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開你的髒手!!」
大彪還沒有反應過來,又「轟」的一聲,剛剛走出去的煙頭,此刻就猶如一個人肉皮球一般從外面滾了進來,撞到他的身上,將他整個人都跟撞飛,貼在了牆上。
而煙頭,在將他撞飛之後,身體便散開,躺在了地上,整個人已經失去了意識,位置剛好,沒有碰到林瑜她們一絲一毫。
「什,什麼人?」啊k看著這突然發生的一切,驚恐的問道。
他還沒有看見來人,但是自己的兩個夥伴,一個早已經昏迷,另外一個也因為受不了那渾身的劇痛,昏死了過去。眨眼之間,屋裡的五個人,就只剩下他一個是清醒的。
「哼!什麼人?一個要你命的人!」
聲音再次從他的耳邊響起,「撲」的一下,啊k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混亂的翻滾起來,一口血氣上湧,沒有忍住,直接噴在了自己的口罩之上。而他隨後又發現一件無比驚恐的現象——房間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名男子,現在,正蹲在林瑜的前面,檢查他的狀況。
啊k問道:「剛剛是你?!」
「閉嘴!」男子只是輕輕的說了一句,只是啊k卻駭然的發現,無論自己怎麼張嘴,怎麼用勁,但是聲音就是發不出來。這一刻,他有些明白林瑜剛剛的那份絕望之情了。
一種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的絕望。
來人正是謝函,他按照校長所給的地址找到了這裡。因為是來找人,而且對方還是出於綁架的行為,謝函也就沒有敲門問主人,而是用自己的方法,直接動用了精神力覆蓋整棟樓房,感應林瑜的存在。
就是那一瞬間,謝函的雙眼蹦出難以熄滅的怒火。他沒有不知道了前面發生了事情,不過他知道林瑜現在倒在了地上,而且生機很微弱。
正巧,煙頭從別墅中推門出來。這次的目標是三個少年,林瑜那間屋子裡已經有兩個,眼前出來的這個傢伙自然就是那第三個。謝函自然跟他不會客氣,招呼也不打,直接一腳把煙頭踢暈,然後將他整個人丟了出去。
而正是這一丟,將正準備抱起林瑜的大彪給擊暈。
謝函是這一個星期才開始到學校去接送林瑜的,巧合的是,這個星期這三個傢伙都沒有到學校去上課,對於這個學校大多數已經熟悉的陌生人,他們並不知道是誰。
「如果她有什麼事,我想你一定會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的。」謝函冰冷的語氣讓啊k毫不懷疑他的話。
他現在很想通知自己的老爸,告訴他這裡的事情。很顯然的,眼前的這個人不是他能解決得了的,只有向老爸求助了。只是,自從啊k前面給他爸爸打電話,說這次闖的禍,並且讓他查一下林瑜的背景之後,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受到他的回音。
最主要的是啊k現在不敢動,眼前的這個男人只是說了一句話,就能讓自己發不出音來,長年混在洪幫的他多少知道一些高手的事情,眼前的這位顯然就是這樣的人。真惹怒了他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謝函的手一直貼在了林瑜的後背。終於的,他「呼」的一聲長出了一口氣。這一刻,不僅是他,就連站在後面的啊k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他還真怕林瑜出來什麼時,眼前的這位男人一怒之下直接把他劈了。
這一次說起來還要感謝啊k的那瓶藥水,是它的作用,讓林瑜變得虛弱無比,沒有多少力氣。雖然她剛剛咬舌自盡,不過那僅剩的一點力氣卻只是讓她咬破了自己的舌頭,還不足以致命。
當然,林瑜在那個時候已經散失了活下去的念頭,可以說她身體的各部位的功能、抗性,也因為腦細胞所傳來的意識自動下降到了最低點,如果謝函沒有及時趕到,她也會因為吸入那種藥物而散失了生命。
剛剛謝函做的,不過是用自己的功力護住林瑜的心脈,將她體內的藥物用內力逼出體外,並且恢復他體內的生機。
「姐,姐夫。」林瑜緩緩的睜開眼睛,模糊的看清眼前人的樣子,輕聲說了一句。只是短短的一秒後,她又自嘲的搖了搖頭,「我真是傻了,自己都已經死了,怎麼還會看到姐夫呢?也許是自己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不用下地獄,在飛向天堂的途中滿足自己的最後一個願望吧……不過真的好真實。」
謝函露出了一絲溫馨的微笑,「我說大小姐,你的想像力實在是越來越豐富了,還飛向天堂呢?你怎麼就知道沒做過壞事就一定可以上天堂?」
「書裡面不都是這麼說的嗎?」林瑜不滿的說了一句,彷彿是在抱怨有人打斷了她的美夢。
「呀!」隨後她驚呼一聲,瞪大了眼睛,先是看了看謝函,又在四周掃了一眼後,「嗚」的一聲撲在了謝函的懷裡,大聲的抽泣起來。
「死姐夫,壞姐夫。」林瑜的玉拳捶打著謝函的胸口,「你怎麼到現在才來,差一點……差一點你就失去自己可愛的小姨子了。」
謝函好笑的搖了搖頭,「好好好!是姐夫不好,是姐夫的不對。不過大小姐,你能不能先放開我,讓我看一看你同學的情況。」
「快快快!姐夫,你救救木瑤吧。」一聽這話,林瑜也不哭了,急忙催促道。
「嗯!」謝函點了點頭,又把手搭在了木瑤的脈搏上。幾秒後,他搖了搖頭,而這個動作,對於林瑜無疑是晴天霹靂。
林瑜著急的抓住謝函的胳膊,拚命的懇求道:「不會的,木瑤不會有事的,姐夫你一定要救救她,她可是我在學校最好的朋友。」
「大小姐。」謝函無奈的拿掉林瑜的手,「下次做什麼結論的時候先等我把話說完。我之所以搖頭是因為我暫時沒有辦法讓她想你一樣醒過來,你們所中的藥物十分歹毒,這丫頭身體又十分薄弱,我現在只是暫時的保住她的性命,至於什麼時候醒過來,就要看她自己的毅力了。」
「還有!」謝函一臉不高興的說道:「你姐夫我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嗎?搞得我跟那啥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