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函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屋裡的兩個女孩都嬌羞不已。
葉嵐早已沒有之前的那份大膽,將頭緊緊的縮進被窩了。一個女孩再怎麼大膽,在另一個女孩面前,尤其還是自己的好朋友面前展示自己浪蕩的一面,肯定會難為情。
「別,別……葉子還在這裡呢!」林月輕吟著,這個全身散發著雄性氣息的男子,這一刻已經讓她有些意識模糊了。
謝函嘿嘿一笑,把手伸入了林月的睡衣裡,摸住了林月那修長光滑的細腿。在與她皮膚接觸的一剎那,林月微微的顫抖了一下,謝函托起她,又將林月抱起,放到了自己的雙腿上坐下。
將嘴湊了上去,謝函開始親吻林月那淡粉色的雙唇。林月身體本能的繃緊,有葉嵐在一旁,而且現在還開著燈,她多少有些放不開,一隻手向後不斷的探索,抹上了謝函的床頭櫃,終於找到了開關。
「嗒!」的一聲,屋子又再次變成了一片黑暗,只聽到幾道急促的呼吸聲。
謝函用舌頭撬開了林月緊閉的雙唇,而在燈光熄滅的一瞬間,林月也突然放鬆了身,她的朱唇輕啟,不但放謝函的舌頭入內,還主動伸出自己的香舌與謝函纏繞親吻,有過一次經驗的林月,似乎找到了竅門。
一陣很輕的落地的聲飄到了謝函的耳朵裡,讓已經沉醉的兩個人回過神來。葉嵐不知什麼以後已經走下了床,面對謝函的無視,她再怎麼安慰自己,也忍受不住心裡的那份酸楚。最後,她還是決定離開這裡。
「葉子,別走!」不知道是不是吻得太過激烈的緣故,林月的聲音有些不清楚。而已經摸到了門前的葉嵐,在林月出聲之後也停在了那。
「呆子,你還不快去。」林月道。
如果現在屋裡開著燈,一定會看到謝函那目瞪口呆的表情。「月兒,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
「我叫你去你就去,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人家一個女孩子為了你,那麼大的一個家都回不去了,難道你還想讓她跟別人不成。而且我也知道了,國家對於你們這類人,是沒有配偶數量限制的。這麼好的一個姐妹,我可捨不得便宜別人。不過你以後可得一碗水端平了,不對,你要稍微的偏向我一些。」
「你知道我是哪類人?」謝函奇怪道,他不記得自己跟林月說起過自己的為龍組工作。
「不知道,不過我知道胖子家和葉家都沒有這個限制,你能跟他們走這麼近,自然是跟他們一類的人。」林月嘟著嘴道:「你還不快去,哪來這麼多羅裡吧嗦的問題。」
「可是……這樣不太好吧!」
「還可是什麼,我讓你去你就去。」林月催促道,不過謝函猶豫不決的樣子,沒有馬上追回葉嵐,還是讓她小小的幸福了一把。
謝函明白林月的意思,他已經衝到門前將葉嵐拉住了。葉嵐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她已經重新穿了她白色睡袍,貼近她以後,謝函可以約莫的看出,她的臉色比她的睡袍還要蒼白。眼角還掛著淺淺的淚痕,這一次她是真的哭過了,只是沒有出聲。
拉著她,謝函感覺到了她的全身似乎已經僵硬,就站在那裡,也沒有回頭。沉默了不知多久,謝函歎了口氣,道:「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明白你對我心,只是我從小都把你當做哥們,你突然的轉變讓我一時間沒有適應,一直刻意去迴避你對我的感情。只是正如月兒所說,你為我放棄了那麼多,而我也確實捨不得讓你嫁給別人。如果你不介意我有個月兒的話,就留下來吧!不過請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正視這段感情。」
謝函說話的時候,葉嵐一直在輕聲的哭泣,過了許久,她輕輕歎道:「你本不應該留我的,你應該知道,今天我如果走了,以後我就再也不會糾纏你了。而且,我希望你對我的感情並不是出於憐憫。」
謝函苦笑著道:「你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如果我真的對誰沒感覺,即使她為我付出再多,我也不會動情的。你真的認為……」
葉嵐用指尖輕輕的掩住了謝函的嘴,柔聲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只是現在我要走了,不管因為什麼……今天我已經不合適在留在這裡了。」
無論是誰,經歷了剛才的事,都不會再有其他的**了。況且這裡還有一個林月在,葉嵐就算再怎麼大膽,和林月的感情再好。對待自己的第一次,她也無法跟林月一起服侍謝函。
而這些謝函都知道,他已經鬆開了葉嵐的手。
葉嵐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雙手將謝函緊緊的抱住,不等謝函反應過來,又從他的懷裡溜了出去。在跑回自己的房間時,對謝函回眸一笑,道:「今天你說的話,我一字一句都記在心裡,你要是敢忘記。哼!看我怎麼收拾你。」
謝函苦笑著走回自己的床上,而葉嵐的腳步聲則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夜更深了,也更靜了。只是有一個屋子卻蕩漾著無盡的春色,吵鬧了一整個夜晚才終於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