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女士突然坐了起來,伸手一把撕掉了臉上的面膜,露出漂亮的巴掌臉。
四十多歲,皮膚依然精緻,不笑不說話的時候一點皺紋看不到,如果不說她四十多歲了,根本看不出來。
她伸手指著葉清澄的脖子,怒道:「葉清澄,你脖子上的草莓印還沒消呢,老娘怎麼穩重?萬一你們措施不當,我當了外婆連女婿的面都還沒見過,這像話嗎?」
聞言,葉氏父女嘴角很一致的抽了兩下。
葉清澄趕緊把家居服後面的帽子戴上,縮著脖子,繼續包餃子。
禽獸、變態,在她身上種了這麼多草莓,這麼多天都沒有消掉,害她每天在自己家裡走路都要縮著脖子。
文女士從衛生間擦好臉出來,見葉清澄還沒有給夜非白打電話,她又催道:「快點打,那小子要是不來,我讓你把帶幾個人去把他給綁來。」
葉清澄皺眉,「我爸他是國家軍人,不是土匪。」
文靜女士聞言冷笑:「你以為我像你那樣慫嗎?談個男朋友都不聽你話,我二十年前讓你爸往東他就往東,讓他往西他就往西,現在也是一樣,我讓他當土匪他就是土匪。」
葉清澄:「……」
不要問她為什麼那麼逗比為什麼那麼奇葩,一切皆因基因遺傳。
她還只是繼承了文靜女士的百分之五十。
在餐桌那邊擀餃皮子的葉首長滿頭汗:夫人吶,你能在女兒和丈母娘面前給為夫留點尊嚴嗎?
「不把小夜叫過來,這個年你出去要飯去,別在家過。」文靜女士開始改威脅路線。
葉清澄痛心疾首。
她站起身,對著文靜女士冷冷的『哼』了一聲。
然後氣鼓鼓的回了自己房間。
『啪』
房門關上了。
文靜女士身子顫了一顫,她木訥的將視線轉向葉首長。
葉首長投給她一道責備的目光。
他放下擀面杖,雙手在身上圍的圍裙上蹭了蹭,抬腳往葉清澄房間走去。
剛走到門口伸手準備敲門,門忽然開了。
「夜非白來了。」葉清澄靠在門上,皺著眉頭,很鬱悶的樣子。
文靜女士眼睛一亮,欣喜的問:「在哪?」
葉清澄沒好氣的瞥她一眼,說:「我去開門。」
然後懶洋洋的往大門方向走。
打開門,映入眼簾的便是夜非白那高大的身影。
他穿著淺灰色的羽絨服,黑色的運動褲,和平時的穿著一樣。
雙手提著好幾個盒子。
看到葉清澄,夜非白翹起嘴角,溫柔的喊了聲「澄澄。」
『哎』葉清澄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傻瓜,讓你不要來,這大過年的不好好和你家人過年,跑我家來跟我演戲。」
這孩子心眼這麼實,將來肯定是要吃虧的。
夜非白玩笑道:「六月驕陽過萬春節就開機,提前鍛煉一下演技。」
這時文靜女士湊了過來。
「小夜是吧,你來了,快請進。」
看到女婿的外表,她笑的合不攏嘴。
和他們澄澄真是太般配了。
夜非白愣愣的看著文靜女士,一副不知道喊什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