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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章 :骨肉分離 文 / 歐陽月兒

    慕婉知興奮的說,「那妹妹可有口福了。」

    「你不嫌棄就好,那裡談得上口福。」

    就在她們聊得正歡時,納蘭月走了進來,他幽幽的說,「那朕可以嘗一嘗嗎?」

    相依抬頭,只見納蘭月微笑著向她走來,她勉強的一笑,「皇上不嫌棄就好。」

    慕婉知有些尷尬的看著納蘭月,她沒想到納蘭月今天那麼早就下朝了,於是她起身道,「既然皇上來了,那妹妹就改天再來。」

    「愛妃何出此言,一起聚一聚豈不更好?」納蘭月走到相依身旁坐下,責怪的對相依說,「以後莫要再去廚房了,對孩子不好。」

    相依點了點頭,「知道了。」

    慕婉知心中苦澀,但也大方的坐了下來。

    這時翠玉將糕點端了上來,放到桌上後,恭敬的退到了一邊。

    納蘭月自顧自的拿起一塊兒糕點細細的嘗了一口,不由得讚歎道,「沒有想到你長得如此美麗動人,做出來的糕點也香甜可口。」

    相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含笑著對慕婉知說,「婉知,你也嘗嘗,這些糕點可是我特意為你留下來的,如果你今天不來,我就會給你送過去,既然你來了,那你就帶不走了。」

    慕婉知微微一笑,接過相依遞過來的一塊兒糕點,慢慢的嘗了起來,又聽得納蘭月有些吃醋的說,「原來這都是給慕貴妃準備的,都沒有朕的份。」

    相依淡淡道,「皇上那會在意這些,而且皇上想吃,葛小姐可以給你做,再怎麼也輪不到我是吧?」

    納蘭月被相依的話弄得啞口無言,悶哼了一聲。

    於是,三人啖然五味的吃著糕點,氣氛僵硬的不行。慕婉知趁著翠玉將糕點盤子收下去時,起身道,「臣妾突然想起詠黎宮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那麼臣妾就此告退了,皇上和姐姐好好聊吧。」

    慕婉知點頭,她知道,相依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但是不放心的看了相依一眼,然後她走到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然後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一個身材高大挺拔,帶著銀製面具的男子赫然出現在她的眼前,他的手中,抱著一個包裹。相依告訴過她,這人是她的朋友,是她讓他來幫助她的,而這個包裹中,是一個死嬰。

    納蘭月頷首,慕婉知頭皮發麻的走了出去。還回頭擔憂的看了相依一眼,相依回以她一個放心的笑容。

    慕婉知一走,納蘭月就將相依抱緊懷裡,有些悻悻的說道,「也為我做一盤糕點好嗎?」

    相依微微一愣,不知道這男人又是哪根筋搭錯了,他淡淡道,「皇上不是說讓我不要去廚房了?」

    納蘭月心裡鬱悶,但他還是眉開眼笑道,「最後一次。」

    相依莫可奈何的點點頭。每個寢殿都有配置的廚房,倒也不麻煩。

    見相依答應了,納蘭月的嘴角飛揚了一個孩子般的笑容,當然,相依沒有看到,要是她看到了,還得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

    相依從納蘭月的懷裡站了出來,挺著大肚子往殿外走去,納蘭月喊住她,道,「你要到哪裡去?」

    相依翻一翻白眼,道,「皇上,我這不是去為你坐糕點嗎?」

    納蘭月怔了怔,道,「今天就不必了,剛才才吃過呢,你過來,我替你把把脈。」

    相依聽話的想他走去,納蘭月又是將她摟緊懷裡,相依心中誹謗,這男人就那麼喜歡抱著女人嗎?

    納蘭月修長有力的手指搭上相依白皙的手腕,道,「孩子很健康,你幸苦了。」

    幸苦了?相依心中訕笑,此時納蘭月的大手撫上了她的肚子,突然,他驚喜道,「孩子動了。」然後,他抓起她的手撫上了她的肚子,果然,相依摸到了肚子裡得孩子胎動的動靜,她不由得驚喜的叫出聲來,「真的,他真的動了。」

    看著相依滿臉柔和的笑容,納蘭月滿足的彎了彎眉眼。

    日子就這樣不鹹不淡的又過了七天,這天,納蘭月差人來傳話,說是今天不來椅梅殿了。

    相依當然知道,納蘭月今天來不成了,因為,太后『又』病了。

    夜深了,相依靜靜的坐在梳妝台前等著。忽而,一陣淡淡的梅香傳來,她知道他來了,也知道,那人為何讓她喚他梅花了。

    「你來了?」相依波瀾不驚的說,「我等了很久了。」

    那人在黑暗中的身體微微一怔,他沒有想到相依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定了定神,溫聲道,「我必須得確定納蘭月不會過來。」因為,這事關你。

    「謝謝你願意幫我。」相依透過銅鏡看著他的影子,「雖然,我到現在還沒有想起你是誰。」

    男子心中苦澀,但是他還是微笑道。「沒關係,如果可以,一輩子記不起我是誰也好。」

    相依站起來,轉身看著他,「為什麼你不願意告訴我你是誰?」

    男子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你說過給我時間的。」

    「也是。」相依點點頭,又道,「只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誰。」想知道,你跟我,到底有怎麼樣的關係。

    「你知道嗎?其實在我的心裡。」相依的雙手摀住自己的心口,認真的說,「感覺缺失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但是我怎樣也想不起來。」

    「你能明白哪一種感覺嗎?真的令人好不安。」相依可憐兮兮的說,「可是沒有人可以告訴我,我那三年的記憶裡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告訴我,真的有那麼困難嗎?」

    男子被相依的憂傷震住,但是,他不能告訴她,因為這時傷害,也是欺騙,他不想,將她推入痛苦的漩渦裡,因為她,已經夠痛苦了。

    於是,他說,「我真的需要一些時間。」

    見他怎樣也不鬆口,相依也只好放棄了。於是,她直切正題,道,「你是不是準備好了?能保證將孩子萬無一失的送走嗎?」

    男子點點頭,「你放心,我什麼都準備好了,一定會將孩子安全的給顏池送去。」

    相依放心的鬆了一口氣,道,「萬事小心,相依會謹記你的恩德,這一輩子,我是沒有辦法辦答你的恩德,那麼只好下輩子,做牛做馬的報答你。」

    男子輕輕的搖了搖頭,道,「為你做這些事情,全是我心甘情願的,而且,你也不欠我。」是的,她不欠他,是他欠了她,所以,他願意以此後的一生,償欠她的債,即使,她已忘記。

    相依不可置否,因為她到底是忘記了自己與他的瓜葛,所以,她也是說不清是誰欠了誰。

    她說,「如果沒什麼事了,你就離開吧,雖然納蘭月今夜不會來,但是畢竟是在皇宮,萬事還得多加小心。」

    男子依依不捨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他往窗口一躍,相依只見一道黑影略過,那男子就不見蹤影了,就好像是,他從來都沒有來過一樣。相依心中感歎,如果她要是有那麼棒的武功,是不是就不會落入納蘭月的手裡,那麼她的結局,是不是會不一樣?

    相依踱步走向床邊坐下,她想了想,然後又摸索著取了一支蠟燭點上,她的眼前慢慢的明亮起來。

    她緩緩的撩起自己的衣袖,一隻精緻漂亮的淺紫色蝴蝶,赫然的映入眼簾,她的另一隻手,輕輕的撫上了那一隻凌空欲飛的蝴蝶,心中想念著她那唯一的親人,妹妹,祈願。

    祈願,祈願,你在那裡,你是否已經解了身上的毒,你是否過地開心,你是否,也在思念著姐姐?

    她的眼,在跳躍的燭光中閃著明明滅滅的光芒,氤氳著淡淡的霧氣,像是秋天霧氣騰騰的湖面,寧靜,美麗。

    倏爾,一個水晶般的淚珠滴落,滴落在那只美麗的蝴蝶上,為它精緻的翅膀,鑲上了點點露珠。

    她將自己的一切都打算好了,但是她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見祈願一面。她真的,好想見祈願一面,看看她捧在手心裡的妹妹,長成什麼都了。她知道,祈願一定長得跟漂亮,但是如果可以,她希望,祈願長得普通一些。

    女子,太美了,很多時候,都不是一種福氣。只要可以平平淡淡,安安穩穩的過一生,長得醜一些,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她覺得有點倦了,於是她將鞋子脫了,小心翼翼的翻身上床,隨著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就連上床睡覺,也是越來越不方便了。

    躺到床上,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雙手輕輕的撫上她的肚子。這孩子,倒是會折磨人。

    這次的月圓之夜,倒是十分寧靜的。

    相依一口喝下了黑乎乎的湯汁,然後靜靜的躺在床上,段禮德說過,這藥喝了之後也要一炷香的時間才能發生作用。慕婉知坐在床頭擔憂的看著她,她回以她一個放心的笑容,「婉知,我不會有事的,你不要擔心。」

    她說,「婉知你快去躲起來,我想,茵歌快要來了,你可不能讓她看見你,不然,這一切就功虧一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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