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葉清澄懶洋洋的掀起眼皮兒,四處張望,「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問完,她張嘴打了個哈欠,好睏啊。()
一個哈欠打的她眼眶濕潤,又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眼睛。
全然忘了她現在是在軍訓。
無紀律,無組織,想怎麼動就怎麼動。
別人都還站著標準的軍姿,像木頭樁一樣。
站在葉清澄旁邊的室友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小聲的提醒道:「教官讓你出列。」
葉清澄聽到『教官』這個稱呼,像打了雞血一樣,立馬抬起頭,一眼就看到那站在樹蔭下的帥氣教官——簡易。
然而,更吸引葉清澄的不是簡易那張俊臉,而是他背後那一棵高大的樹。
那麼強壯,枝葉那麼茂密,如果靠上面睡覺肯定很涼快很舒服。
簡教官表情嚴肅,目光灼灼的看著剛醒來還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小女子,再一次對她喊口令:「出列。」
語氣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哦,讓她出列啊。
那她就出列吧,葉清澄邁著正步,走出了隊伍,教官不喊停她就不停,正好去大樹底下乘涼。
嘿嘿!
想像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酷的,大樹離操場還有一段距離,中間正好有一段黑焦油路,當葉清澄踏上焦油路後簡教官忽然喊口令:「立正!」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這廝和一個女人搶一杯豆漿心眼肯定很小,肯定沒忘記那天的事兒。
葉清澄恨得牙癢癢,手握粉拳。
黑色吸熱,她的臉已經曬的比猴子屁股還要紅。
汗順著臉頰往下滑,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
誰知軍訓苦,汗滴焦油路。
這是公報私仇,赤果果的。
她雙目含恨的瞪著樹蔭下那一抹修長的身影。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簡易已經被葉清澄殺死不下於一千次了。
可偏偏那廝還裝作沒認出她。
她能感覺到他那雙勾魂的黑眸裡藏著狡黠,內心肯定在狂笑,小人,卑鄙小人。
簡易悠悠的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目光從葉清澄身上掠過,投向大隊伍,「休息五分鐘。」
低沉好聽的嗓音,聽著讓人如沐春風。
聽到休息,葉清澄開心不已,剛想挪步,卻聽到簡教官語氣悠悠的說道:「這位同學連續四天沒有來軍訓,就利用休息的時間補回來罷。」
風輕雲淡,真的一點高低起伏都沒有。
根本沒有人聽出來他是在報復。
葉清澄恨的牙都快要咬碎了。
一群女生已經圍到簡易的身邊,每個人手裡都拿著冰水飲料,爭著搶著獻慇勤。
葉清澄站在烈陽下,汗水滴到她的唇邊,嘴唇發乾。
看著被人群簇擁的男人,她憤憤咬牙,沒品男,別讓你栽在我的手上,否則我一定虐你,狠狠的虐死你。
葉清澄的目光虎視眈眈的看著那些女人手裡拿著的水。
心裡念道:他不喝,我喝啊。
怨念!
簡易在一幫女人當中顯得格外出類拔萃,他的手沒有去接任何人的水。
那張臉葉清澄在超市見到的時候是很白的,經過四天風吹日曬,有點泛麥色了,在原有的妖孽皮囊上又增添了一絲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