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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迫不及待地將錦言放下,壓在門後便開始親,纖長的指,慢條斯理的在她後背劃過,然後緩緩停在她的腰上,扣住她,而另一隻手,則托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更緊的壓向自己。
不再似之前的輕緩溫柔,這一次,他彷彿耗盡所有耐心,很輕而易舉地便奪走了她所有的呼吸,錦言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霸情,不由得伸出手來,在他胸前推了推,可是那力道對秦非離來說,卻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反倒是她這樣子,更讓他想到了故縱慾擒。
他愈發用心,攻城略地,讓她再來不及去想那些細節,連意識也模糊起來。
情至深處,秦非離忽而停了下來,錦言不解的睜開眼來看他,近距離之下,兩人呼吸相抵,錦言毫不意外的瞧見他眸中分明染了情/欲的深色,臉色一時愈發紅了。
她微微垂頭,不與他視線相接,秦非離卻伸出手來,捧住她的臉,迫得她不得不直視他。
那一瞬,錦言只覺心跳得飛快,面上愈發酡紅。秦非離似乎是心滿意足了,重新低下頭去吻住她。
不知怎麼的,就到了床上。他的動作忽而就溫柔起來,極盡柔情蜜意,慢條斯理撩/撥得人心癢難耐。
最後的一刻,錦言忽然喘著氣叫了一句:「等等……」
她雙手抵在他的胸前,眸光不住的閃躲,秦非離低下頭來,嗓音低沉性/感得讓人心跳加速:「等什麼?」
他貼近她的耳垂,連呼吸都灼熱無比,錦言臉色愈發的紅,別過頭看向別處。她也不知道該等什麼,事情進展到這一步,等待反倒叫人難耐,幾近瘋狂。不過好在秦非離似乎定力極好,她不語,他便停著,只不過,手上的動作卻一直未停。錦言到底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哪裡經得起他的撩撥,不過片刻功夫便受不住。
她呼吸不穩的樣子,落在他眼中,竟成他眸底最動人的風情。他終於不再等待,似乎只在此刻才勘破她的緊張,低低道:「我會輕些……」
可是事實是,錦言在聽到他的話,身子驟然一鬆的時刻,他卻飛快的不著痕跡闖入,她頓時痛得全身的血液都湧到了頭上,冷汗涔涔的差點就哭了出來!
「我輕些……」他再一次保證,錦言再一聽這話,卻火冒三丈起來,她氣急敗壞的推他:「你出去!出去!」
他剛剛才用這樣的話,卻頃刻間就讓她痛得死去活來,她哪裡肯依,手上的力道用了十成,竟然成功的將秦非離推離幾分,可是同時,她才察覺到那痛覺竟更加明顯了,一時間再不敢動,可是同時卻哭了出來。
秦非離飛快的俯身吻住她,堵住她所有的聲音,低低道:「乖,一會兒就好。」
錦言不知道別人的第一次是怎麼樣,她只覺得自己是真的痛的死去活來了。原因是,秦非離明明兩次答應她輕些,可是整個過程中卻幾近瘋狂,將她折騰得不行,到最後終於結束,她也狠了心,二話不說便將他踹下了床,同時衣服也沒穿,就裹著那件大氅,飛快的跑了出去。
秦非離哭笑不得,又莫可奈何,好不容易略略穿了衣服追出去,錦言就蹲在那桃花樹下委屈得稀里嘩啦。
他頓時扶額,直覺自己似乎確實犯了好大的錯,他走過去從身後擁住錦言,低道:「好了好了,別哭了,我下次輕些便是。」
「還有下次?」錦言怒目過來瞪他,第一次都表現得這麼不好,還想有下次?果斷差評!
秦非離哭笑不得,無奈再次擁上來道:「是我不對,是我不好,是我說話不算數,你別生氣了行不行?」
「還說!」他這麼一說,錦言又想起剛剛他的狠心,咬緊了唇別過臉,分明臉色再一次不自覺的紅了。
秦非離看得心神蕩漾,一時間竟然又恨不得將她納入身下,但他到底是狠過一次,若是再下去,只怕日後這小女人就真的不讓他有第二次了!
他本來也想輕些,可是她的美好卻讓他把持不住,明明定力極好,卻在她的面前,所有的堅持忍耐全被擊潰。
秦非離再次貼了上去,捧起她的臉,在她頭上親了下道:「好了,不說了,外面冷,我們好好回去休息?」
錦言蹲在一旁不語,可是她就裹了一件大氅,這會兒出來也覺出渾身發冷,但她到底不肯妥協,回過頭來道:「不許有第二次了!」
秦非離滿頭黑線,卻分明唯有妥協,不然,今晚上肯定是沒有覺睡的。唯有保證道:「好,絕對沒有第二次!」
錦言這才滿意不說話,他便直接上前來,一下將她抱起,心裡暗歎,路漫漫其修遠兮啊!
這一晚,卻到底是誰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兩人大眼瞪小眼,錦言怔愣了片刻之後,飛快的從他懷裡起來,找衣服去了。
可是等她從地上撿起昨天的衣服,這才發覺根本就不能穿。她索性便撿起秦非離的袍子穿到自己身上,然後將一頭墨發挽在頭頂,用他的碧玉簪固定住,活脫脫就是一個俊秀少年。
而秦非離始終躺在床上,看著收拾妥當的她,挑了挑眉梢道:「你這樣做的意思,是不讓我出門了?」
木屋裡雖然一應俱全,卻並沒有多餘的衣服,錦言回過頭來看他散著頭髮斜依在床上,鳳目邪肆,以手支頤,無限風情,且他此刻半羅著身子,錦被只蓋到腰際,露出好得讓人噴血的身材,寬肩窄腰,若是放到現在,這樣的模特肯定會紅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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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速收回視線,暗歎了一聲妖孽惑人,隨即道:「你若是想出門,誰還攔得住你?你可是令全京城人都聞風喪膽的鬼帝,別說是要出門了,就算是出個恭,估計都有人八抬大轎把你抬去。」
秦非離擰起眉頭道:「這些人中又不包括你,我稀罕什麼?」
錦言瞪了他一眼,最後披上昨日的那件狐毛大氅,站在門口道:「我可是要出去找吃的了,你要是不想起來,可以繼續睡,不過,我尋的早餐,可沒你的份兒!」
秦非離無奈的歎息一聲,錦言隨即開門走了出去。
她尋了些野果子,在河邊洗盡,自個兒吃了,又賞了片刻風景,清晨的太陽落在這山谷,只覺滿地都是花香。昨夜雖然有夜明珠的照明,但到底是夜裡,這會兒天色明瞭,陽光暖洋洋的落下,這漫山遍野的野花便一覽無餘,堪稱人間仙境。
身後傳來腳步聲,錦言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她回過身來,看見一身白衣的秦非離踏著穩健的步伐而來,他已經穿戴整齊。白衣翩遷,一頭烏黑的墨發,被一根白玉簪固定住,腰間鎖著一塊吉祥圖騰的羊脂白玉,錦言看到這裡,隨即便摸了摸自己懷裡,昨夜他給自己的那塊玉珮還放在她懷裡,錦言雖說沒真的想拿這塊玉,但她卻並不想這麼早還給他,她還想看一看秦非離的心意。
他唇角還含著一絲淡笑,明明昨夜也是和她一樣沒有睡好,這會兒卻神清氣爽,白衣若仙,錦衣玉帶,謙謙如君子。
他似乎是能隨意駕馭各種風格,不論溫潤如玉,還是邪魅勾人,亦或冷若冰霜,心狠手辣,深不可測。只是,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呢?錦言卻泛起了糊塗。
她隨即沒再理會他,自顧的尋了一處乾淨的花叢坐著。秦非離隨即在她身邊站定,微微挑眉:「吃飽喝足了?」
錦言斜看了他一眼,搖頭歎氣道:「看來某人果然是極有法子,隨處都有人伺候著,即便……」
她忽而臉色一變,想起昨夜兩人的事,一時間臉色便極為難看起來,秦非離蹲下身來看她,挑起她的下顎,淺淺笑道:「怎麼了?」
錦言立刻就瞪向他,詢問道:「你是不是走到哪裡,都有人保護著?」
秦非離挑眉:「這也不算什麼秘密的事兒,鬼王府的人都知道,我有四大護法,他們個個武藝超群,向來負責我的安危,我走到哪兒,他們便跟到哪兒。」
「四個?」錦言臉色已經黑了,隨即想起什麼又追問道,「那狩獵那次,他們也跟著嗎?」
秦非離聳了聳肩,不置可否,錦言的臉色忽而便更黑了。
天啊,他們不單單昨夜親密過,那日面對秦非離的調笑,她也是主動獻吻過,並且還一度意亂情迷,一想到這些都被暗中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她只覺連耳根子都燒了起來。她忽而便大叫了一聲,推了秦非離一把道:「秦非離,你不要靠近我!」
她氣呼呼的起來,便要走,秦非離卻忽而拉住她的手,輕輕一扯,她便被他帶進懷中,眸間已是掩飾不住的笑意:「你在擔心什麼?」
他笑意吟吟的盯著她,隨即伸出手指在她額頭彈了下道:「小傻瓜,你放心,他們身為護法,只負責保護我的安全,至於不該看的,自然不會再看,就比如……現在。」他說罷,便低頭去吻住錦言的唇,錦言驚惱,一下子便張口要咬他,他卻忽而伸出手捏住她下顎的同時,伺機而入,直到兩人都有些微喘,他才鬆開,隨即俯身在她耳邊低沉道:「你的美好,我怎麼捨得讓他人看到?」
錦言頓時又是氣惱之極,一下子從他懷裡起來,氣急敗壞道:「你不要/臉!」
秦非離扔下一切事物,陪她在山谷內待了三日,三天的時間,他們極盡歡愉,錦言雖然對他總是牴觸,但在他的軟泡硬磨之下,態度終究妥協,只是,卻死活都不肯和他再做那事,秦非離知道,還需要時間磨合,故而便沒有再為難。
直到第四日的時候,兩人終於回到鬼王府,錦言跟秦非離提起冷月和蘇綿綿,這才得知,那兩人此刻已經處於秦王府內,而對於那夜的記憶,兩人已經全部忘記,只知道,是秦王府的人回去接應了她們,而錦言和秦王,則還在回去的路上。
錦言不知道秦非離是怎麼做到的,後來問起,秦非離告訴她,鬼王府有一種功夫名為攝魂,經受過攝魂的人,都會忘記當下一些事情,並且可以按照施法者的意圖,強行在腦中植入並不存在的記憶,故而,冷月和蘇綿綿都只記得兩人跟著錦言一起出來的事,只是,帶她們回來的人,不是鬼王府的人,而是變成了秦王府的人,而那些人負責將她們先行帶走,錦言和秦王則緊隨其後。
錦言想想也覺得是,秦非離這樣的身份,怎麼可能輕易的就讓別人知曉?她一個人知道,已經是不妥了,更何況一個丫鬟還有一個不相干的人?
錦言隨即便在鬼王府住了下來,只是上一次那樣的事再沒有發生過。錦言提出,應該去見一見秦非離的母親,秦非離略略思索再三,最終答應了下來,不過,卻是陪她一起去。恰好,再過幾日便是新年,宮裡來了聖旨,說是請一眾王爺進宮,閤家團圓,秦非離便讓她見過母親之後,兩人一同再回秦王府。
這日早上,照舊是一番打扮,錦言知道秦非離這位母親難伺候,便特意起了個大早,去的時候,居然說夫人還未起。她便只有和秦非離一起,在偏殿等候。
約莫過去了半個時辰,才有婢女來喚,說是夫人起來了,讓二人過去。
錦言急忙理了理褶皺的衣服,這才站起身來,和秦非離一起,去了正殿。
讓她大大意料之外的是,那首位坐著的人,分明是個年輕女子,看
看上去竟然比秦非離都小,這讓她連連稱奇的同時,又覺匪夷所思。
李念娘看到二人進來,在初見錦言容貌的那一刻,一雙鳳眸略略瞇起,隨即漫不經心地看向她道:「你就是非離迎娶的將軍府二小姐溫錦言?」
原來就是這麼個女人要置自己於死地!
錦言忽而轉眸,看了秦非離一眼,雖然晚輩對長輩應該是敬愛有加的,並且她是身為媳婦,眼前這人是她婆婆,她更應該孝敬,可錦言卻沒忘記那杯毒酒和石洞的事。
秦非離隨即迎上她的目光,並沒有什麼別的表示,只是在她看來之時,略略揚眉。
錦言唇上一笑,隨即看著李念娘道:「正是錦言。」
李念娘又看了看她的臉色,倏爾一笑,便從上位下來。她身段婀娜多姿,半分不似四十來歲的人,身輕如燕,蓮步輕移。
錦言站在原地,靜看著她,唇角似笑非笑。
李念娘來到她面前,偏頭看了一旁的秦非離一眼,隨即細細的將錦言打量,半響道:「也只有你這樣傾城可人,才能與非離般配。」
錦言微微一笑:「夫人說得極是,我也這麼覺得。」
李念娘微微一怔,隨即笑道:「倒是個直性子,頗得我心。」
她隨即看向一旁的秦非離道:「你去歇息一會兒,我與錦言說說體己話。」
秦非離聞言,看向錦言,錦言點了點頭,他這才對著李念娘略略頷首,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李念娘眼看她立刻,隨即放開錦言的手,對著她上下左右的打量。錦言坦蕩得很,任由她的動作,不動聲色。
李念娘轉過一圈兒,隨即道:「聽說你被人毀了容,這張臉不過是你的一張假面,是帶了人皮面具的,不知是也不是?」
錦言微微一笑,不卑不亢道:「面容不過皮囊,錦言向來不在乎,只不過,非離好意,我卻不好推遲,就怕傷了他的心。」
李念娘聽她這麼說,也不動怒,微微一笑:「離兒向來多情,他此時情迷你身,自然是要把好的都奉給你。但是男人麼,向來喜歡貌美如花的女子,也難怪,他要花大力氣,恢復你本來面容。只是,新鮮勁過去,男人到了膩煩的那一天,只怕就會棄之如履了。」
這是什麼意思?挑撥兩人關係?錦言面露為難之色,一副似乎被她說動的模樣,李念娘細細看她,隨即又道:「其實,非離向來最聽我話,你現在既然為我兒媳,與我自然也是一家人了。只是非離固然最聽我的,可是,卻又是個固執己見的,若不然,你幫幫我?為娘幫你穩住他的心思,讓他一世對你鍾情,而你,則幫我多勸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