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
聽到這個詞,向子浩怔了一下,他下意識地問。
「什麼代價?」
對面,白理表情很平靜,在說話的時候,他還臉不紅、心不跳的,彷彿這並不是什麼羞恥的事情般。
「錢!」
錢?
聽到這個字,向子浩更加的怔愣了,因為,他還反應不過來,這就是所謂的代價?
未免也太廉價了吧?
向子浩還以為,是什麼生命之類的這種關乎身體器官之類的。
然而,白理就這樣,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一個字:錢!
看著對面的白理,向子浩似乎還有些不敢置信,他下意識地問。
「就這麼簡單?」
白理聽見他說簡單,這下輪到他怔住了,而不是向子浩怔住,不過,白理想了想,又瞬間明白了。
像向子浩這種人,根本就不知道錢是什麼,也不在乎錢。
因為,他們家族的收入,一天能進賬的金額,後面全是零,簡直無法用數字去計算,所以,向子浩有花不完的錢。
可在一些小康家庭或本身就屬於下層的貧窮家庭,錢對他們來說,卻比生命更難得。
窮人生一次病,根本就沒錢去看,更別提像季雨這種需要花掉大量金錢的手術了。
意識到錢根本就不是問題後,白理一臉平淡的模樣,他點了點頭,道。
「如果錢沒有困難的話,那就沒什麼問題了,我會聯繫外國的專家,一起為她製作治療方案,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病根,然後徹底排除。」
這旁,向子浩見他說得這樣簡單,那原本低沉的心,現在不禁雀躍起來,只見向子浩喜急地問。
「你是說,她這情況,有可能治好?」
對面,白理點了點頭,一副隨意的模樣,應道。
「有50%的機會可以抱希望。」
頓了一下,白理可能嫌自己解釋得不夠清楚,他馬上又再補充了一句。
「相比於國內,國外的醫療技術,更先進,所以,她如果在國內無法治好的話,可以試著和外國的專家聯繫一下,只是,那金額,比國內要多出好幾倍,希望你能承擔得起這昂貴的金額。」
聞言,向子浩面無表情地答了一句。
「我最不缺的,就是錢!」
一句話,瞬間把白理堵得啞口無言,然後,白理在沉默了一下後,他狀態調整過來了。
只見他抽出向子浩的病歷表,然後看了一下,又再抬頭看向向子浩,略皺眉地提醒。
「以後,你盡量不要發火,不知怎麼的,你的心率雖然還處於健康的情況,但,卻隱隱有點偏向亞健康。」
這旁,向子浩見他提起自己的身體狀況了,他挑了挑眉,下意識地問。
「是什麼問題呢?」
對面,白理搖了搖頭,他一副沉思的模樣,低著頭,一直看著那病歷表,搖頭應答。
「不知,儀器檢查不出來,可是,你的心率的確被檢查到相當不穩定,忽高忽低的,很不正常。」
聽到這話,向子浩皺了皺眉,他不知如何應答。
忽然,白理似乎想起了什麼,他猛然抬頭,看向向子浩的同時,也急聲問。
「你們家族,有沒有什麼遺傳病史之類的?」
向子浩再次挑了挑眉,他呢喃著,似乎在沉思。
「遺傳病史?」
對面,白理為了增加他的回憶,不禁解說著。
「就是你父母或者你爺爺,又或者你太爺爺之類的人,有沒有什麼遺傳病史?」
頓了一下,他似乎覺得自己扯的輩分有些遠久了,不禁笑了笑,解釋道。
「因為,遺傳病史能潛伏好久,說不定你爺爺和爸爸都沒有發作,可就到了你這輩,便發作了,也有可能的。」
聽到這話,向子浩搖了搖頭,他一臉肯定地回答。
「沒有,我們家,從沒聽說過,有哪代人是有遺傳病史的,全都是正常去世的。」
見向子浩這樣肯定,白理只好點了點頭,不再追問,而向子浩,他挑了挑眉,一臉不解地看著對面的白理,下意識地問。
「你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說完後,向子浩也不用他答,自己直接聯想到了,見此,他眉頭開始皺起,看著白理又再下意識地追問。
「你的意思是,懷疑我這病跟遺傳病史有關?」
對面,白理正低著頭看病歷表,他一見向子浩這樣亂猜測,不禁馬上抬頭,並搖著解釋。
「沒有、沒有,你不要多想,我主要就是想瞭解一下,這樣能更好地治好你身上的潛伏病根。」
說著,白理一把將那份病歷表放回去,然後抽出另一份來,同時也站起,對向子浩說。
「好了,我要去檢查一下病人的情況,就不跟你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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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旁,向子浩見他起來後,也只好站起,淡淡地點了點頭,和他一同走出去,並應答著。
「行,那你先忙,有事儘管找我。」
然後,兩人便各自去忙了,向子浩出了醫院,因為,他要幫季雨買水果,而白理,他則去巡查他的病人。
與此同時,在這旁,季雨正萬般無賴地躺在那。
病房裡就只有她一人,冷冷清清的,其他的人,都沒在這,外面,雪花還在下著,飄飄揚揚的,天空也因此而顯得有些陰沉。
忽然,就在這時,門外有人敲了敲門。
聽到異樣,季雨下意識地轉頭看去,剛好,那門外的人,也走進來了,是小妹跟大姐,季氏夫婦並沒來。
看到她們二人,季雨怔怔的,有些不知怎麼面對她們。
只見小妹雙眼紅腫,她悶悶地走過來,帶著濃重的鼻音叫了一聲。
「三姐。」
聽到她那聲音,季雨的心,一下子就軟下去了,她最看不得別人在她面前哭,因為,她的同情心有些氾濫過了頭。
小妹哭了,但,大姐並沒哭,她一臉嫌棄地看了季雨一眼,還別過頭去,不過,腳步還在走過來而已。
來到床邊這裡,小妹主動在那坐下。
與此同時,病床上,季雨見她紅腫的雙眼,自己眼中的淚,不禁一下子就出來了,她哽咽地問。
「找我有什麼事麼?」
聞言,小妹張了張口,她正欲答話的,不料,大姐卻是在這時一把推開小妹,然後自己坐在那,看著季雨,怒聲問。
「季雨,你老老實實跟大姐說,當時你們都發生了什麼?」
一聽這話,季雨瞬間驚恐起來,她害怕這種事情,要知道,這種名聲可不好聽,她一點也不想跟這種名聲混搭在一起。
因著驚恐,季雨眼中的淚馬上掉落出來了。
她睜大著雙眼,馬上搖頭,解釋著。
「沒有,當時,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要載我去酒吧,然後我去抓他的方向盤,就這樣,發生了車禍。」
然而,大姐似乎有些不信,她一臉懷疑地看著季雨,略挑眉地問。
「真的只有這樣?」
看著大姐那懷疑的眼神,季雨更加的心急了,她連連點頭,慌亂地應答。
「真的,我們沒什麼,真的只有這樣。」
床邊,大姐不知怎麼的,她的視線,上下打量了季雨一下,特別是季雨的脖頸那裡,大姐的視線,還停留得略微久一點。
只見她掃完一遍後,又再看向季雨,略挑眉又再問。
「他沒有摸你?或者強吻你?」
聽到如此直白的話,季雨驚得雙眼更加睜大了,同時,她又覺得很氣,氣得全身顫抖起來。
看著大姐,季雨又氣又怒的,她顫聲問。
「大姐,你什麼意思?他是我二哥,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不料,大姐一聽這話,她比季雨更怒,只見她怒到直接站起身,指著季雨就罵。
「小賤人,正是因為他是你二哥,所以我才要盤問得更加仔細一點,你知道吧?不是我要問,是爸媽讓我們來問的,他們兩老人家丟不起這個臉,不敢來見你,現在明白了沒有?小賤人。」
病床上,季雨怔怔的,她雙眼睜得無比的大,那顆顆淚水,就這樣從那空洞的雙眼中掉落下來。
是呀,這種事,本來就是件極其丟臉的事情。
難怪爸媽他們會沒臉來見季雨,就算見了,也會覺得尷尬吧,大姐還好一點,因為,她跟季雨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可小妹,她可是跟季雨真正的有血緣關係的,難怪她會哭成那樣。
看著大姐,季雨在怔愣中,她只問出一句。
「這件事,你們想如何處理?」
那旁,大姐似乎生氣得很,她冷哼了一聲,一屁股地又再在床邊坐下來,還別過頭去,似乎也覺得看見季雨有些許尷尬一般,道。
「還能怎麼處理,爸媽的意思是,瞞著,別讓外人知道了,畢竟,這可是件家醜,並且是極其大的家醜。」
說著,大姐似乎覺得自己形容得不夠嚴重一般,她還看向了季雨,用眼神告訴她事情的嚴重性。
病床上,季雨見他們居然要自己瞞著,她不禁有些委屈不過,哽咽地訴說。
「可是,我受了那麼多委屈,難道就這樣獨自嚥下了麼?」
大姐一聽這話,她立馬蹬鼻子上臉,問。
「嘿,小賤人,那你還想怎樣?讓向子浩把你二哥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