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依站了起來,望向門外,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幕婉知拉住她的手,不停的說,「現在我們應該想辦法,讓小唸唸回到你的身邊…………」
相依不知道今天是怎麼過去的,只是呆呆的坐在床頭,看著門的方向。她在等納蘭月,等了很久,卻不見他來。
她不知倦的一直等,她不知道納蘭月會不會來,但是她鐵了心要等到他來為止。深夜,納蘭月總算是來了,相依一見他,起身就跑過去,眼裡,打轉著淚水,「讓小唸唸回來好不好?」
知道幕婉知來過相依殿,相依就應該知道小唸唸中毒的事情了。他低頭看著她,見她無助的拽上了自己的衣袖。
他的心中一動,卻只是淡淡說道,「你以為,你配?」是的,她不配,她瞞了他那麼久,還嫁給了別的男人,所以,她不配撫養他的兒子。
明知是這樣的結果,可是相依就是不放棄要讓小唸唸回到她的身邊,只要小唸唸在她的身邊,她才會細緻入微的照顧小唸唸,小唸唸才能不受這些苦。回來這裡,她知道明搶易躲,暗箭難防,可是她會豁出性命去保護她的小唸唸,絕不讓人損傷小唸唸分毫。
「我求求你……」相依一下子跪了下來,哀求的說道,「將小唸唸還給我好不好?我是他的母親………」
可是不管相依怎麼哀求,納蘭月還是沒有答應相依。他的心裡,有對相依的怨,有對相依的恨,所以,他在懲罰她。他要好好的懲罰她,讓她對她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
聽人說,現在小唸唸改名為納蘭夜晨。
她的兒子,還是跟了納蘭月的姓,她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因為她的兒子,常夜晨,不是納蘭夜晨。但是,即使這樣,她又能如何?誰叫她老是受制於人。
日子又過了幾天,相依也越來越急躁,因為離宮的事情,她沒有絲毫頭緒,因為小唸唸的事情,她也是沒有絲毫的頭緒。她知道,她可以等,可是小唸唸不能等。
思來想去,相依還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她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恆國,太子府。
「靜遠………」段逸軒坐在床邊,看著一臉不悅的墨靜遠,不知到該怎麼辦。
「你不要說了!」墨靜遠一把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堅定的說道,「我們是夫妻,有什麼事情都要一起扛著,除非你休了我!不然,休想趕我走!」
說好了會一生一世陪伴她的,可是卻叫她離開。難道她墨靜遠,就不能和他一起經歷風風雨雨了嗎?
段逸軒深深的看著她,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臉,卻被她一把打掉。他們成親不過一月,要她離開,的確是過分了。可是他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因為段逸飛,他的好弟弟,可是對她虎視眈眈。
他知道,他未來的路很難走,他給不了她一個安定的生活,所以,他決定放棄了他的摯愛,娶丞相賈元之女賈雪資為妻。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師妹會告訴他,不知到為什麼在知道他要娶賈雪資的時候,她的心裡好難受。
她缺根筋,他知道。但是狂喜的他,卻是沒有辦法去娶別的女人,只因為他的小師妹說,他娶別的女人,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好難受。
後來,他們成了親,不顧他人的反對。也正是因為如此,此時朝中的局勢,對他很不利。但是那又如何?只要可以和他在一起,這一些,都是值得的。
不顧她的反抗,將她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他的雙手裡,認真的看著她,「靜遠,你知道嗎?我什麼都不怕,但是我害怕你有什麼意外。」他的眼光,如同月光一樣,柔柔的,「不管遇到了什麼事情,我的可以想辦法去解決,可是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情,那麼我,沒有辦法冷靜下來。」她可知道她對他的影響力有多大?她可明白只有她安好,他才可以理智的去解決事情。
段逸飛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他害怕她出了什麼意外。他不是害怕段逸飛,而是害怕她出了事,那麼他會生不如死的。
看著一本正經的段逸軒,墨靜遠倒是安安靜靜的不再胡鬧,她怎麼不明白他的擔憂。他怕她出事,怕她落入段逸飛的手裡。可是她想告訴他,她不怕,她只想陪在他的身邊,因為走到今天,為了她,他得罪了丞相賈元,害得他原本的實力大大削弱。都怪她,那麼的意氣用事,那麼的沉不住氣。可是也是在知道他要娶別的女人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她的愛情,一直都在她的身邊。
墨靜遠點了點頭,卻還是固執的說道,「可是我必須留在你的身邊,和你一起,同生共死!」她以為,愛情,就是兩個人共進退,生死相隨。
她到底太單純了,真的愛情,其實是希望對方安好。而不是讓對方對自己生死相隨的。
「靜遠,我不需要你對我如此。」段逸軒頭疼的說道,「你想要幫我,你可知道,你能夠幫我的,就是保護好你自己,只有你無虞,我才可以安心。」
到底要讓他說多少遍,她才可以明白他的苦衷?
墨靜遠看著嚴肅的他,撅著嘴,嘟囔道,「你不要老是這樣好不好,我會保護我自己,不讓我成為你的累贅,這種可以了吧。」
段逸軒眉頭緊鎖,「墨靜遠,你不要………」
……你不要老是曲解我的意思。
他的話,被她的吻堵住了,她閉著眼,狠狠地親吻著他的唇瓣,像是一個調皮的孩子一樣。
他被她吻得心煩意亂,到最後,他變被動為主動………
墨靜遠心中哈哈大笑,她的美人計,可是屢試不爽呢!
第二日,她醒來的時候,身旁的被單,早就涼了。她知道,他又上朝去了。想一想她還真是心疼他,每天都是那麼累。
其實,她不在乎以後的他是不是皇帝,她只要可以和他在一起就好。可是她知道,他不可以輸,因為他輸了,不止意味著他輸掉了江山,還丟掉了性命。
她真的覺得自己真沒有用,一點兒忙都幫不上他。
吃過早飯後,她百無聊賴的在院子裡為花澆水。現在的她已經是太子妃了,她的言行舉止都是被人關注的,所以她每天都是一副溫婉淑女的樣子,裝得她都覺得膩味兒了,所以每當在他的面前,在沒有他人的時候,她都是變本加厲的凸顯出了自己的女俠氣質,說得難聽一點兒,就是女混混的本質。
她的貼身丫頭美羽走到她的身後,恭敬的說道,「太子妃娘娘,顏大人求見。」
墨靜遠頓了頓,她也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到顏池了,雖說她與段逸軒大婚他是來了,可是她蒙著蓋頭,也沒有見過他。
放下木瓢,墨靜遠有些急切的問道,「他現在在哪兒?」
「在大廳。」美羽遞過手帕給墨靜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