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殘王溺寵,驚世醫妃

正文 V094:告白(4000+二更,補更2000字) 文 / 菲菲木

    「說什麼呢你?如果不是秦王傷害我家小姐在先,我家小姐又怎麼會提出和離?你別忘了,是秦王負小姐在先!」冷月極度不服氣,扯了嗓子同秦軒理論起來。

    「那就得問你家小姐了!」秦軒冷了聲音道,「快活山上,若不是王爺一心要救你家小姐,又怎麼會被那李天一那惡賊乘虛而入打入山崖?還有,山崖下,王爺初醒,彼時他已記不清那一年所發生過的事情,自然不識得你家小姐,可是,王爺不記得,你家小姐可是記得一清二楚的,為何,卻在那呂林村裝作不認識王爺?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王爺還覺得他與你家小姐相愛相知,那才真是傻了!」

    冷月一滯,不解的看向錦言,這段事,她未曾參與過,自然也不知道到底發生過什麼,她從來也未問過錦言,此刻面對秦軒的控訴,自然無法辯駁,一時看著錦言啞口無言。

    錦言的臉上,神情變幻不定,只是看著秦軒,一字一句道:「快活崖上,你是在場的對嗎?」

    秦軒看著她,眸色深諳的點了點頭。

    錦言接著道:「他親口在她母親面前承認,從來沒有對我動過心,而且還發下毒誓,是不是有這件事?」

    秦軒嘴唇動了動,正要辯駁,錦言打斷他要說的話,重複問道:「是不是?」

    「不錯,王爺的確發下毒誓,但當時的情形……」

    「那就是了。」錦言打斷他的話,冷眸看著他道,「如果你不懂我為什麼要和離,那麼我現在告訴你,這,就是原因。」

    「王爺之所以發誓,是因為……」

    「秦軒。」

    忽的一道聲音傳來,打斷了秦軒原本欲脫口而出的解釋,不知何時,病榻上的秦非離已經醒了過來。他半撐起身子,面色蒼白如紙,俊美的面上,眸色深諳難懂,漆黑如墨玉般盯著秦軒,面無表情的道:「本王讓你開口了嗎?」

    秦軒面色一白,猛然間便跪到地上道:「屬下多嘴,是屬下的不是,願聽從王爺的責罰!」

    「下去!」秦非離說完兩個字,已經猛烈的咳嗽起來,秦軒原本想去扶,但想起他的命令,只能心一橫,起身走了出去。

    路過錦言的身邊,他深看了錦言一眼,這才頭也不回的離開。

    錦言的面色,此刻也難看到極點,冷月正要說什麼,錦言忽而對她道:「給我。」

    她的視線落在冷月手裡的藥箱上,冷月反應過來,急忙將藥箱給她。錦言隨即接過藥箱走了進去,卻也是同事,關上了病房的門,將冷月阻隔在外面,道:「這裡不用你幫忙了,你去忙你的。」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二人心知肚明,冷月知道現在的錦言絕對需要與秦非離獨處的時間,隨即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錦言隨即關上房門,這才提著藥箱,走到病床旁邊,看著他因為咳嗽而越發蒼白的臉,道:「還有哪裡不舒服?」

    秦非離咳了好片刻,這才終於算是順了氣,虛弱的回道:「沒什麼力氣,還有,肚子痛。」

    錦言點了點頭,將藥箱放到一旁的桌上,伸出手來,探向他的脈搏,診過脈之後,有用聽診器聽了聽,秦非離至始至終也沒說什麼,很配合的躺在那裡。

    聽診器裡,分明聽到他心跳的砰砰聲,一下一下,格外有力,錦言頓了頓,這才收回手,坐到一旁,寫了個房子,打開門讓冷月抓藥煎藥去,隨後才回到床前,將工具收進藥箱,這才看向秦非離道:「我想,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談。」

    「現在?」秦非離挑了挑眉,唇色蒼白的看著她。

    錦言點了點頭,隨即道:「我先問你幾個問題,你可以選擇回答,也可以選擇沉默,但是如果要回答,一定要說實話,可以做到嗎?」

    秦非離的眸光在她臉上轉了一圈兒,隨即略略頷首道:「你問吧。」

    錦言深吸了口氣,深凝著他道:「第一個問題,有關於你我的初識,那次落水,是不是你蓄意為之?為的,就是那個傳言,溫家二女,得之即得天下?」

    「是。」秦非離沒有停頓的直接承認,眸光落在她臉上,十分平靜,也十分坦然。

    果然是這樣!

    錦言深吸了口氣,繼續道:「第二個問題,你和溫歌吟,是不是有一段過往?」

    秦非離眸光動了下,似乎不料她竟知道這件事,不過也只是片刻驚異,回答時亦是平靜:「不錯。」

    錦言眨了眨眼睛,半響沒說話。

    她猜到的兩件事,全對了,是不是就證明,從前她所猜測的一切,其實大多都是正確的,也就是,她並沒有冤枉秦非離!

    「最後一個問題……」錦言垂眸落在他的唇上,艱難道:「你,喜歡過我嗎?」

    終於親口問了出來,卻發覺,並沒有想像中那般艱難,錦言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重複了一句:「有還是沒有?」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病房隔音效果極好,外頭的動靜聽不見分毫,兩人之間只聽得平緩的呼吸流動聲,錦言看著他,他也看著錦言,等不來他的回答,錦言勾唇嘲弄的笑了笑道:「快活崖上,我雖然昏迷,可是,意識卻是清醒的,我聽到了你和你母親的對話,也聽到了你親口跟你母親發下的誓言。」

    她抬起頭看著他道:「我本來不應該再問這些,可是,心裡終究是不釋然,不甘心,那幾個月的時光,我不止一遍的告訴自己不是假象,可是偏偏,所有的一切都擺在面前,事

    實勝於雄辯。」

    「你入宮,偷偷去看皇后,回來之時,身上就會沾有她身上的味道,可能,你從來都不知道,可是,女人對自己男人身上持有別的女人的香味素來敏感,所以,我雖然費了些時間,可是,還是知道了,怪就怪在,我的好奇心太重。」

    秦非離眸光再次動了動,隨即平靜的看著她道:「原來,你都知道。」

    「我的確都知道。」錦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再見,亦是心如止水,可是,這一刻,面對昔日過往,面對那已經癒合的傷口,她竟然忍不住落下淚來,明明她都已經放下了,選擇忘掉過去一切,可是,在聽到今日秦軒說的,他是為救她而跌落懸崖之後,心忍不住就亂了,她茫然無措,只覺曾經的那個人似又要回來了,可是隨即,當想到往昔發生的一切,那顆跳躍的心,又緩慢的被冰凍下去。

    就算,他當真喜歡過自己,當真曾對自己真情,那又如何?

    從一開始,他們的婚姻就不是一樁單純的婚事,是參雜了利益在裡頭,根本就不算是婚姻。

    尤其是,他們已經分手了。

    確切的說,她已經求得休書,便斷然不可能再回去。

    所有的一切,她都能想明白,可是再見他深諳的雙眸,那所有一切的顧慮恍若全都煙消雲散,讓她忍不住想要一問究竟。問一問,到底那些傷痛和甜蜜過往,是不是,真的只是她一個人的痛和歡笑?是不是從頭到尾,都只是她一個人的投入沉淪,從來都與他無關?

    她甚至私心想著,哪怕聽到他也曾和她一樣痛過,她也會好過些。痛要拉著他一起痛,這樣才算對得起她付出過的一場情劫。

    所以,她終究是問了出來,可是,卻沒有等來秦非離的回答。

    眼淚把整個眼眶熏得酸澀無比,錦言低下頭去,胡亂的用手往臉上抹去,試圖擦乾眼淚,卻在這時,忽而一隻大掌橫了進來,她的手腕一下子被人握住,隨即一股力道襲來,她整個人往下撞去,直撞得她雙眼冒金星。

    臉上被覆了一隻手,輕輕的摩擦著,錦言這才反應過來,她現下竟然已經置身於秦非離懷中。

    她正要掙扎起身,秦非離的聲音卻低低從頭頂上方傳來道:「相遇是蓄意為之,可是娶你,是真心實意。」

    他低沉的嗓音透著幾許暗啞,緩慢開口道:「我與旁人不同,從來不覺得婚姻就必須是利益的犧牲品,你爹爹之所以答應將你許配給我,也全然是因為,我答應了他,只要你嫁給我,我必會真心實意的對你。」

    「我對你沒有欺瞞,錦言。如果非要說欺瞞,只有我和你姐姐的過往,還有我們的相遇。」

    他緩慢解釋著,徐徐道來:「我和你姐姐因琴音相識,只因我聽出了她琴曲中的寓意,她便傾心與我,當時的她尚且不知道我的身份,也是後來我才知道,她當時誤以為我是皇兄,這才得以傾心相付。你爹爹知曉之後,查出了我的身份,當時約我相見,我們商定,待你姐姐成年之時,由秦王府下聘迎娶。我不知道溫大將軍當時為何那麼輕易便認同我,後來才知,皆是因為那個傳言。」

    「他親口向我承認,因為你是要嫁給皇兄的人,為了化去那個傳言,便將你姐姐嫁給腿有殘疾的我,因為一個半身殘廢之人,是不可能爭奪皇位的,這樣,也是為了讓皇上放心,可是,讓我們都始料未及的是,當你姐姐知曉,與她日日琴瑟相和的人,根本就不是皇兄後,便再不肯出來與我相見,這樣一拖,便到了你們二人幾笄。可是,一場意外大火這時突然發生,打了你爹爹一個措手不及,這件事直接導致的後果便是,你姐姐頂替了你的位置,當成了皇后,而你嫁給了我。」

    「我承認當時有幾分負氣在裡面,所以,這才選了面容盡毀的你。當時我下定了決心,要給你,我能給的所有,因為我秦非離此生的妻子,必然能得我真心相付,不論她是不是貌若傾城。我會愛上她,給她所有的寵愛和情深,要告訴所有人,只有她是世間最幸福的女人,事實上,我也的確這麼做了,可是,卻沒有想到,當先阻攔我這般做法的人,竟然是我的母親……」

    他頓住沒往下說,似乎是深陷回憶之中,錦言聽聞之後良久無語,反應過來之時,她猛然一下子掙脫開他的懷抱,站起身來,退後一步,確定自己安全了,才道:「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心,今天,我都當你是真心實意了,也謝謝你給我今天這些話,這些足以證明,當初的我,並不是全然活在欺騙之中。」

    秦非離怔了怔,實在是不料自己一場深情告白之後,居然得來這樣的反應,忍不住擰起眉頭道:「錦言,你……」

    「秦王爺。」錦言卻突然打斷了他的話道,「我問那些話,只是為了確定你曾經的心思,為了證明,不是我一個人在痛,僅此而已,別人都說,愛情沒有公平可言,可是我卻素來喜歡公平,既然,你也痛過一場,我便覺著,這已經是今天談話最成功的地方所在了,至於以後,你放心,你按時履行合約內容,我也會盡職當好一個買家的。」

    秦非離眉頭突突的跳,他怎麼隱隱有種自己被耍了的感覺?

    「我恢復記憶了。」他看著她道。

    錦言眨了眨眼睛:「我知道啊,剛剛你說的,一直是你丟失的那段記憶。」——

    一到晚上就犯困,就寫這麼多吧,困死了。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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