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靜遠驚異的看著那向她挑眉而笑的男子,原來,那就是心懷不軌,要想奪她師兄皇位的男子,衡國唯一一個封王的皇子,段逸飛。
頓時,她對段逸飛的形象更加的不堪起來。堂堂一個王爺,竟是不怕流言蜚語的以王爺的身份競拍。雖說她早就聽說這段王爺風流不羈,放蕩成性。但是聽說是聽說,和親眼所見確實是不一樣的。
段逸飛戲謔道,「不知公子是否還願意出更高的價碼?」他刻意將公子兩個字咬的極重,果然,見墨靜遠的身體微不可見的震了一下,而後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墨靜遠沒有想到,段逸飛已經看出了自己的女兒身,那麼現在的局勢,就算她競價也毫無用處,因為只要段逸飛將她是女子的事情說出來,那麼她很有可能不能全身而退。但是她不能丟下映月不管,因為說不定,段逸軒已經在來的路上。可是她又看見了段逸飛眼中的威脅,她心想,如果不能明著競價拖延時間,那麼她可以暗中做手腳。於是,她奉承的說道,「既然段王爺看上了映月姑娘,我又何不成人之美呢?」
果然,段逸飛得意的笑了起來,只是眼底,一抹失望很快的閃過。但是,他知道這女扮男裝的女子絕對不會就此放棄,她一定會暗中做手腳,於是他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起來。有意思,這女子真是有意思,而且,還是一個絕色女子。他但是很想,和這女子會一會。
墨靜遠打算暗中做手腳,而段逸飛打算就此會一會她。但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們各按心思之時,柳映月已經被人暗中擄走了。
於是乎,當墨靜遠偷偷到柳映月的房間時,這裡已經空無一人。而且,段逸飛那一張桀驁不馴的臉上浮現出讚賞。
「本王倒是沒有看出來,你竟是有這個能耐,不知不覺的將映月姑娘弄走了。」
「你胡說什麼?我才剛剛走進來,就被你們給抓住了,那裡有什麼能耐將映月姑娘弄走?」墨靜遠看了看吧把自己邦的緊緊的粗麻繩,心裡把段逸飛的祖宗都罵了十八遍。不過她很快的反應過來,段逸飛的祖宗不就是她師兄段逸軒的祖宗嗎?於是,她心中又道,師兄啊,你可千萬別怪我,將你祖宗給罵了。
但是段逸飛哪知道現在墨靜遠在想些什麼,他覺得,這個女子顯然不簡單,她都將柳映月給弄走了,卻又到這房裡來給他弄了迷香,她肯定是有什麼目的的。但是很顯然的,這一次段逸飛時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其實墨靜遠的目的,就是那麼單純的想要讓他別玷污了柳映月。
看著墨靜遠那絕美的面容,段逸飛臉上的笑意更加深了,只是讓墨靜遠感到一陣惡寒,是啊,她怎麼給忽略了,段逸飛是誰啊!一個極品色狼,而且他又知道自己的女子………
墨靜遠打了一個寒顫,她不敢想下去了。她只覺得,這一輩子,她都沒有那麼害怕過什麼。若是她真的**非人,那她寧可死。
看著墨靜遠一臉複雜的神色,段逸飛更加的興味濃濃。此時,這屋裡又只有他們兩個人,他慵懶的向被綁在椅子上的墨靜遠走開,一步一步的,就像是踩在墨靜遠的心尖上。
墨靜遠心驚膽戰的看著一步一步向她走來的段逸飛,顫聲道,「你要做什麼?我告訴你啊,你可別………」
段逸飛走到她的面前站定,好整以暇的說,「告訴我,你來這裡還有什麼目的,不然………」他拖著沉沉的嗓音,眼睛輕漫的向墨靜遠胸前曖昧的一瞥。
墨靜遠被他那不懷好意的樣子嚇得更是心驚膽戰刻起來,她的額頭,冒出了細細的冷汗,「段逸軒,你可別碰我,不然……」
然而『哧』的一聲,將墨靜遠剩下的話卡在了她的喉嚨裡,墨靜遠一臉惶恐的看著段逸飛,她胸前的衣襟,已被段逸飛撕開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赫然的出現在段逸飛的眼前。段逸飛的眼底沉了沉,聲音有些沙啞,「不然怎樣?」
墨靜遠被他的動作嚇得說不出話來,很久,她才吃力的說道,「不然你會不得好死的!」
段逸飛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仰天大笑起來,等他笑完了之後他低頭悻悻的看著它,邪氣道,「你沒有聽說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
然後,他一下點了墨靜遠的穴,在墨靜遠的尖叫聲中將麻繩解開,讓後將她抱上了床,在墨靜遠的哭叫聲中去吻她的臉。
眼淚從墨靜遠的眼淚滾落了出來,她不停的咒罵著,但是段逸飛卻是置若罔聞,忽然之間,她想到了段逸軒,那個一直都在保護她的段逸軒,於是,她大叫道,「師兄,師兄,快來救我!師兄,救救我,救救靜遠!」
不論是誰,自己身下的女人再叫另一個男人,這都是無可忍耐的事情,段逸飛抬頭看著滿臉淚痕的墨靜遠,無緣無故的,他的心裡閃過一絲心疼。可是就在這一瞬,門突然被人猛力的從外面踢開。聽到一聲巨響,兩人不約而同的向門口看去。
只見來人一身紫衣蟒袍錦衣,直挺挺的現在房門口,渾身散發出一種王者之風。
他的五官,如刀削斧刻般精緻,俊美的令人移不開眼。
他一雙劍眉橫飛入鬢,劍眉之下一雙狹長的桃花眼,高挺的鼻,薄薄的唇輕輕抿住,如刀鋒一般。
他烏黑濃密的頭髮,只用一根髮帶束住。
這人正是段逸軒,此刻,他的眼光如利箭一樣射向段逸飛,段逸飛有些吃驚,然而他還沒有回過神來之時,段逸軒以疾風閃電之勢帶快的奔到床邊,一下子將段逸飛從墨靜遠身上拉開,因為段逸軒力道過猛,而段逸飛又毫無意料,段逸飛被段逸軒一下子摔到地上。然後段逸軒用被子一把裹住了衣衫不整的墨靜遠,惱恨的看著段逸飛。
墨靜遠是嚇壞了,此時見到段逸軒,就像是置身無邊無際黑暗的人突然看到一絲曙光一般,緊緊的抱住段逸軒強健的腰身,哇的哭了出來,不停抽噎道,「師兄,師兄………」剛才,她真的以為自己就要失去貞潔了……
聽得墨靜遠崩潰的哭聲,段逸軒將她抱得更緊了,當他知道她在青樓的時候,他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還好,他趕到了,否則,他真的恨不得殺了自己。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真是他的劫!
段逸飛從容不迫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明白了,原來這個女子口中的師兄,就是他的親哥哥,段逸軒。看著一臉心疼的段逸軒,他笑道,「原來是皇兄的師妹,看來是本王冒犯了。」
段逸軒轉過臉來看著他,恨不得將段逸飛千刀萬剮,他冷笑道,「原來皇弟好這一口,強要良家婦女!如果是父皇知道了,不知道會有多失望。」
聽了段逸軒的話,段逸飛滿不在乎的笑了笑,道,「誰叫皇兄的師妹長得如此動人,讓我竟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是多麼的高貴。」
段逸軒當然知道段逸飛的言外之意,他心中難受,但是也不得不替墨靜遠想想,若是因著這件事毀了墨靜遠的名節,他是萬萬不願意的。看了一眼哭成淚人兒的墨靜遠,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將她一把打橫抱起,面色鐵青的從段逸飛身邊走過。走到門口時,他將墨靜遠的臉埋入他的胸膛。
段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段逸飛臉上浮現了高深莫測的笑容。
回到太子府,段逸軒命人為墨靜遠梳洗好後,走進了她的房間。這時的墨靜遠已經緩過神來,見段逸軒走了進來,目光閃躲。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准在出去胡鬧了。」段逸軒坐到床邊看著眼睛紅腫的墨靜遠,嚴肅說道。
知道是自己理虧,而且也的確是被嚇到了,墨靜遠輕輕的點頭。
看著從來都是蠻不講理都墨靜遠乖巧的樣子,段逸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件事情,他也有錯,不應該趕她走,哪怕是為了她好。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似的,墨靜遠著急道,「映月姑娘怎麼樣了?」
段逸軒直直的看著她,這個傻丫頭,自己都這樣了,還替別人著想,「我命人去查找了,你放心。」
「那映雪呢?她在哪兒?」墨靜遠一臉擔憂的看著段逸軒,說,「那些人會不會找她的麻煩?」
「你放心,柳映雪我會安頓好的。」聽著段逸軒如是說,墨靜遠放心的點點頭。
然後,段逸軒傳了膳食,陪著墨靜遠吃過之後,交待她好好休息,然後就離開了。
對墨靜遠,他是根本沒有一點辦法的,本來他讓她走,她偏不走,可是她卻又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走了。他想,墨靜遠武功還不錯,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但是他疏忽了,墨靜遠就是一個光闖禍的主兒,但是他知道,經過這一件事情之後,她會好很多。是他和師父將她保護的太好了,所以才讓她沒有了保護自己的意識,才讓她不能真正的認識世界,看來,為了她可以在這種爾虞我詐的的世界裡生存,他要好好的磨練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