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瓏突然高聲叫喊,並且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他,臉上的表情好像他喝的是會腸穿肚爛的毒藥一般誇張。
他喝過了這杯茶,這樣她還怎麼喝啊?
這可是剛才梁秘書給水玲瓏泡的茶。
「怕什麼,拿,給你喝。」楊政把杯子遞給水玲瓏,笑吟吟地望著她,一點也不覺得他們共同喝一杯茶有什麼不妥。
「你喝過的,很多口水啊,我還怎麼喝?」水玲瓏臉上是厭惡的表情,臉也轉到了一邊,離那杯茶遠遠的。
她可沒有吃男人口水的不良習慣啊,這傢伙怎麼會幹這麼噁心的事的?
「口水算什麼?我們不知道吻過多少次了,口水也早就混在一起了,吃下肚子的更加是不計其數了……」楊政的俊臉欺近水玲瓏,壞壞的笑染滿了整張臉,看起來很是妖孽不羈。
她現在才怕口水,太遲了吧。
對啊,他們什麼沒幹過,別說是口水了,更加難以啟齒的事都做過了,而且不是一次,算起來,口水也確實不算什麼。
他的口水自己也恐怕吃過不少了,那時候也沒有噁心到吐,現在也該克服一下了吧。
於是,水玲瓏使出了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慷慨氣勢,豪氣地奪過楊政手裡的杯子,一口氣把裡面的茶都喝光了。
「我想相濡以沫大概就是我們現在這樣吧。」楊政忽然想起了這個詞,喃喃地說著。
雖然那個詞的典故不是這樣的,可是他把它引申為這樣了。
「噗……」水玲瓏把口中的茶全噴了出來,還是對準楊政的俊美臉龐,之後還睜著一雙訝異的大眼,因為那四個字——相濡以沫。
楊政想躲已經來不及了,無辜地全部接收了,無奈地說。「你又這樣了,這都第幾次了?」他拿了紙巾擦著臉和衣服上的茶水,上面粘著些茶葉。
他記得這起碼是她第三次對著他的臉噴水了,難道她習慣了?
「你不亂說話刺激我的話,我是不會這樣的。」水玲瓏撇了撇唇,小聲地道。老實說,她也不想的,誰叫他忽然說相濡以沫啊。
他們離那四個字的境界還有很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