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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警告 文 / 歐陽月兒

    這裡陰沉黑暗,蟑螂老鼠,常常出沒。

    「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納蘭月語氣平淡的問道,就好像是問相依,你今天吃了什麼菜那麼簡單。

    「地牢。」相依不假思索的說道,眼睛直直的看著地面,她不敢去看,那些關在牢裡,或者是再刑架上的那些人,因為這會讓她,洩露出心中的秘密。因為坦然,所以她的心中才會沒有鬼,所以她說的話,才有可信度。

    納蘭月輕輕笑了聲,聲音暗啞低沉,就像是魔鬼的笑,讓相依毛骨悚然。

    「你不好好看看嗎?」他低頭,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這可是,我為欺騙我的人,背叛我的人,還有……」他頓了頓,才一個字一個字咬得極重的說道,「還有與我作對的人」

    相依的身體一震,抬起頭,驚惶的看著他,心,像是被人用刀剜著一樣的疼,「你…不要傷害他們好不好?」

    納蘭月的手,撫上了她絕美的容顏,「你,欺騙過我,背叛過我,甚至還和我作對,但是我,還是捨不得讓你到這種地方來。」

    他低頭,微笑,吻了吻她如花般的唇瓣,道,「你知道為什麼嗎?」他心中很難受,就像是被人緊緊的撰住喉嚨,讓他喘不過氣來。他不好過,就更不會放過她。

    「因為,我覺得,對於你,留在我的身邊,更能讓你痛苦。」他修長有力的手指,摩挲她白皙柔嫩的臉頰,「而且,這麼漂亮的人兒,是男人,都下不去手。」

    他不能告訴她,他的心中,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很想得到她,就是很想讓她,愛他。可是他知道,她不會愛他,所以,他退而求其次,只要她乖順的待在他的身邊,就夠了。但是這一點,也是奢求,一直以來,都只有他,像一個傻瓜一樣。

    他愛她嗎?好像不愛,因為他愛著葛雲,可是為什麼,他會對她,有著一種微妙的感覺?

    「你看看吧,或許,以後,會有你的熟人,要在這裡,渡過餘生。」他悠悠的說道,「但是,這一切,只有你可以改變。記住,常相依,你耍手段,我捨不得讓你遭罪,那麼我就只好,傷害你身邊的人,你懂嗎?」

    恐懼,在她的心中蔓延,她的雙手,握住了他捏住她下頜的手,「你不要傷害他們,只要你不傷害他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那麼的認真,就連她自己都已經分不出是真話,還是謊言。

    她的乖順,讓他滿意的放開了手,他說,「你真的不要看一看嗎?」散漫的語氣,讓人覺得,他只是詢問相依,你不看一看這些美麗的花兒嗎?

    相依無可奈何的向周邊看去,只一眼,她就嚇得閉上了眼睛。胃裡,翻騰的的難受。

    她看見,一個男人,渾身**的,被掛在一個大火爐上炙烤,他身上滴下來的東西,落入火中,滋滋作響……

    納蘭月輕輕一笑,道,「你知道那個人犯了什麼罪嗎?」看著相依徐徐睜開的眼睛,他含笑的說道,「他就是你父皇的忠臣,原來他之前對我的效忠,是因為對你父皇的忠誠,所以我就成全了他的忠誠,每日讓他遭受炭火炙烤幾個時程,要斷氣了,我在讓人把他就醒,如此的週而復始,直至他死去………」

    「求求你……你不要說了………」相依突然摀住耳朵,驚恐的說道,「你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然而,納蘭月並沒有憐香惜玉,他伸出自己強有力的手,生生的拉下她摀住耳朵的手,看著她痛苦絕望的神情,毫不猶豫的說道,「當然,我是不會那麼對你,但是我可以,將夏子夜抓到這裡,然後讓他嘗一嘗這種滋味………」

    「求求你……不要………」相依腳下一軟,卻被納蘭月摟進懷裡,她閉上眼睛,不想去看,那麼殘忍噁心的畫面。

    然而納蘭月的話語,卻是沒有停下來,他說,「這只是其中的一種刑法,還有很多,我帶你去看看………」

    「不要………」相依無助的抬頭,淚流滿面,「不要,求求你了……不要再逼我了。」

    納蘭月惋惜的歎了口氣,看著她,認真的說道,「那麼多精彩的刑法,你居然不看了。」

    她如花一般的唇瓣,已經被她咬出了一條紅紅的血印,她真的,快要被他逼瘋了。她知道,他是想,以此來警告自己。

    「那你要不要看一看赤愉?」一直躁動不已的相依,在聽到這句話後,安靜了下來了,那個叫赤愉的男子的面容,在她的腦海中,漸漸清晰起來。

    赤愉,是顏池最得力的手下,是個很英俊,不愛說話的男子。後來,常氏王朝覆滅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納蘭月這麼說,是不是代表著,赤愉並沒有出宮,而是在這裡………

    「是的,他就是在這裡。」納蘭月肯定了相依的想法,「而且,他還因為你們,成了啞巴。」

    相依心中一滯,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他說,赤愉因為他們,成了啞巴?

    當看到一個男子,渾身是傷的躺在地上,身邊,有著啃食他的肉的老鼠,他伸出手,無力的驅趕著,他蓬頭垢面,臉上全是污穢……他真的,是那個從小不愛說話,酷酷的,冷冷的赤愉嗎?

    「不是的……不是的,他怎麼可能是赤愉。」相依搖頭否定,就好像是她說不是,就不是的一樣,自欺欺人。

    聽得聲音,男子抬頭,看著相依,然後,他又突然像是受了刺激一樣,慌忙的摀住臉,嚇跑了一直騷擾他的老鼠,喉嚨裡,發出近乎獸類的嘶吼聲,相依突然之間,像是聽懂了他的嘶吼。

    「我不是赤愉……我不是……我不是………」

    他不是赤愉,不是………不是,他怎麼會是赤愉呢?赤愉不是這樣的,赤愉是冷冷的,酷酷的,英俊的男子,怎麼可能是這樣一個,滿身污穢的男子。然而,她的眼淚,卻是那麼毫無預兆的滾落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相依艱難的開口,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這要怪就怪,你的青梅竹馬,那麼狠心。」他淡淡的說道,像是講故事一樣。

    「你以為,你可以輕易的逃過我的千軍萬馬?」

    「那一年宮變,顏池為了掩人耳目,讓赤愉扮作他,你的婢女,扮作是你。」在相依驚痛的眼光中,他淡然的說道,「他利用了這兩個奴才的忠誠,讓他們以你們的身份,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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