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態度?」易仲盛升高語調,可最終又軟了下來,「晚上帶著那丫頭一起來吃飯吧。()」
簡易說:「怕她吃了會不消化。」
明顯的慪氣。
易仲盛聞言皺起了眉頭,冷了臉,「不把我氣的入土你罷休是不是?」
他這算是讓了一大步了,難道還要他去跟那個臭丫頭去賠禮道歉?
「晚上回去。」簡易終於鬆了口。
易仲盛的臉色也緩和了,「老歐他們那些人,目前公司還用得上,不要得罪的太狠了。」
簡易淡淡的「嗯」了一聲作為回應。
交談間完全不影響他的工作,一項工作做完,又接著第二項。
易仲盛見他這麼忙沒再逗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
沒有打招呼。
簡易掀起眼皮,看著易仲盛離去的背影,高大的背仍然挺的很直,腳步卻已然有些顫巍。
他聳下眼皮,無奈的搖了搖頭。
……
莊曉從手術室出來就醒了,臉色仍然蒼白的不見一點血色。
看到葉清澄,她暗淡的眼眸裡閃過一抹欣喜,欣慰的彎了彎唇。
她以為會和她做手術時一樣,出了手術室見不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葉清澄抓著莊曉的手,一邊走一邊問:「曉兒,你怎麼樣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莊曉笑著搖頭,「沒事兒,死不了。」
她的聲音很弱。
葉清澄聞言『呸』了一聲,皺眉責備道:「馬上就要過年了,說什麼死不死的,嘴真欠打。」
看著莊曉虛弱的樣子,她又忍不住埋怨,「就知道對我凶,被別人欺負了也不知道還手。」
今天如果不是她來了,她肯定要吃大虧。
說話間他們已經回到了病房。
「我不是還手了嘛。」莊曉說,「沒看到我把她的臉都打腫了?」
葉清澄『哼』了一聲,伸手把莊曉的衣領扒開一點,手指著她鎖骨處青紫的地方,問:「手臂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接著她又指了指她的脖子後面,「還有這裡為什麼會貼了紗布?開闌尾炎刀在脖子上開的?」
這些是在樓逸揚把她抱起來的時候她無意間看到的。
當時緊張她昏迷,就沒有把心思放在這些上面。
莊曉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淡淡的道:「她突然帶著凶器過來,我毫無防備。」
葉清澄撇撇嘴,問:「不是都分手了嘛,怎麼又扯上了?」
莊曉說:「誰知道那女人發什麼瘋,突然找來醫院對我撒潑,莫名其妙。」
那天那個女人像瘋子一樣跑來對她又打又罵。
到現在她都不知道為什麼。
她也納悶呢。
「曉兒,你還喜歡樓逸揚對嗎?」葉清澄忽然問,語氣是篤定的。
不愛的話,也不可能在見到周彤拿著杯子要去砸他的時候,那麼緊張,那麼奮不顧身的去阻止。
莊曉沒有否認,她說:「從來沒有人對我那麼好過,自從遇到樓逸揚,生病的時候再也不孤單了,他照顧我,還親自給我做飯。」
說起和樓逸揚的過去,她的眼裡光彩四溢,嘴角也浮起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