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殘王溺寵,驚世醫妃

正文 V056:和離(過百加更完畢) 文 / 菲菲木

    她本以為,錦言看到秦非離來,會有所收斂,可錦言動也不動,仍是拿匕首對著她,她當即驚出一身冷汗,只覺脖子上刺痛得厲害,這才一動不敢動。

    秦非離的確是來了,確切的說,並不是他一個人來了,他的身後還跟著管家還有一干下人,此刻看到屋內情形。兩個女人呆若木雞,一個女人花容失色,還有一個,面容平靜,鎮定自若。

    他也未曾表露出什麼情緒,也並未被眼前的場景嚇到,反倒是管家,嚇了一跳,快步上前打起圓場道:「這是怎麼了?怎麼了?王妃,您就看在邢夫人初入王府,不懂規矩的份兒上,大人不計小人過……」

    錦言看了管家一眼,隨即微微一笑,緩緩收了匕首:「石伯的面子,本妃自然是要給的。」

    管家一見如此,立刻對她的氣度說了聲多謝,這才準備去攙扶邢如煙,可就在他伸手的時候,邢如煙看錦言已經收起匕首,又看有秦非離在這裡撐腰,肆無忌憚,一個耳光便朝錦言呼嘯而去,她用了十成的力,這一耳光來得極突然,錦言也沒料到她居然這麼狂妄,一時倒沒反應過來,這一耳光自然是要受了。

    可是也就在關鍵時刻,花蕊及時出現在錦言身前,替她擋下,這一耳光,差點要去她半條命,打得耳朵都「嗡嗡」作響,與此同時,不但臉上出現了很清晰的五指印,連嘴角也滲出血絲來,口中更是一片腥甜。

    錦言當即氣不過,反手就是兩耳光,直接打得邢如煙起不來,待落第三個耳光的時候,手腕忽然被人捏住,秦非離的聲音,冰寒至極:「夠了。」

    錦言回過頭來看他,冷笑一聲:「妾室打正妃,王爺覺得還她兩個耳光就足夠了?」

    邢如煙這時飛快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往秦非離懷裡鑽去:「王爺,王妃她……」

    她本來是想要告狀,可秦非離冷冷一眼掃了過來,嚇得她急忙噤了聲,秦非離這才看向錦言,眸光黑沉似海,「她自有規矩處置,用不著你動手。」

    錦言看了看她,似是有些不相信他所說,而這時,邢如煙已經白了臉了,喏喏的喚了一聲道:「王爺,剛才你也看到了,是王妃要殺……」

    「她是妻,你是妾,這點規矩都不懂麼?」秦非離冷冷瞥了她一眼,「這才第一天,便烏煙瘴氣,你們想幹什麼?」

    邢如煙動了動唇,什麼話都沒敢說,一旁的沈心蘭早低下頭去,這會兒已經想要撤了,青衣垂著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錦言冷冷的睨他一眼,心想著,這烏煙瘴氣,到底是因為誰呢?她自然是不想趟這渾水,不過,別人傷害到了她的人,可就別怪她還擊了!

    她隨即施施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懶得理會,仍由他收拾爛攤子。

    秦非離隨即對著管家吩咐道:「這件事情,你查清楚,按規矩處理。」

    石伯應了一句「是」,秦非離隨即看向錦言道,「時候不早了,收拾一下,準備進宮。」

    錦言看他一眼,懶懶的喝了口水,不過因為之前的耽擱,這水都已經冷了,她隨即當著秦非離的面將水吐了出來。秦非離眉心一擰,似乎是要說什麼,錦言看都不看他,快步進了裡屋。

    管家帶來的人,有一幫伺候錦言梳洗的下人,見錦言進了裡屋,管家立刻便吩咐下人行動,很快,熱水,浴桶,換洗的入宮用的正裝全都送了進來,錦言沒讓人服侍,自己洗了澡,然後在冷月的幫助下換好了衣服,對著梳妝鏡一番整理,這才收拾妥當。

    不過最後的時刻,冷月從外頭進來,卻拿來了一個小盒子,有些為難的對錦言道:「小姐,這是管家送來的,說是怕污了聖顏。」

    錦言將盒子打開,這才看到,裡面放的是一塊新的人皮面具,還有藥水,她眉頭一挑,冷笑一聲道:「我本來就長這副尊容,有什麼好怕的?」

    她將盒子蓋上,對著冷月道:「這個,待會兒你給管家還回去,管家若是問緣由,你也不必解釋。」

    冷月點了點頭,便將盒子放下。

    這時,錦言走向書案,抽出竹筒裡的一張紙,展開看了一眼之後,又找出了一個方形盒子,小心翼翼地將那張紙放了進去,冷月頓時有些奇怪的走了過來:「小姐是要將這個帶進宮嗎?是寫給夫人的信嗎?」

    錦言正將盒子往袖中塞去,聞言,輕笑了笑道:「保密,等我回來你就直達了。」

    冷月看她神神秘秘的樣子,兀自一笑:「成,那小姐今日宴會上可要吃得開心些,算起來,小姐已有許久不曾與大小姐見面了,這次剛好可以好好聚一聚。」

    錦言聞言,理著袖子的動作一頓,隨即露出一個極淡的笑容來,若有所思道:「自然是要好好聚一聚。」

    出府時,她已經一聲宮裝,服飾華美,即便是戴著面具,依舊遮不住她週身的華貴之氣。

    管家在府門口候著,馬車早已準備好,秦非離已經先一步上了馬車,趕車的人,還是秦軒,錦言出來的時候,管家看到她臉上的面具,愣了一下,隨即下意識的瞟了馬車一眼,最終只在心裡歎了口氣,命人扶錦言上馬車。

    錦言免了扶她上車的人,自己提了裙擺,快速的鑽進馬車內。

    秦非離正在馬車內閉目養神,他一襲白衣,依舊丰神俊朗,芝蘭玉樹,聽到動靜,睜開眼來看了她一眼,頓時鳳眸輕瞇:「為什麼不戴面具?」

    錦言看了他一眼道:「王爺是在嫌棄我的長相嗎?我原本就長成這樣,何苦要面具遮著?」

    秦非離冷哼一聲:「既然不需要面具,那你現在戴的是什

    什麼?何不一併除去?」

    錦言頓了一頓,偏頭看向他,奇怪道:「別人的東西,和自己的東西能比嗎?我可不想欠王爺一個大人情。」

    秦非離冷眸看她一眼,最終什麼都沒說,繼續閉目養神去了。

    錦言自然不會自討沒趣,她尋了貼近窗口的位置,一路都在看著外面的風景,直至,到達皇宮。

    下馬車的時候,剛好有幾個熟識的官員也正巧到達,秦非離便直接下車,和他們打招呼去了,錦言也懶得跟過去,遠遠立在一邊,等他們寒暄完了,要一起入宮,她這才跟了上去,不過,卻並未與秦非離站在一處,反倒只是遠遠跟著。

    因為時間尚早,秦非離便一直與熟人喝茶談笑去了,剩她一人無處可去,錦言便乾脆去了春喜宮,也不知道,現在的環貴嬪到底怎麼樣了。

    原本衰敗沒落的春喜宮,此刻早已煥然一新,不但半點沒落的氣息都沒,還十分氣派,院子裡也似重新休憩過一般,還新栽了桃樹,且這個季節,桔花萬千,院子裡正好有許多奼紫嫣紅的秋菊,美不勝收。

    思雨看到她來,歡喜得不行,急急忙忙的便進去通傳,片刻功夫之後,便只見一美艷女子顰顰走來,比之於年初的弱不禁風,她此刻丰韻不少,面上不再如以前消瘦不已,膚色也恢復正常的白希暈紅,舉手投足,風情萬種,美艷不可方物。

    看到錦言,她先是怔了怔,似乎並未認出,這個戴了面具的女子是她,直到錦言出了聲,輕笑起來道:「怎麼了呀?這才闊別半年不到,姐姐就不認識我了?」

    聽到她的聲音了,呂承歡才確定是她,歡喜的上前,一把抱住她,喜極而泣道:「果真是妹妹回來了!」

    「是啊。」錦言笑著道,「呂姐姐,我這可不是一進宮就來看你了,聽說你現在榮寵不斷,怎麼樣?皇上待你還好嗎?」

    呂承歡微微一笑,一旁的思雨這時插話道,「這可得多虧了秦王妃,我家娘娘才有福分重獲榮寵。」

    呂承歡隨即拉著錦言入內,聞言,錦言輕輕笑了起來道:「這是姐姐造化好,可不能算我的功勞。」

    兩個人進了殿內,呂承歡拉她坐下,細細瞧了瞧她,忽而就歎出一口氣來,猶豫著道:「我……聽說,妹妹現在過得並不好,自從上一回皇上賞賜秦王美妾之後,妹妹的日子便如履薄冰……」她看著錦言臉上的面具,終究是問了出來,「妹妹先前的面具不在了嗎?」

    她臉上透出心疼的神色,看得人怪難受的,錦言只是稍稍沉默,隨即便又抬起頭,釋然一笑:「往昔都已經過去了,而今,我對王爺已經不存心思了,只想自己好好過。」

    呂承歡溫言,面色大驚,她細細看了看錦言,可她面上覆著面具,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依舊清澄如水的眸光,不由得道:「妹妹這是怎麼了?昔日你還勸我重新振作,那般給我打氣,怎的,今日到了自己身上,反倒洩氣走不出來了呢?秦王當初那般寵你,自然是你身上有他親暱的地方,你若現在放棄,豈不是一輩子孤苦?妹妹可莫要像姐姐當初一樣,當初若不是你,我難逃抑鬱而終的命運,你可千萬不要走姐姐的路!」

    錦言看著呂承歡面上的擔憂之色,笑了一笑道:「呂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樣。」她看著她,眸光亮晶晶,「我此番來,其實有件事想讓姐姐幫忙。我的想法,與姐姐有所不同,姐姐想要的,只是心愛之人心中有你一角之地便已足夠,可錦言不同,錦言比較貪心,也想學那卓君,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所以,既然秦王的心裡有了別人,我便不願遷就,所以,我想重新追求自己的幸福。」

    呂承歡呆呆的看著她,心下已經翻天覆地,滿面驚愕:「妹妹要一人心?可是古往今來,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王爺這般才能卓越之人,往後,自有美妾無數,定不會只你一人,若你存了這般心思,那當如何自處呢?」

    「這也是我要求姐姐的事。」錦言握住他的手道,「正因為秦王給不了我,所以,我才要離開他,重新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

    呂承歡顯然是被這話嚇到了,怔怔無語,半響,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道:「你想讓秦王休了你?」

    錦言點了點頭,解釋道:「不是休妻,具體的說,是和離。」

    「和離?」呂承歡顯然一時未反應出來這個詞,錦言解釋道:「就是建立在平等自願的原則上,和平相離,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呂承歡驚得半響說不出話來,臉色一時也有些難看,半響,她才道:「妹妹這樣一來,秦王顏面無存,只怕斷然不會同意。」

    錦言眸光亮晶晶的:「所以我才說,我要姐姐幫忙,正因為知道秦王到時肯定會震怒,覺得顏面無存,所以,我想請姐姐為我撐腰,今日宴席之上,除卻帝后和這次的功臣外,我爹娘並不在場,而且,你知道的,我與皇后的關係,所以,我所能依靠之人,只有姐姐了。姐姐現在已經是妃的位置,再往前一步,便是四妃之一,已經有足夠的份量幫我說話,所以,皆是若有姐姐助我,秦王必定不敢太過放肆。更重要的是,我有一份和離書,只是,卻是騙來的,秦王到時若是知曉我騙他,指不定怎麼震怒,我怕我一個人,勢單力薄,撐不起場面,挾制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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