上去。
碰。
一道震撼的爆炸聲響起,童瑤手中的酒瓶在與一名大漢的身體接觸的瞬間一下爆炸開來。可怕的爆炸力直接將那名大漢當場震暈。酒水與玻璃碎片瞬間灑滿一地。
突然的爆炸聲讓整個大廳中的人都在心底一震。紛紛震驚的看向童瑤,而童瑤也沒想到,他順手一抓的酒瓶居然是還沒開過的裝滿酒水的酒瓶。強大的震力在將那名大漢當場震暈的同時,他自己的指縫間也被震裂開幾條口子,鮮血順著他的手指悄無聲息的滑落在地。
大廳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尤其是陳天宇與蕭章,呆呆的看著童瑤,艱難的吞了吞口水,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平時看似娘們的童瑤,居然有著這樣的爆發力。
「哇,童瑤,原來你是文武雙修啊。」一旁的李含笑最先反應過來,詫異的看向童瑤。而此時,那幾名大漢也反應過來,凶神惡煞的再次撲向兩人。
「被逼的,反正咱們也跑不掉,先幹掉一個賺回老本再說。」童瑤一邊說,一邊抓住手中的半截酒瓶頸迎著大漢再次對了上去。
李含笑不禁苦笑了一下,暗自在心裡說道:「可打架這玩意真不適合我。」
但面對這樣的情況,他不戰鬥。並不代表別人不揍他,還沒等李含笑反應過來,一斗大的拳頭便毫不留情的砸在他的鼻子上。
感覺到一股鮮血直奔腦門而來,然後滿天星頓時閃現,緊接著李含笑整個人直接直直的倒了下去。
「操,這麼遜。」將李含笑一拳擊倒的那名大漢見李含笑倒下去,不禁罵了一聲,在李含笑的身上再猛烈的踢了一腳便轉身向童瑤撲去。
童瑤終還是雙拳難敵四手,再加上他本身就沒練過武術。面對四五名在黑道上廝殺過來的大漢,在堅持了兩分鐘後,童瑤也與李含笑一樣,直接被打昏在地上。然後兩人被兩名大漢直接從地上拖到楊威的身前。
見到一個接一個的兄弟被打倒,被死死控制的陳俊南那雙空洞的眼神中突然噴射出兩道可怕的紅光,他後頸上那血紅色的塔羅牌印記也在此刻變得越加的詭異起來,散發出陣陣令人暈眩的紅色光芒。
制住陳俊南的大漢終於注意到了陳俊南後頸上的紅色印記,因為那紅色光芒此刻尤其刺眼,加上此刻大廳的閃燈都關閉,他們更加真實的看到了陳俊南後頸上這可怕的一幕。
「哈哈哈,看老子今天怎麼收拾你們。」楊威一張臉變得甚是猙獰可怕。要知道,能得到龍哥這樣的人出馬,不僅僅是因為他那身為市副級別的老爸。還有一個原因便是龍哥有一個嗜好,喜歡玩學生妹。他便是以周漠洳與韓雅諾這兩名女生來作為籌碼請動龍哥。
最讓他欣慰的是,龍哥在見到周漠洳與韓雅諾的後居然一眼便看上了,更為他留下了這群打手。見到陳俊南等人此刻的衰樣,虛榮心得到最大程度滿足的他,再次瘋狂的大笑起來。
「這是……」制止陳俊南的兩名大漢在見到陳俊南這詭異的一幕後,雙雙抬起頭震驚的看向對方。但因為楊威的大笑聲將他們的聲音淹沒下去,兩人『這』字剛落下,一股森冷的氣息瞬間湧進他們的身體。隨著這森冷的氣息湧進他們的身體,他們兩人馬上身子一僵,彷彿被定住了一般,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眼神呆滯。
碰碰。
兩道撞擊聲瞬間打斷楊威的大笑,緊接著制住陳俊南的兩名大漢憑空倒射出去,狠狠的砸在一玻璃桌上將整張玻璃桌砸得稀巴爛。
突然的形勢變化讓楊威的笑聲突然中斷,緊接著陳俊南眨著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緩緩的站了起來。隨著陳俊南站起來,楊威的瞳孔馬上快速的收縮,眼神中寫滿吃驚與恐懼。
站在旁邊的黑衣大漢也在這一刻呆住,只見陳俊南站起後,那雙空洞的眼睛緩緩從楊威等人的身上移動著,最後停留在楊威的身上。
黑衣大漢們終於反應過來,一窩蜂的向陳俊南急撲而去。
與此同時,陳俊南身影一閃便出現在楊威的身前,一雙大手詭異般的伸出,在楊威驚恐的眼神中將楊威的脖子抓住。
見到楊威被抓住,急撲過來的黑衣大漢們紛紛停下,警惕的看著陳俊南。
彭……
陳俊南面無表情的一拳揍在楊威的肚子上,強大的衝擊力直接將楊威擊飛出去狠狠在砸在一張椅子上。
見到楊威被擊飛出去,原本停下的黑衣大漢們再次向陳俊南衝去。雖然他們是永樂幫龍哥的直屬手下,但也知道此刻若是不保護好楊威,其下場便是全部都賠上性命。
但就在他們急衝過來的瞬間,陳俊南整個人詭異的一閃,就那樣在他們的眼皮下失去了身影。眼前突然失去陳俊南身影的大漢們一下傻在那裡以為陳俊南逃跑了。熟不知,死神正一步步的向他逼近。
隨著陳俊南的身影消失,黑衣大漢們的頭上馬上出現漫天的塔羅牌。漫天飛舞的塔羅牌在空中盤旋了幾秒後猛地向黑衣大漢們飄落而下。
「絕殺,塔羅一階。」
隨著漫天的塔羅牌飄落而下,一道冰冷的聲音馬上響起。
噗噗噗噗……
飄落而下的塔羅牌突然加快速度,以驚人的速度以及讓人眼花繚亂的亂舞瞬間席捲向所有的黑衣大漢。
黑衣大漢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那一張張原本毫無殺傷力的塔羅牌在此刻彷彿一把把鋒利的匕首在瞬間劃破他們的咽喉穩穩的釘在他的咽喉上。
隨著一聲接一聲的慘叫聲響起,黑衣大漢們一個接一個的倒了下去,最後整個大廳中只剩下陳俊南一個人靜靜的背對著黑衣大漢們站著。
看著這詭異的一幕,陳天宇以及蕭章被震驚得呆若木雞,直直的看著陳俊南的背影。
對於此刻的二人來說,這實在太震撼了。要知道,僅僅一瞬間的時間,這十幾名黑衣大漢便全部倒下了,而且永遠也不會站起來。
殺人!這兩個字是兩人從未想過的事。但陳俊南卻舉手抬足間便將這些人全部滅殺。更可怕的是,滅殺這些大漢的僅僅一張塔羅牌。
陳俊南將這些人滅殺後,緩緩的轉過身看向蕭章與陳天宇,那雙空洞的眼神依舊。
「帶他們走。」
陳俊南幾乎是用喉嚨擠出這四個字,下一刻他整個人便消失在大廳之上。
陳天宇與蕭章在陳俊南消失後,終於清醒過來。兩人趕緊起身站起,陳天宇拿起桌上的幾瓶啤酒便向童瑤與李含笑的臉上倒去。而蕭章則將被槍柄擊昏的二憨子扛起便向大廳外衝去。
李含笑與童瑤被陳天宇的酒水激醒,見到倒在地上的大漢以及遍地的塔羅牌後詫異的看向陳天宇。
「沒時間和你們解釋了,我們快走。」陳天宇感受到兩人的疑惑,但時間不給他解釋,丟下這句話便跑了出去。
童瑤最為冷靜,只見他走到一名大漢的身前,將那名大漢咽喉上的一張塔羅牌取下。感受到那刺鼻的血腥味,一向冷靜的他也不禁瞳孔一陣緊縮。
「死了……」童瑤心底一沉,不再說話,拉起還在發呆的李含笑也跟著陳天宇衝了出去。
在幾人都離開妖姬娛樂會所後,大廳再一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但緊接著一陣清脆的皮鞋著地的聲音響起,之前與楊威對話的會所老闆琴姐正一步步的向這邊走來。
跟在她身邊,還有一名面色陰沉的中年男人,猙獰的面目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甚是可怕。
琴姐來到楊威的身前,見楊威還有氣息,微微彎身下去在楊威的身上點了點,原本昏迷的楊威馬上醒了過來。
楊威剛醒過來,琴姐的手中馬上掉下一塊懷表在楊威的眼前一晃一晃搖擺著。
「孩子,忘記今夜吧,這樣對你或許要好一點。」
隨著琴姐懶洋洋的聲音響起,楊威馬上慢慢的點了點頭,雙眼也同時緩緩的閉上。
「蘇琴。」那名中年男人不知何時站在一名大漢的身前,手裡拿著一張塔羅牌向蘇琴晃了晃。
蘇琴將楊威催眠後,緩步來到中年男人的身邊,看著遍地的屍體以及塔羅牌。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真是一個不得了的人物啊。」片刻後,蘇琴微微歎息一聲,接著說道:「真希望他不是那邪惡存在呢。」
「能用牌做武器的人,這世界很多。並不一定是他。」中年男人沉吟了片刻,繼續說道:「而且根本不可能是他。十八年前他便被滅殺了。」
「真元閣下,難道你忘了他是一名塔羅師嗎?」蘇琴彎身將一名大漢咽喉處的塔羅牌取下,仔細的看了看後,眉頭連鄒了幾下。
「十八年前,他是懷著怨恨而死,而他又是一名黑暗魔法師。傳聞在他沒被滅殺之前,他便將怨恨溶入血液中,再以血液作為媒介傳遞給塔羅牌,從而煉製了血塔羅。」
「他在染血牌的時候靈魂充滿怨恨,悲傷等極至的狀態。所以他把自己最極限的力量繼承於血塔羅然後與血塔羅融為一體。」
「但他還是死了。」被稱為真元的男人冷笑道。
蘇琴看了一眼眼前這自大的男人,眼中不禁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鄙夷。
「他在與血塔羅融合後的三年,才遭到了來自全世界高手的圍攻,而在他死前的幾個月。他秘密的將也有身孕的妻子送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蘇琴再次看了眼手中的那張塔羅牌,繼續說道:「他被滅殺後,來自全世界的高手開始尋找懷有他這個惡魔血脈的妻子。但一連追尋了整整五年,這對母女彷彿從地球上徹底消失了一般。那些高手久尋不到,便不了了之。」
「這又如何?」真元淡淡的說道。
「算算時間……」蘇琴對眼前男人的無知感到非常的無奈,「十八了,他的孩子也該十八歲了吧!」
「身為這個世界被稱為惡魔的兒子,自然繼承了他全部的怨念以及與他融為一體的血塔羅。」
聽到蘇琴這麼一說,真元猛地抬起頭看向蘇琴,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是說……」
「所以我說希望不是……」蘇琴又看了看手中的塔羅牌,同為塔羅牌,但所不同的是,這是普通的塔羅牌,而並非血塔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