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安公主微笑道:「她雖然不肯說,我卻也猜得出來,她喜歡的男人是哪一個!只可惜,我自己都沒那個福分,又怎麼能教得了她?」
她幽幽長歎,斜倚在石案上,那姿態嫵媚無比,充滿了誘惑力。
封沙卻是一聲不響,直到陽安公主美目中的挑逗化為了失望,長歎一聲,無精打采地站起來,怏怏地道:「我看慕兒是沒希望了,就是我自己,也只能自歎無福!」
封沙站起來準備送客,陽安公主卻腳下一滑,直直地摔到他身上。
封沙下意識地伸手攬住她的腰,只覺軟玉溫香,充滿懷抱,那充滿女性魅力的成熟軀體緊緊貼著自己,不由心中一蕩,卻又立即收斂心神,扶她站她,淡然道:「姐姐,走路小心。」
陽安公主抬起頭,眼中射出嬌媚的艷光,突然抱緊他,香唇重重地吻在他的嘴唇上。
她柔滑的舌頭象條小蛇一般,挑開封沙的嘴唇,伸進他的口中,與他的舌頭糾纏在一起,貪婪地吸吮著他的唾液。
封沙一時失神,被她所乘,卻也不甚在意,與她擁吻片刻,便伸手扳住她的香肩,推得她離遠了一些。
陽安公主嬌喘息息,柔媚的眼睛似要滴出水來,嬌聲道:「好弟弟,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封沙不肯回答,只道:「你的女兒還在外面,不要讓她看到。」
陽安公主媚笑道:「如果她不在,我們就可以盡享歡情了,是嗎?」
封沙搖頭不語,陽安公主柔軟的玉手在他身上款款撫摸,膩聲道:「好弟弟,我們的血緣隔得那麼遠,根本算不上什麼姐弟,若有那事,也沒什麼。只怪你的長相太過害人,害得我晚上連覺都睡不好,一旦想到你,便整夜如墮火爐一般,到了早上,起來的時候眼圈都是黑的!可惜我們終歸是同姓,我也只能親親你,聊慰相思罷了。」
她離開封沙時,纖手在他腰下摸了一把,掩口笑道:「你明明也動了心,怎麼就是不肯承認呢?但你就是承認,我也不會答應你,除非你用強,我這弱女子自然無力反抗你這當世第一猛將……」
這性感的美女眼中充滿挑逗與魅惑,卻無法誘得封沙對她用強。封沙臉上平靜如昔,挽著她的纖腰走出花園,鬆開手,送她去見伏壽。
當他們進入花園之時,董歡已拉住伏壽的手,走進自己的臥室,在床上與她並肩坐下,低頭輕聲道:「壽兒,你是不是在怪我?」
伏壽看著這新房中喜慶的佈置,見那大紅喜枕上還有鴛鴦戲水的圖案,被面上又繡著龍鳳呈祥,心知這便是她與封沙歡好的新床,心中一痛,卻強笑道:「舅母在上,我哪裡敢怪舅母?」
董歡攬住她嬌弱的香肩,流淚低泣道:「壽兒,雖然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的心思。我本不該嫁到這裡來,可這都是我哥哥的主意。他想要攀附貴戚,便問都不問我一聲,便送我到大將軍府來,做了他的侍妾。」
伏壽微笑道:「董將軍若是問過你,你會怎麼說?」
董歡的話被堵住了,停了一下,垂淚道:「我還是會聽哥哥的!」
她舉起纖纖玉指,拭去淚珠,輕聲道:「壽兒,我其實是很喜歡他的,第一次見面就記住了他,再也忘不了。到了這裡,他又對我那麼好,我就是死,也不願意離開他了!」
伏壽淡然微笑,笑容中帶著一絲惆悵,輕聲道:「是啊,你是有福氣了。你不用管我,我也只是有點難過罷了,心裡還是替你高興的。你嫁給了我的舅舅,我們以後能常來常往,還能經常借看你的機會來看他,不是很好嗎?」
董歡看得難過,抱住她便哭了起來。她深知伏壽的心思,也猜出封沙對她並非無意,想到這兩個有情人卻因輩份的關係而不能在一起,心中頗為她們而傷感,不由想道:若是夫君再低上一輩,她們兩個好姐妹便可永遠在一起了。
當封沙與陽安公主走進臥室時,看到的是兩個美麗少女正在相擁而哭,淚水打溫了他的新床。
這本是陽安公主強要來看看新房的,正在讚歎佈置得喜慶,卻見女兒與封沙的侍妾抱頭痛哭,不由愕然道:「這傻孩子,不過是出了嫁,又不是見不到了,怎麼倒哭起來了?」
她也知道女兒的心思,雖用這話來掩飾,卻仍有些驚慌,拿眼瞟著封沙,卻見他神色如常,這才微微放心。
陽安公主害怕女兒的奇怪樣子被封沙看出端睨,呆了一會,便告辭出門,臨走時忽然想起自己此來的目的,便嬌滴滴地道:「好弟弟,我家自先夫去世後,不其侯的爵位一直未曾世襲。現在我的德兒想要襲這爵位,不知可以麼?」
封沙點頭道:「姐姐去找無良好了,他一定會辦好的。」
陽安公主劉華一愣,隨即想起他說的一定是黃尚黃無量,便嬌笑道:「既然有弟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嬌笑著,挽起女兒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