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經過了二十多天的顛簸,相依他們到達了漁陽城。
漁陽城不比京城,雖然沒有那麼繁華,但是已是一片欣欣向榮的繁華氣氛。這裡,臨著大河,水源充足適宜發展各種種殖業,而齊國有五分之二的稅收來源,都是來自漁陽城。
漁陽城不止農業發達,商業也是很發達的,因為這裡毗鄰其他國家,商業交流發達。所以,有句話說的就是,要想打敗齊國,就要先打下漁陽城。
而且,漁陽城風景宜人,也是一個適宜人居住的好地方。
這裡經常出現各種外地人,也難怪元若麟會來這裡。
相依在納蘭月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她還是第一次離開過永盛的土地,她不由地有些好奇的打量著這裡。
納蘭月看她一臉興致的樣子,寵溺的說道,「不如,我陪你去走走?」
相依卻拒絕道,「明天吧,趕路也趕累了,先休息一會兒吧。」納蘭月仔細一想,也是,好好休息一會兒,才有精力去找元若麟。
洗了個澡,吃了些東西,兩人早早就睡下了。只是納蘭月心煩氣躁的,目光炯炯的看著相依,怎麼睡也睡不著。可是相依睡得如此香甜,他怎麼好意思去打攪她的美夢?
慢慢的,他終於壓下他的燥熱,目光柔和的看著相依。
他和相依的感情開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如今的相依,在他的面前可以和和氣氣,無拘無束的說話,讓他覺得,他們的關係,開始變得像正常的夫妻。
第二天日上三竿,相依才醒過來。睡得太久,有些不適應太強的光線,她纖細柔嫩的柔荑揉了揉眼睛,樣子很可愛。
納蘭月站在窗前,微笑著看著她,只是柔柔的光線打過來,讓她看不清他的臉龐。
納蘭月配著相依用過了飯,然後拉起相依走了出去。這些日子,他們都是形影不離的。
相依被納蘭月簽到一個買脂粉的小攤上,為她選胭脂。其實,相依是不怎麼抹胭脂的,但是看著納蘭月一臉的興致勃勃,她也不好拂了他的意。
他帶著她逛街,就像是帶著自己的妻子一樣。
然後,回到客棧,相依又是累得吃了洗澡,倒在床上睡得可香了,可是,納蘭月卻是鬱悶了,早知道如此,他就不帶她去了,他今晚,又得忍了。
天又亮了,相依早早就醒了,她看見,納蘭月又站在窗邊,只是這一次,他是背對著她的。聽得動靜,納蘭月回過頭來,相依這才發現,他的手上,有一張紙條,上面隱隱約約有些墨跡。
納蘭月將紙條放進懷裡,微笑著向她走過來,在床邊坐下,「那麼早就醒了?」
相依輕輕的點了點頭,眼神還有些迷茫。
這一次,相依和納蘭月一起去了一個宅子,一個不大不小,卻很是別緻的宅子。
這裡種著許多花都開放了,相依和納蘭月被引進了花園等待主人。
這時,一個身著紫色錦衣的娉婷女子款款而來。
相依打量著這個女子,很漂亮,只見她水靈靈的大眼睛彷彿會說話一樣,美麗動人,細白的皮膚,紅潤小巧的唇瓣,秀挺的鼻,典型的溫婉美女。
女子走到他們身前站定,朝著他們福了福身,道,「妾身柳映雪,見過兩位貴客。」
相依較忙把她扶起來,道,「夫人莫言客氣。」
柳映月抬頭,看了相依一眼,道,「我家夫君今日出去了,可能要晚上還能會來,不知道兩位怎麼稱呼?」
「在下常詞,這是我的夫人,雲漣漪。」相依正要回答柳映月,可是卻被納蘭月搶了先,她轉過臉去看了納蘭月一眼,只見他一臉的高深莫測。
「哦,那常公子和常夫人是要就在這裡,等我家相公回來?」柳映月客氣的說道,舉手投足之間,淡然大方。相依心裡暗歎,但是一個好女子。
納蘭月回以禮貌一笑,道,「那在下和內人就有勞夫人了。」
柳映月微微頷首,即使在她面前的夫妻二人相貌平平,她也看得出,兩人不是平凡人,也難怪元若麟要她好好應付著。
柳映月吩咐了下人沏茶三人在客廳裡聊著。
柳映月抿了一小口茶,放下茶盞,道,「不知兩位千里而來,找我相公所謂何事?」
納蘭月看了相依一眼,道,「不瞞夫人,這一次,在下來這裡,是求藥的。」
「求藥?」柳映月疑惑的看了相依一眼,道,「不知常公子說的藥,是什麼藥?」
相依看著納蘭月,聽他道,「是香蘭夫人的家傳秘藥。」
柳映月微微一怔,沒想到納蘭月他們竟然知道元若麟手中有香蘭夫人的家傳秘藥。這藥,元若麟和她說過,得知他是香蘭夫人的外甥的時候,她也著實吃了一驚。
本來,是有三顆藥的,可是當年他與齊國交戰,不小心中了毒箭,那毒十分古怪,一時之間竟是無人能解,於是,他吃了一顆。再後就是他的哥哥,元國皇帝那一次中了齊國派來的臥底下的毒,與他之前所中之毒一模一樣,為了救他的哥哥,他走用掉了一顆。所以,現下他只有一顆了。這藥十分珍貴,所以他一直都是好好收藏著的,而且知道這件事的人,也只有齊國皇帝和他們倆,就連柳映雪,他當初也沒有告訴她。
那麼,這兩個人是從何得知?
她不能為元若麟做決定,而且這藥留著,說不定以後會發揮更大的作用。於是,她道,「妾身並不知道相公是不是有這種解藥,如果真的有,那麼常公子和夫人和我相公商量。」畢竟,這藥如此珍貴,況且天上不可能掉餡餅。
納蘭月微微瞇眸,整個人散發出陰沉的氣息,讓柳映月不由得心中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