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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的去留,魎鬼雖然沒有說,不過,那大夫倒像是被她說動了般,答應會照顧冷月,錦言這才放了心的走。
她的頭上又被套上了黑袋子。不得不說,這裡的人,果然行事謹慎得很,她從鬼牢出來,這會兒已經是大半夜了,被人帶著走了快半個小時,才徹底的停了下來。
「鬼帝,人帶到了。」身側是黑衣人的話,緊接著,頭上的遮擋物被拿去,錦言這才看清了周圍的環境。
與之前那間光禿禿的石室不同的是,這裡竟如同皇宮的宮殿,金碧輝煌,雖然依舊是石室,但是不論是牆壁的設計,還是室內的擺設,無一樣不用華貴精美來形容。殿內很寬廣,大概有一個中型操場那麼大,地面上鋪的都是白玉磚,光可鑒人,踩在上面「嘎吱」作響,然後,在上首那張鳳凰于飛的高椅上,她看到了一個人,準確的說,是她看到了鬼帝。
與她所見到的任何一個鬼王府的人所不同的是,鬼帝的衣著打扮,並不和他們一樣,通體黑漆一片。雖然他穿的是一身黑色,卻並不是那種夜行衣,而是非常精美的華服,上面用金絲銀線紋繡的圖騰很精美,並且,他也沒有遮面巾,臉上只和她一樣,用了一塊十分可怖的黑色面具,遮住了大半張臉,可是眼睛嘴巴,卻看得清清楚楚。
至少,她能清晰的看清他的眼神,黑如墨玉,精銳如鷹,深如古潭,可是,這些都是錦言看不懂的東西,她唯一懂的,便只有,這個人,深、不、可、測。
他對著錦言身側的人看了一眼,只是很小的一個動作,那雙緊抿的唇瓣似乎動都沒有動過,眼睛也只是若有若無的看了一眼,但那黑衣人就是懂了,立刻領命下去。
錦言細細的查看著他的表情,尚看不出任何端倪,鬼帝的視線再次落在她身上,確切的說,是落在她經過包紮的手臂上,漫不經心道:「這麼心狠?」
明明已經安靜到沒有任何起伏的心,卻還是因為這句問話跳動了一下。錦言直視著鬼帝的眼睛,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強壓著心口異樣,開口道:「不狠,又如何求生?」
鬼帝幽離忽然就勾了一下唇角,極其微小的一個弧度,卻讓錦言品出了他的饒有興味:「這個說法,倒是令本帝覺得新鮮,小小一女子,竟也能參透這樣的深意,看來,你資質不錯。」
錦言一時拿捏不準這句話背後的用意,慎重的想了想,回答道:「其實,我資質愚鈍得很,若不是鬼帝的人如此相逼,我也做不到這種偏執的法子,畢竟,那是要付出性命的代價。」
「你很怕死?」幽離繼續勾動唇角,漫不經心。
「我當然怕死,沒有人是不怕死的。我只求生。但也有一種說法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如若我不豁出性命,這一刻,只怕我的婢女已經有了危險,而我,也不會站在這裡同傳聞中的鬼帝面對面,不過事實證明,我的做法是對的。」
「你確定你是對的?」幽離依舊似笑非笑,錦言看不透他的想法,但是下一秒,她卻突然聽到一聲尖叫,好像、竟然就是從後堂傳出來的,並且,這聲音太熟悉,錦言一聽之後,絕對忘不了——那是冷月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