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妖艷女人
就在這時,李含笑終於過五關斬六將衝破四處散去的人群來到陳俊南幾人的身前。看著完全無視他的陳俊南與童瑤,他一字一頓的說道:「裝不認識,是吧?」
「哇哇哇,叔,真的是你啊……」
就在這時,一雙大手猛地將李含笑從身後抱住,然後將他整個人抱起來在空中轉了一圈才放下。
「二憨子,我警告你多少次了,別叫我叔。你叔是陳俊南那廝。」李含笑不用想也知道這人是誰,能用這種方式與他打招呼的,這天下就二憨子。
「嘿嘿……」二憨子傻傻的笑了笑,鬆開李含笑規矩的站到一邊。
李含笑被二憨子鬆開後,似笑非笑的看向陳俊南然後再移動到童瑤的身上。見到兩人依舊冷漠的表情,他輕輕一拍額頭,「好吧,你們贏了。」
「都是一群大老爺們,難道非要來個猛烈的擁抱,然後對你說,啊,好兄弟,多久不見,非常想念才好?」陳俊南終於轉過頭正面看了眼李含笑,緊急著嘿嘿嘿的奸笑起來。
而一旁的童瑤,則一臉贊同的表情。
「不過,聚一下是必須地。」陳俊南馬上接著說道:「今天晚上,找個酒吧,灌死你。」
……
杭州市區一家大型娛樂場中,燈紅酒綠之下,隨著低音炮釋放出的震撼音樂,整個大廳中形形色色男女盡情的搖擺著,吶喊著。
在大廳正中央的主舞台之上,一名打扮妖艷的舞女正在一根鋼管上盤旋翻飛。在主舞台兩側的舞台上,各站著一名染著綠色長髮與紅色長髮的女郎,隨著低音炮震撼的音樂忘情的扭動著小蠻腰。舞台下方的騷客們,也隨著音樂盡情的跳著舞著親著……
陳俊南,周漠洳一行七人正緩步向這邊走來,陳天宇走在最前面。他是土生土長的杭州人,對這裡自然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這家妖姬娛樂城以前我和蕭章來過,今天就由我來為大家效勞。當然,男士收費,女士免費。」陳天宇來到娛樂城的大門前,向周漠洳與韓雅諾比了一個請的手勢,擺足了紳士的味道。
韓雅諾,自然便是周漠洳身邊那位冷若冰霜的女生。原本她是不想來的,但在陳天宇與蕭章的死皮賴臉盛情相邀之下,她勉強答應了相邀。
「謝謝……」陳天宇伸手為周漠洳與韓雅諾推開大門,周漠洳馬上笑瞇瞇的說道。
「應該的……」陳天宇單手撫胸躬身說道,一副欠揍的表情險些遭到陳俊南與童瑤的暴打。
陳俊南與二憨子是最後走進大廳的,剛走進大廳,那震撼的音樂直嚇得二憨子後退一步。在眾人的大笑聲中,他憨憨的撓了撓後勺,也傻傻的笑了起來。
在服務員的接待下,幾人在大廳最角落的地方也是唯一空著的位置坐了下去。
幾人屁股剛一坐下,陳天宇便馬上大聲的吆喝著上酒。見到這樣的客人,服務員自然很高興。酒水銷售的越多,他們的提成便越多。陳天宇剛剛吆喝完,兩箱啤酒便送到他們的面前。
服務員是一位大概十七八歲的女孩,面容清秀,臉上帶著一絲羞澀。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她麻利的將啤酒擺在眾人的面前。
因為陳俊南坐在最裡面,當她將啤酒放在陳俊南面前的瞬間,不知是地面太滑,還是她沒站穩。身子猛地一前傾,連人帶酒瓶倒在了陳俊南的面前。
碰……
酒瓶落地瞬間破碎,陳俊南眼疾手快伸手便將女孩扶住。但因為情況太突然,陳俊南的右手在接住女孩在瞬間與地面的碎片接觸在一起。一絲鮮血馬上沁出,然後順勢流到他手中的塔羅牌上。
「對不起,對不起……」被陳俊南扶住的女孩顯然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站起身後一個勁的向陳俊南說著對不起。
見到女孩那忐忑的表情,陳俊南溫和的笑了笑,道:「沒事,你去做事吧!」
女孩顯然沒想到客人會這麼客氣,深深的向陳俊南鞠了一躬後便沉默的彎身下去收拾打碎的酒瓶。
「俊南,你手受傷了……」在服務員走後,周漠洳突然一下將陳俊南的右手拉住,見到陳俊南手上流出的絲絲血跡,周漠洳一下慌了起來。
「呵呵,皮外傷。」陳俊南看了看右手上的一絲血口,淡淡的說道。但他馬上眼神一緊,緊接著一聲輕喝,「啊,我的塔羅牌。」
只見他手中的塔羅牌最上面的一張塔羅牌已完全被他的鮮血染紅,牌面更是完全模糊。在大廳閃爍的燈光下,被鮮血染紅的那張塔羅牌顯得異常詭異。
與此同時,在陳俊南的後頸部上,一片皮膚漸漸的變得血紅,緊接著一張血紅色的塔羅牌赫然印在他的後頸上一閃一閃的煞是詭異。
陳俊南此刻穿的是一件桃心領黑色T恤,後頸完全的露在外面。但好在他的位置處於最裡面,其他人以及他自己都沒注意到這一詭異的現象。
娛樂城總是一個不安寧的地方,強大的低音炮,眩暈的燈光,DJ師的吶喊,台下寂寞男女忘情扭動,造就了這樣一個人蛇混雜的灰色地帶。
陳俊南與李含笑已是一年沒見,兩人本就是臭味相投的哥們。啤酒早被他們丟在一旁,在眾人詫異的眼光中幹起了白酒。見到兩人彪悍的一杯一杯的幹著白酒,陳天宇,蕭章兩人怎肯示弱。推開面前的啤酒瓶便吆喝著上白酒,大有與陳俊南與李含笑大醉的架勢。
倒是二憨子與童瑤最為冷靜,一個是傻傻的看著四人對干。一個則將全副心神放到了主舞台上那領舞的妖艷女人身上。
最為清閒的,便是周漠洳與韓雅諾了。周漠洳似乎習慣了陳俊南喝酒時的那種刁民形象,或者說百看不厭。只見微微托起香腮,美麗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看向陳俊南,嘴角帶著一絲連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微笑。
見到周漠洳近乎到癡的表情,一旁冷若冰霜的韓雅諾詫異的看向周漠洳。雖然她知道陳俊南與周漠洳不是什麼親兄妹。但見到周漠洳的這副表情,是人都看得出她的心思。
處於好奇,韓雅諾也順著周漠洳的眼神看向正在與李含笑幾人拼白酒的陳俊南。此刻的陳俊南,根本沒有一絲形象,整個一個酒鬼。不知是酒喝多了,還是他本性如此,偶爾爆兩句粗口出來讓韓雅諾甚是汗顏。
這一看不要緊,原本陳俊南在她的眼中還有點色彩的,在這頃刻間便消失殆盡。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韓雅諾收回目光。見周漠洳還傻傻的看著,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同時在心裡問著自己:潛龍在淵?
「哈哈哈,含笑你那傻逼樣……」陳俊南突然放肆的笑罵起來,一隻腳站在桌子上,刁民十足的大笑著。
而恰在此時,大廳的震撼音樂突然消失,換了一首溫情的歌曲。那主舞台上領舞的女子不知何時消失不見,換上了一名身穿白色緊身衣衫頭戴爵士帽手握話筒的女孩。溫情的音樂依舊,女孩姿勢不改,靜靜的站在舞台中央。
整個大廳也在瞬間變得死一般的寂靜。而陳俊南這聲極不雅的話語以及那很不文雅的動作將整個大廳的目光瞬間吸引過來。
感受到這讓人壓抑的氣息以及那數百雙的火熱目光,陳俊南尷尬的笑了笑,然後無聲的坐了下去。
在陳俊南坐下去的同時,位於大廳最上首的一個陰暗的角落,一雙閃爍著攝人心魄的眼光一閃而沒。
隨著溫情的音樂逐漸昇華,女孩站在那裡的感覺,像是有一股清新的芬芳在整個室內悄然的散開,慢慢的蔓延在每個人心頭像一枝傲雪的寒梅,佇立在幽靜的山谷中,恬靜優雅的逕自綻放,無論四周左右有多少人注視著她,她都像獨自置身在空無一人的原野中一樣,眼角眉梢,無不洋溢著自由浪漫的氣息。
原本七分酒意的李含笑在看到台上那女孩的瞬間,整個瞬間呆滯。彷彿看到了久別的情人一般,激動、詫異、驚艷各種複雜的表情交織在他的臉上。
溫情的音樂突然一轉,一陣濃濃的傷感味道瞬間沖淡剛剛的溫情,緊接著女孩緩緩的拿起話筒,天籟般的歌聲瞬間響徹整個大廳:
我可以走了嗎?
你低頭不說話。
愛情像一杯隔夜茶,
我卻要喝下它。
你我之間總有些依戀吧!
還可以繼續吧。
就算是妄想吧。
也讓我保留吧。
不要讓這段情從此作罷。
……
一首半點心,道盡了悲歡離合。很多之前忘情的玩耍著的寂寞少婦與失戀少女紛紛在這一刻黯然神傷。即便是很多粗人,也在這女孩愁腸百轉的歌聲中沉默。直到女孩離開舞台,大廳中才響起雷鳴的掌聲。
或許是女孩的歌聲太觸動人,或許是女孩將今夜的**推到了極致。整個大廳少了之前的瘋狂與躁動,所有人都彷彿被洗禮了一般對接下來的表演根本提不起什麼興趣。但僅僅片刻,各種吆喝聲,對酒聲再一次混雜起來。
而就在這時,李含笑彷彿被灌了**湯一般,整個人無神的站起來,一個人沉默的向女孩消失的地方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一直安靜著的童瑤也不知是不是著了魔症,跟在李含笑的身後,雙雙向舞台的後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