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高飛,你大膽!」芭芭拉和蘿莉不約而同地起身喝道:「見到少主不僅不行跪拜之禮,居然還直呼其名,你難道想造反不成?」
燕高飛對於芭芭拉和蘿莉的憤怒不理不睬,卻直直地盯著風影,輕輕地點頭道:「我必須承認,你比我想像的要冷靜沉穩得多,無論我如何羞辱挑釁,你都不為所動,實在令人刮目相看,不過,也正因為你一直在冷眼旁觀,反而讓我感覺你不夠男人,你居然可以容忍別人在你面前數落你的女人,僅憑這一點,我就很為小韻感到悲哀,她竟愛上了像你這樣沒種的小男人。」
風影依舊瞇眼微笑,靜靜地和燕高飛對視著:「明知你是在故意挑釁,我還有必要站出來和你針鋒相對嗎?這樣的口舌之爭有何意義?無論你怎樣不甘和氣惱,無論你如何羞辱與挑釁,都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那就是,風韻是我風影的女人……」
「所以,我會讓你們後悔的。」燕高飛的臉色漸漸變得陰沉,但他的目光沒有離開風影分毫,反而瞪得更大了:「所有有負於我燕高飛的人,我都不會讓他好過。」
「是嗎?燕高飛,我是不是可以將你的這句話理解成為你對我的挑戰宣言?」風影臉上的微笑漸漸隱去,目光突然變得犀利起來:「我有必要提醒你,你乃是電隱門的大少,而我,則是古隱一族的少主,也就是說,我是你真正的主子,難道你要與你的主人為敵,背叛全族?我勸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少主?呵呵,別以為你含著金鑰匙出生就高人一等,別人奉你為主,甘做你的奴才,我燕高飛絕不會如此下賤,我命由我不由天!」燕高飛哈哈冷笑出聲。
風韻聞言大驚,連忙出聲呵斥道:「高飛,你,你瘋了,居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要是讓忠肝義膽的燕爺爺聽見,還不活活被你氣死……」
「哼,我爺爺老糊塗了,想當年,要不是他的愚忠,我的父母豈會衝鋒在抗擊暗魔教的最前沿而喪命?要不是他的軟弱,電隱門又何至於像現在這樣蝸居江南,毫無建樹?」燕高飛嗤之以鼻道。
「那你欲何為?」風影問道。
「我燕氏一門曾經為你風家肝腦塗地,家破人亡,到頭來得到了什麼?什麼也沒有。」燕高飛理直氣壯道:「所以,我要從你手裡拿回原本就該屬於我燕家的一切,包括她——這個背叛我的女人。」
「好!好氣魄好膽識!」風影突然拍手叫好,僅僅只是片刻,他卻輕蔑一笑,說道:「別以為你年紀大,能耐就比我大,說實話,我還真沒把你放在眼裡,別說是你,就是整個電隱門,只要我風影願意,隨時可以令其臣服。」
「是嗎?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吧。」燕高飛毅然決然地同風影對視著,包房的氣氛異常緊張。
對於燕高飛的公然反叛,風韻的表情甚是不安,藍雨、風鈴兒、芭芭拉和蘿莉則憤然異常,唯獨楊柳,或許是迫於目前的身份,一直沉默不語,面無表情。
「哎呀,我說呢,原來風先生就是古隱族少主啊,難怪我會在賭桌上一敗塗地呢。」霍思遠突然驚叫出聲:「能夠敗在風少主手下,霍某是雖敗猶榮啊。」
風影移開目光,看向燕高飛身後的霍思遠,說道:「霍先生今天來皇派,不會僅僅只是設宴招待客人那麼簡單吧?」
「風先生,您不是要我有事沒事多來皇派捧場嗎?誰曾想到,我今天來了,卻聽說您將這皇派轉賣給了農會長,不知是真是假?」霍思遠上前兩步,躬身笑道:「風先生,實不相瞞,今天我來皇派,一是為了給飛哥接風洗塵,二來嘛,就是想和您商議一下,看能不能將這皇派再贖回來……」
「對不起了,霍先生,此事我恐怕是愛莫能助了,因為你聽說的的確是事實,我已經將皇派轉賣給了農先生,如果你想贖回皇派,恐怕要找農先生商議了。」風影正色道。
霍思遠扭頭看向農非,問道:「農會長,你」
「這皇派娛樂會所確實是塊難得的風水寶地,我農非好不容易才說服風先生將其轉讓出來,霍老大,你現在又開口想要贖回去,這不是有意為難我嗎?」農非苦笑道。
「農會長,難道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霍思遠見農非態度堅決,立馬冷下臉來,說道:「農會長,這皇派樹大招風,你一個外來的和尚,就真的罩得住?」
「怎麼?霍老大是軟得不行,想來硬的嗎?」刀疤王上前一步,冷哼一聲,說道:「這上海灘雖然是你斧頭幫的地盤,可我風際會也不是好欺負的,我倒要看看,強龍到底壓不壓得過你這地頭蛇?」
「刀疤王,不得無禮!」農非喝止刀疤王,沖霍思遠微微一笑,說道:「霍老大,咱們都是場面上混的人,要真是撕破了臉皮,恐怕會叫人笑話,這樣吧,三個億,只要你能夠拿出三個億來,我農非將皇派雙手奉上。」
「三億?你,你搶劫啊?」霍思遠急得跳了起來:「我當初可是以兩億的市值將皇派作為賭注輸出去的,你現在居然敢坐地起價?」
「沒錯,你當時確實是作價兩個億輸掉了皇派,可是我從風先生手上盤過來時卻花了兩億五千萬,再加上進行全面的翻修花了五千萬,正好是三億,我可是將風際會全部的財力都投進了這皇派了,沒有三個億,我是萬萬不敢將其轉讓的,否則,我如何向手下的兄弟交代?」農非堅持道。
三億確實不是個小數字,不僅霍思遠一下子拿不出這麼多的現金來,就是燕高飛、肖鵬飛,甚至是那神秘財團的任重,也不敢保證能夠拿出來,原因無它,經商之人往往不會有太多的流動資金,手頭也不會囤積太多的閒錢,所謂的有錢人,說的不過是他的固定資產,並非擺在銀行或者保險櫃裡的現金。農非正是對此心知肚明,才會以退為進,如此豪爽地開價三億,好叫那霍思遠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