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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四十六章 出谷 文 / 寬子

    「靠了!」一見俺們領導被困哥們兒頓時就鬱悶了,心說這廝不是一般的沒數兒,讓別人逃跑的時候他自己倒是先跑啊,任務是他接的,這廝要是掛了那我們之前的力氣不都白出了麼。

    「小弟,救我!」這廝也知道自己找麻煩了,眼見自己逃跑無望,頂了個盾就喊我救他。

    「你先抗一會兒。」我心不救能行麼……真要是讓這廝死這兒了,那豈不是還要來遭一次罪?

    「簡單的事情讓他給搞複雜了。」我暗自搖頭,原本哥們兒只要在谷口處稍作停頓換個寶寶然後出谷就萬事大吉了(這個任務戰鬥中不讓召回寵物,但允許更換寵物),可現在多了俺們領導這麼個拖油瓶之後哥們兒之前的計劃瞬間破產了,他要是離谷口近一點兒還好說,大不了哥們兒快速幹掉幾個小怪讓他擠過來,但問題是這廝被突擊兵絆倒之後還觸發了一個2秒的減速效果,這一來二去的時間就耽誤了不少,等他想往外擠的時候谷口處已經被怪給堵滿了,這廝十分鬱悶的被夾在了一個前不前後不後的位置,多虧哥們兒之前放了個濃霧陷阱使周圍怪的命中大為下降,否則的話只怕某人早就被淹沒在獸人海之中了。

    殘影!

    我首先使用了殘影,接著空這只這些殘影向周圍不同方向發起了衝鋒。圍在我們周圍的怪已經具備一定規模了,就算是有濃霧陷阱護著以俺們領導的防禦也不足以堅持到我將他成功救出來,無奈之下哥們兒只能是先弄出些殘影分散到周邊吸引些火力了,所幸人海戰術對戰士的衝鋒無效,否則的話俺們領導真是神仙也難救了。

    不屈信念!

    戰魂殘像!

    在放出了一群誘餌之後,哥們兒隨後用上了不屈信念和戰魂殘像。用不屈信念是為了避免被周圍的怪控制,而戰魂殘像則短時間內確保了俺的安全。

    生命透支!

    做好了一切準備活動之後我用出了生命透支,在瞬間透支了百分之八十的氣血之後,我以最快速度用手中的長矛朝我身邊的一個獸人紮了一下,那傢伙損失了小一萬的氣血馬上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我身上,一轉身,手中的斧子就朝我砍了過來!下一秒,由於哥們兒氣血少於20%,原本還在和boss奮戰的小白直接觸發護主技能瞬移到了我身邊。

    惡魔恐嚇!

    風神附體!

    「你快跑!」我用出惡魔恐嚇將周圍大群的怪恐懼走的同時大喊一聲讓二哥逃跑,與此同時也給自己套上了風神附體以確保安全。

    少了小怪的圍攻,明月夜同志很快從怪群眾抽身朝谷口處跑來,我則佔了一個谷口附近的位置,隨後便和小白倆快速清理周圍沒有跑掉的小怪,等明月夜同志跑到谷口的時候,我倆已經將堵在谷口處的小怪清理完畢了。

    首先是明月夜同志利用這個機會順利脫險,緊接著周圍有幾個眼疾手快的傢伙(比如說幻燈師)也趁著怪被恐嚇走了的這個空當鑽出了獸人谷,不過這幫畜生一跑掉,原本是他們拉著的那些斥候可就都留下來了,等輪到哥們兒逃跑的時候,一個不開眼的斥候隊長居然橫在我面前講谷口給擋住了。

    「你娘的啊!」眼看著逃跑的路被擋住哥們兒就怒了。直接把狂血之心用上,緊接著一個致命摧毀就捅在了目標身上,隨即,伴隨著一個六位數的傷害飄起,那個斥候隊長倒在了地上,而我則趁著這個機會飛速踩著它的屍體出了獸人谷。

    出了獸人谷,眼見著之前出來的兄弟們都坐在地上休息,哥們兒這才稍微鬆了口氣,本次戰鬥我們一共有十二人掛了,這點兒損失對於一個大型任務來說雖說不算太多(品子大叔他們當初做的時候損失是我們的十倍),不過這種無謂的犧牲終歸是讓人有些鬱悶,看得出大家的情緒都不是很高。

    「對不住兄弟們了,我計算失誤了。」俺們領導和大家道了聲歉接著說道,「今天凡是參加活動的兄弟一律公會積分加五分,犧牲的兄弟再額外加兩分,回去之後大家跟各自的團長報一下名,我讓他們明天把分都給大家加上!」

    如果說大家之前因為任務而悶悶不樂的話,那麼隨後得了五分公會積分就有些因禍得福的意思了。在公會中公會積分對公會成員來說是至關重要的,會員們不管是拿裝備還是升職都離不開公會積分這四個字,五點公會積分什麼概念?升個職業隊長也不過就是需要100積分罷了,而拿裝備則更省,五十級屬性相當不錯的黃件紅件換算成公會積分的話也不過就是二三十點罷了,就算是紫裝也基本上不會超過百點積分的。所有人在聞聽做個任務經驗有公會積分拿之後都是一陣雀躍,哥們兒甚至還聽到了某些人痛苦的叫聲,「靠了!早知道死了拿七點還跑個屁啊。」

    我們在傭兵協會領完獎勵之後,二哥他們幫著補今天的駐地任務去了,而我則一個人來到了修羅城,徘徊在修羅城盟軍指揮部之外。

    再有幾天的時間,我就要以一個患者的身份躺在手術台之上了,雖然陳姐說手術成功的幾率很大,但世事無常,誰又敢保證手術完之後我就一定會想正常人一樣生活呢?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以前的我或許能做到無所畏懼,但現在的我,在遊戲中重新找回自我價值之後,一想到手術後或許就意味著要和眼前的一切永別,我的胸口就宛如被巨石所壓一般喘不過氣來。

    越是恐懼越是壓抑就越是想找人傾訴,但思前想後我卻悲哀的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向誰傾訴,母親和兩個哥哥這些年為我操的心已經不少了,我不想再給他們增加壓力,至於說遊戲裡的朋友們,我並不想對他們說我有病,過幾天就要手術之類莫名其妙的話,可能的話,我倒是更希望他們記住的是我的笑臉,因此,當恐懼和不安造成的壓力快讓我窒息了的時候,我想到了一個最好的聽眾——衛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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