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毀了她的清白。這一切,是不是真的是冥冥之中就已注定的?
恍然間,她聽見納蘭月說,而那一次,你刺我的那一隻簪子上,有劇毒。你知道,那簪子上的毒是什麼毒嗎?
相依詫異的抬頭,是的,當時她就是用了一支簪子狠狠地刺他的後頸。當時,她被人夏琪毓弄暈了送到那間房裡。醒來時自己的身上只剩下了肚兜,而她的頭髮上,沒有任何髮飾。但是她卻在絕望之中摸到了一支髮簪,她便將她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到了那支髮簪上。當時她只想著要將她身上的男人致死,或者弄暈。更本就沒有想過,這只髮簪從何而來。而且,這也不排除那只髮簪是被人遺落的,可是納蘭月卻說,那只髮簪上有劇毒。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一切,很有可能就是有人早已計劃好的。她是被夏琪毓弄暈的,但是她覺得,這一切不可能是夏琪毓設計的。
相依吶然的說道,「你不會以為,這一切是我計劃的吧?」
納蘭月高深莫測的看著她,道,「起初,我是這麼認為的,可是後來我知道你就是平樂公主的時候,我曾調查過,才知道,計劃這一切的另有所人。而且,這個人,和夏夢雨脫不了干係……」
相依當然知道,他會以為和夏夢雨脫不了干係,因為後來她才知道,原來夏琪毓是夏夢雨的妹妹。當然,知道這件事的人極少。而從這些跡象可以看出,背後正真的主謀想要害的就是納蘭月,當然這些,她不會更納蘭月說,所以,她打斷了納蘭月的話,「可是這又和葛雲有什麼關係?」
納蘭月顯然也意識到自己說遠了,然後他說,「當然有關係,後來,愣子他們把我從那裡帶出來的時候,才發現我是中了毒,愣子的醫術也很好,但是他卻診不出我中了什麼毒,所以,他才起身回去那間房中取了那支髮簪,才知道我到底是中了許多毒。」
納蘭月看著她,「也正是因為他回去取那一支髮簪,我們才會被顏池追殺。」
相依微垂眼眸沒有說話,只是她的心裡甚是惋惜,原來,他們差一點就可以殺了納蘭月…………
「常相依,我中的毒,和你身上的毒,是一樣的,你知道這種毒有什麼特點嗎?」
相依吃驚的抬起頭來,她沒有想到,納蘭月中的毒,竟然是和她身上的毒一樣,這時,顏池的話,在她腦海中浮現,這是西域很罕見的一種毒。它可以根據在不同年齡時段的種法,會給人造成不同程度上的傷害。它可以種在一個小孩身上,並且在這個小孩未滿十六歲之前是不會毒發但是這樣的種法,這個小孩長大之後如果處理得當,是不會危及性命的。如果種在一個青年人身上,若不半月之內解毒,必死無疑。如果要是種在四十歲以上的人身上,那麼那人還能活半年之久,而且也不會被人察覺。但是,這種下毒的方法,是無藥可解的。並且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在毒發之前都不會被發現。
然而納蘭月和她說的,也是和顏池說的一模一樣。
然後,他又說,「你知道若是我這種年齡段中了這種毒,又應該怎麼解嗎?」
相依木然的搖搖頭,納蘭月看了她一眼,悲傷的說,「此毒需要一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所生的女子,與中毒的人將血液兌換。」
相依突然明白了,葛雲,便是那個陰年陰月陰日生的人吧。
納蘭月知道相依已經明白了他意思。
「可是你知道如果這個陰年陰月陰日生的女子,如果給這個中毒的青年兌換了血液後,她會留下什麼樣的禍根嗎?」相依看見,納蘭月如墨畫般的眉宇中,全是濃濃的憂傷,「這名女子,她在每月月圓之時她便會痛不欲生,而且有可能導致此生不能再有子嗣,也有可能在治療過程中死去……」
相依感到十分震撼,她沒有想到,葛雲對納蘭月的愛,竟是到了這種不畏生死的地步。而且,愛一個人,卻不能孕育他的子嗣,這是多麼令人無奈而絕望的事情。這時候,她才想起,好像,每到月圓之夜,納蘭月都沒有來相依殿。唯獨她昏迷的這個月和前幾天的月圓之夜沒有去葛雲那裡。難怪葛雲會說,你知道嗎?他已經有兩次,月圓之月他都沒有來看我…………
「所以,常相依,雲兒會傷害到你肚子裡的孩子,我是會生氣的,但是,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害死了我的孩子,我是不會追究她的責任的。」他頓了頓,然後說道,「因為這是我欠她的……」是的,他知道她可能再也不會懷孕的時候,他還信誓旦旦的說,只要她的孩子。然而,他卻故意的想要常相依懷他的孩子,而且,他也為慕婉知動搖了。
相依雖然很敬佩葛雲那種為了摯愛願意犧牲一切的勇敢,但是也動搖不了她要利用她的決心。
既然她知道了葛雲和納蘭月的關係為何變得微妙,所以,她就要利用葛雲想要為納蘭月生兒育女的心願下手。
不久之前,相依再次遇見了段禮德。其實應該說,是段禮德混進宮裡來見她。而段禮德來的目的,是為了瞭解她的病情。
段禮德說,自從常氏王朝覆滅後,他就一直在想辦法來找她。可是奈何納蘭月戒備森嚴,混進皇宮並不容易。
所以,他就先到了衡國去找到了顏池,顏池告訴他自己的病情已經到了沒有解藥就活不過明年秋天。然後,顏池還告訴他,要想進皇宮,就只得找吏部尚書雲至。
相依只知道,雲至在她父皇在位時就已是吏部尚書,他為人忠厚,從不結黨營私。在皇權與相權鬥爭激烈之時保持中立。所以,在納蘭月繼位之後繼續任用他。這也是因為,雲至確實是個人才。而且納蘭月一直都奉行以人才治理天下。她不知道顏池與雲至之間有什麼關係,可以讓雲至冒著被殺頭的危險三番兩次的幫助他們。
段禮德為了更深的瞭解她的情況而混進宮來,恰好當時她知道了納蘭月與葛雲之間的事情。她將這件事告訴了段禮德。
段禮德感到十分的奇怪,因為畢竟納蘭月中的毒與她,祈願,還有她的父皇,更甚至殷祗利的女兒殷素秋。他們都感覺到,這一切事情的背後,一定有一個幕後主使。
段禮德知道了他們之前去洛城的事,他根據這件事情聯繫起來,告訴她,這個幕後主使,很有可能就是夏夢雨。
因為這一切的開始,都是從他們尋找夏夢雨之後才發生的。而且,他發現了一個很大的秘密,就是夏夢雨,早在她十歲的時候便已死去。所以,一直以來,他們都被蒙蔽了。而且顏池讓段禮德帶給了她一封信。
她拆開信後才知道,原來,夏夢雨是一個男子!如果這一件事洩露了出去,那麼常氏王朝就成為了一個笑話。而當時夏夢雨來競選花朝女,竟然是為了刺殺她的父皇。而夏……當初辭官的原因,也是因為這件事。她不知道為什麼父皇他們已經知道了夏夢雨是男子之身,而且又是一個刺客,為什麼還會放過夏夢雨,而且,那一次,還讓他們去找夏夢雨,與葛雲競選。她覺得,這一切,一定不是顏池和段禮德所說的那麼簡單。她有一種直覺,便是顏池騙了她,他似乎在隱瞞什麼。她知道顏池不會害她,隱瞞她,是為了她。雖然她不知道顏池在向她隱瞞什麼,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一定和她失去的那三年的記憶有關。
顏池不願意說,那麼她也就不會去問,她相信,或許有一天,這些事情都會浮出水面。而且那個出現在椅梅殿的面具男子,她覺得,這一些事情,來得很蹊蹺。
段禮德根據她說的,去了葛府。她不知道葛家與段禮德有什麼恩恩怨怨,但是她不介意幫段禮德整一整葛家。
她知道,在相依殿某個角落裡,一定有葛雲的探子,所以,她就作了一場戲給葛雲看。
在葛雲出事的前一天,她約了慕婉知。她故意將相依殿所有的人都摒退,求慕婉知幫她一個忙,也就是讓慕婉知去尋找段禮德。當然,這件事,她也利用了慕婉知。因為她的身邊,到處都是納蘭月的眼線,所以,她把這件事交給慕婉知去辦,一是迷惑人心,二是利用了葛雲想微納蘭月生兒育女的希望。
相依知道,自己和慕婉知的關係早在慕婉知救她的時候已被人察覺。她也知道,納蘭月和葛雲早就知道了她和慕婉知結拜的事情。因為當初顏池帶她逃跑地時候,他們讓慕婉知說的,便是他們威逼慕婉知讓她代替自己嫁給納蘭月。雖說納蘭月當時是信了,可是她在她回宮之後,慕婉知早就露餡了。既然如此,她就利用了她與慕婉知的關係迷惑了葛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