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玄辰皓直接冷漠拒絕。
方柔血紅的眼睛，怔滯的看著軒辰皓，一下子幾乎瞳孔破裂。
突然——
方柔猩紅的臉色變得狠毒，哭啞的聲音儘是狠辣的敵意，
「皓，是不是她？！
是不是季天沫叫你把我趕走的？！
你看我的臉，她都把我毀容了！她把我毀了，為什麼你不幫我報仇，反而還要聽她的話？！」
……
方柔死死抓著玄辰皓的手，一下子狠狠戳在自己嘴角那道扭曲可怕的疤痕。
猙獰的表情也變得更加癲狂起來，血眸裡充斥著女人殘忍嫉妒的毒光，拚命搖晃著玄辰皓的胳膊，好像要把他喚醒一樣，
「皓，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她的手上？
你是黑手黨第一教父，怎麼會怕一個賤/人呢！
我……」
方柔的尖叫聲正歇斯底里，突然——
身體猛地一下子懸空！
玄辰皓扣著方柔兩臂的手掌，冷冷的一用力！
「砰」的一聲！
方柔整個人被玄辰皓無情的一把甩在了一旁的床上！
即使有軟墊做緩衝，玄辰皓那寒慄壓迫的力量，方柔也被這撞擊撞得渾身骨頭碎裂了一般！
兩眼甚至有短暫片刻的黑/暗，癱趴在床上半天不能動彈。
……
玄辰皓冰冷的黑眸染上一層嗜血的寒光。
冷鷙睥睨著方柔，薄寒的聲音彷彿染上了千年的寒冰，從冰窖裡滲出來的，
「方柔，季天沫是我的女人。如果，你再敢對她不敬，休怪我對你無情。
五年前，我會讓你留在黑手黨，僅僅是因為你救了我一命。
現在，我讓你離開黑手黨，是因為你變得越來越貪，想要的越來越多，我已經滿足不了你。」
玄辰皓微微頓了頓，嗜黑的目光突然一下子更冷，聲音冷緩的繼續質問著方柔，
「還有——
到底是季天沫要毀你容，還是你千方百計的要殺她？」
那道弒寒的冷光，壓逼的鎖著方柔艱難抬起來的那張臉。
……
猛地一下子！
方柔驚恐瞪大了眼睛！
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恐懼的不斷往後挪著身體，哆嗦的聲音幾乎都沒辦法正常說話了，結結巴巴的，
「皓，你相信我，我沒……沒有要殺……殺她，我真的沒有要殺她……
你聽我說，皓，是她……她要殺我，對，是季天沫要殺……殺我！
殺我……」
玄辰皓黑眸微瞇，
「季天沫從來都沒見過你，她為什麼要殺你？」
季天沫為什麼要殺她？
一下子，方柔打顫的身子僵硬，手腳越發冰涼。
看著玄辰皓彷彿能一眼看透人心的眼睛，方柔的臉色更加驚慌的心虛。
突然，方柔一把死死抱緊了頭。
爬到了床角，蜷縮著身子彷彿恐懼到了極點，拽著自己的頭髮，不斷的重複著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要殺我，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殺我，她要殺我……
也許——」
……
瑟縮著的方柔，又瞪大了眼睛看著玄辰皓，一副惶恐的表情，
「也許她知道我愛你，覺得我礙眼，所以要殺我……
嗯，就是這樣。
皓，你相信我，她是女/王殺手，我怎麼可能會去殺她，是她要殺我，拿著槍要殺我。
皓，你相信我……」
方柔瑟縮著雙手環緊了蜷縮起來的膝蓋，抱在胸前，滿臉淚水的無法止住的流落著，一副可憐無辜的樣子看著玄辰皓。
看著眼前渾身顫抖的女人，玄辰皓抿緊的薄唇更深。
就像鋒利的劍刃，一出鞘，便刺破所有的虛偽。
玄辰皓薄唇微啟，
「方柔，你到底是誰？」
五年前，方柔突然衝出來幫他擋了一槍，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黑/道交易地點。
方柔說她就是一弱女子，連槍都不會開，可是，她的手指關節上明明都有著握槍的輕繭。
還有一些其他露出破綻的地方……
……
玄辰皓沒有問她，就是希望方柔能夠自己主動坦白。
如他所想的那樣，後來方柔確實是自己說了。
五年前她會出
現在那個交易的海邊，是因為她想跳海自殺，湊巧看見了他們交易，然後便對玄辰皓一眼鍾情。
見到他就要中槍，便想也沒想的衝上去擋槍，反正她是準備死的，這樣還能救他一命。
而她手指上的槍繭，方柔解釋說，她從小就是孤兒，在國外長大，西方國家是允許自配槍支的，為了保護自己，她才學開槍的。
對於方柔的這些解釋，玄辰皓只是表示他知道了，他查過方柔的所有資料，確實如她所說的那樣。
這五年來方柔從來都沒有對他、對黑手黨有任何不利的舉動，對所有人都是親切溫柔相待。
然後，這五年，玄辰皓的身邊，也從來沒有其他的女人。
是因為季天沫的出現，或者說，玄辰皓有了心愛的女人，方柔便露出了本性……
……
想到這裡，玄辰皓質問的眼神更加緊逼了，沒有錯過她臉上那一刻轉瞬即逝的慌張。
然後，方柔可憐的目光更加泫然，淒涼悲慟的看著玄辰皓，哭泣的喊他，
「皓，我是方柔，我是方柔啊！
就算你不相信我剛剛說的話，我在你身邊五年，你應該知道我是多麼愛你，知道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方柔乾枯的手指，不停的扒弄著額前凌亂打結的頭髮，露出自己那張醜陋的臉。
似乎要讓玄辰皓看清楚，她真的是方柔，那個愛他愛到骨子裡去的方柔。
……
玄辰皓冷眸斂上了一抹厲色，
「這個問題我自然會調查清楚。
今晚你整理一下，明天傑夫送你去夏威夷。」
說完，玄辰皓便冷冷轉身，朝著房門走去。
「皓！」
方柔突然大叫了一聲，玄辰皓根本無視，方柔不死心的繼續掙扎，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卡哧」一聲——
玄辰皓打開了房門，冷聲說，
「方柔，你知道的，我從來都討厭拖拉。」
因為背對著，玄辰皓沒有看見方柔突然狠辣的表情。
……
死死咬牙，方柔似乎做了什麼決定，狠狠一開口，又叫住了就要離開的玄辰皓，
「我要五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