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白不動,「澄澄,他今天結婚。」
「他早就和喬雪涵訂婚了,結婚很正常。」葉清澄停下來,用手揉揉眼睛,「他以前總說我不聽話,我一不聽話他就懲罰我,既然他這麼安排,那我就聽他的,我出國,讓他一個人死掉好了。」
最後一句話,她語氣哽咽了。
「你不要後悔。」夜非白為了激葉清澄,抓緊她的手,拉著她往登機口走。
「夜非白。」葉清澄終於忍不住,扔掉了手裡的包,一把將夜非白抱住,臉埋在他的胸膛『嗚嗚』的哭了起來。
她邊哭邊拍夜非白的背,「你這個傻子,為什麼要告訴我,為什麼要說出來?他怎麼那麼自以為是,那麼討厭。」
一次又一次將她推開,自以為是的保護,該死的為她好。
自私,太自私了。
「你不會愛上我,但我也不希望你討厭我。」夜非白輕輕推開葉清澄,從口袋裡掏出手帕給她擦眼淚,「你如果是我的,就算你今天去找簡易,你以後還是我的,如果你不是我的,就算你今天跟我出國了,將來還是會飛。」
總有一天她會知道真相。
萬一簡易不幸,那將會是清澄心中一輩子的遺憾。
「對不起對不起。」葉清澄揪著夜非白的衣服,彎腰道歉。
對不起她意志總是這麼不堅定,對不起他對她的厚愛。
自己偽裝的一切,在真相和簡易前根本不堪一擊。
「不用說對不起,因為我不忍心看到你委屈。」夜非白溫柔的幫葉清澄撥了撥兩鬢的碎發,嘴角微微翹著。
廣播一遍一遍提示飛往f國的航班就要起飛,葉清澄雙手垂在腿邊,低著頭,咬著唇,眼淚『啪嗒啪嗒』的往地上滴。
……
簡易和喬雪涵的婚禮在隆盛大酒店舉辦,來參加婚禮的賓客並不多。
因為這是一場低調的婚禮,收到請柬的都是程遠的世交和京都政壇上舉足輕重的人物。
婚禮低調,婚禮現場佈置的一點也不低調,九十九層玫瑰花造型的蛋糕擺放在台上,台上的背景和一般婚禮現場的不一樣,不是一對新人的婚紗照,而是世界各國的風景照片。
新郎坐在輪椅上,臉上的表情冷硬,黑眸深不見底,閃著冷意,像是一點也看不出當新郎的喜悅。
即使是坐在輪椅上,他還是那樣的高貴優雅,渾身撒發著一股子讓人不易靠近的桀驁與傲氣。
兩個伴郎西裝革履,站在新郎的後面,也冷著臉,要不是他們胸口都佩戴著胸花,大家還以為這三個帥哥不是來參加婚禮,是來弔喪的。
司儀拿著話筒,老套陳詞,講的唾沫星子橫飛。
在大家內心千呼萬盼下,終於到今天的新娘出場了。
有很多人是外地趕來參加婚禮的,對於程遠未來的女主人長什麼樣,大家都很好奇。
新娘在婚禮進行曲中,踏著紅毯,白沙拖地,一步一步走進了用各種顏色玫瑰花搭成的心形門,走向台上。
因為新郎腿腳不方便,伴郎秦深代勞,下台去從新娘的父親手裡把新娘給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