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夜非白悶哼一聲,似是痛苦的呻~吟。
兩人同時像小區門口的花壇裡倒去。
枯了的樹枝被兩人壓斷,發出啪啪的響聲。
夜非白壓在葉清澄身上,身體隱隱在發顫。
「白白你怎麼了?傷到哪兒了?」葉清澄一雙手下意識的在夜非白的背上摸。
沒摸到什麼異常,她手又移到他的腿上。
上身穿的是羽絨服,很厚,相比之下褲子就要薄多了,葉清澄的手剛碰到他的大腿,他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僵了一下。
他皺著眉,沉聲道:「別亂摸,我沒事,只是嚇到了。」
說著他要起身,哪想葉清澄忽然摟緊了他的背,又驚又喜,「沒事就好,我也嚇死了,該死的飛車賊。」
她纖細的手臂怎麼會這麼有力?
夜非白看著她,那雙眼睛像是注了水一般,倒映著月光,是任何一種美景都無法相比的。
他情不自禁的低頭,柔軟的唇貼著葉清澄的額頭。
然而,葉同學很不解風情的以為他是受傷了,腦袋無力支撐了,她趕緊用雙手捧著夜同學的臉,緊張的問:「白白你怎麼了?你是不是頭暈?我扶你起來。」
說著她使出吃奶的力氣推夜非白。
夜非白一動不動,眸底藏著狡黠。
葉清澄緊張的要哭起來了,「夜非白你傷的這麼重,還說沒事,你這個傻子。」
站都站不起來了,多嚴重啊。
兩人重疊著躺在花壇裡。
下面的人身體不安分的扭動著,引得路人無限遐想。
夜非白心軟了,忽的站起來,順便把葉清澄也拉了起來。
葉清澄身上站了許多枯草,夜非白一邊幫她拍,一邊說:「逗你的,我沒事。」
葉清澄皺眉,嗔怪道:「你真討厭。」
她的目光忽然瞥到夜非白給她拍衣服的手,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看著他的手背,問:「你的手背怎麼了?」
接著她又把他另一隻手抓起來看了看,兩隻手的手背都有好多道劃傷。
她想起什麼,回頭看了眼花壇,剛才他們摔下去的地方樹枝都斷了,記得當時白白雙手是抱著她頭的。
心裡一酸,感動的在夜非白胸口垂了兩下,「以後不許這麼傻了,你要是為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小愛君遷怒於我,不讓我演六月驕陽了怎麼辦。」
「……」夜非白臉黑了一半。
這麼唯美的時刻,她能不這麼煞風景麼?
真是夠了。
調整了一下情緒,他問:「包裡面有什麼?」
「沒什麼重要的東西。」葉清澄說,「就有點零錢,和一張超市購物卡。」
夜非白點點頭,「那就算了,你快點回家吧,外面冷。」
「好,那你趕緊回去擦點藥,對面有藥店。」
葉清澄說完便轉身準備進小區。
她的表情忽然一怔,「教……教官。」
簡易雙手插在西裝褲口袋裡,站在幾米外看著他們這邊,白光路燈下,他整個人看上去陰沉沉的,一雙陰鷙的眸子裡閃著冷光。
他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