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點燃,憂鬱的抽了起來。
簡易埋頭吃著飯,沒有接話。
吃完了,蔣行遠還在抽煙,已經不是剛才那一根了。
簡易把飯盒全都蓋起來扔回了袋子裡,轉頭看了蔣行遠一眼,問:「又挨批了?」
語氣十分篤定。
蔣行遠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簡三兒,你太可怕了,怪不得那阿深和城池說以後能離你多遠就離你多遠呢。」
小時候就是個人精,哥兒幾個沒少吃他的虧。
什麼事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他伸手彈了下煙灰,接著又抽了一口,很鬱悶的樣子。
簡易說:「我這裡不是抽煙區,趕緊走。」
他一臉嫌棄的樣子。
蔣行遠笑著威脅,「我走了你可別後悔。」
他還真當他只是挨了老頭子罵沒地兒發洩來他這抽煙訴苦的啊。
簡易唇角揚了揚,「說吧。」
蔣行遠說:「江琴雖然承認了她是被人收買陷害萌萌的,但我覺得她說的還不都是實話。」
說起正事,兩人的表情都認真起來。
「嗯。」簡易點頭,說:「幕後的兇手一定是認識澄澄的,可江琴說的那個男人,澄澄根本不認識。」
他唇瓣冷硬的抿著,幽黑的眸子猶如結了千年寒冰的深潭,嘴角輕輕一動,一抹狠厲從那潭底劃過。
從他父親出事以後,他就變得很冷漠,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是。
就連他的生母,他的外公,都沒辦法跟他親近。
他進入特種大隊一年就參加危險的任務,好像對這個社會沒有任何留戀。
那時候,他們幾個輪流著給他做思想工作,勸他回來。
可他還是選擇一意孤行。
害他們看電視或者看報紙的時候,一看到軍事新聞就提心吊膽的。
為什麼突然出現一個葉清澄,讓他這樣上心?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一眼定終生?
他總覺得不是那麼簡單的。
蔣行遠目光凝注在簡易那張冷冰冰的臉上,從小到大他都是這麼讓人看不透。
沉默了一會兒,他說:「現在那個男人一口咬定是他殺的人。」
簡易冷冷的說:「他願意當替死鬼,那就成全他。」
蔣行遠皺眉,不太贊同,「那讓真兇逍遙法外?」
「可能麼?」簡易側臉看著蔣行遠,說:「先把澄澄的罪名消了,後天她爸爸要來接她。」
頓了頓,他又接著道:「至於真兇,肯定會自食其果。」
平淡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卻字字堅定。
「澄澄來京都才半年,圈子也就學校那麼大,到底得罪了什麼人?」蔣行遠疑惑的瞇著眸子。
手裡的煙已經燃到了煙蒂,煙灰累積的太長,自動掉落在地上。
簡易答非所問,「昨天的事件查的怎麼樣了?」
「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回復。」蔣行遠搖頭,接著又問:「不過是學生鬧事,你從哪看出來異常了?」
昨天的事情很明顯就是學生起哄。
他從哪裡看出什麼端倪了?
大半夜打電話擾人清夢,讓他派人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