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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想到他?那一閃而過之時,出現的在腦海的,分明是同她一樣擁有著可怖面具的臉,黑色的鬼面,可怖瘆人,尤其那雙眼睛,此刻想起時還是會被那眸中的冰寒銳利所刺激到,錦言趕緊搖了搖頭,雙手按上太陽穴,擯棄腦海中所想。
她怎麼會想到這個人?鬼帝之餘皇帝,危險性有過之而無不及,一國之君,好歹尚可正大光明,可是鬼帝要殺她,只不過動動嘴皮子的事,這樣與虎謀皮,凶險萬分的事,她斷然不會去做。
她只是為了保命,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讓自己陷入另外一個漩渦之中。
回來後細細追問過情況,她才知曉,那群擄走自己的黑衣人,在敲暈自己,又打暈碧溪後,的確輕門熟路的沒有驚擾到任何人便離開了將軍府,這樣暢通無阻,將軍府猶如自家別院來去自由的樣子,如果說不是有內應,她斷然不會信,故而,對溫歌吟的懷疑又上了一層。
一個在自己大婚之時,還有精力吩咐他人解決自己障礙的女人,絕對夠狠,尤其這個人還是自己的親姐姐。
第二天一大早,錦言便早早起來給宋傾城請了安,央求著她給自己準備一些醫藥用品,宋傾城面對這樣的要求自然不解,不過,錦言以自己臉傷為理由,提出想要學醫的意願,宋傾城這才答應了下來,連帶著,竟還給她請了老師。
那是一個很年輕的太醫,聽說醫術了得,溫恆費了些心思,才將他從宮裡請出。第一次見面,錦言不敢太多暴露,聽著那太醫對醫術的講解,學習的入門,錦言聽著聽著,便犯起瞌睡起來,直到一計板子敲上腦門子,她才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猛的站起身,下意識喊了出來:「老師——」
「老師?」孟楚絕微微擰眉看著她,俊美的臉上掠過一絲錯愕之色。
錦言立刻反應過來,糾正道:「不對,是先生!」
孟楚絕挑了挑眉,隨即用板子輕拍了錦言的額頭一下,責備道:「你既然想學醫,緣何又在我的課堂上睡覺?你爹爹如此費心將我從宮中請來,這樣難得的機會,倒叫你拿來胡鬧非為了。」
孟楚絕的意思,錦言純粹只是大小姐脾性一時興起,要知道,哪個大家閨秀會願意學這種漫長又枯燥的活計,女子無才便是德,醫術,那是男人才該懂的事。
「不是這樣的,先生。」錦言辯解著從座位上起來,拖住孟楚絕的手臂:「我是真的想學醫,不過我私下看過一些醫術,你今天講解的這些,我都略知一二,所以,不是興趣所在,我其實更喜歡先生能教我實戰技術,比如,怎麼治好我這張臉。」
孟楚絕看了她的面具一眼,輕歎了口氣道:「你臉傷的事,我也略知一二,不過目前來看,並沒有什麼良方。其實面貌不過皮囊,你大可不必在意。」
他收拾起醫具:「今天教你用的這些,你可記牢了,三天後,我會過來檢驗你的成果,只不過,宮裡事務到底繁多,身為太醫院院士,我不宜時常出宮,所以很多時候還得靠你自己學習,這裡有兩本醫書,都是些基礎知識,你且看一看,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差人告知我。」
錦言點了點頭,親自送了他離開,一轉身回屋,便抱起兩本書啃了起來。正如孟楚絕所說,的確是基礎知識,看起來並不費力。說來也奇怪,這裡的字明明與漢語截然不同,她卻恍若天上般,一抱起就能看懂,並且書寫順暢,看來,這身體主人的些許意識,可能還是存在的——
昨天睡過頭了,一覺醒來,居然零點過了,抱歉,這是補昨天的更新,今天晚上還會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