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康佳儀和丁芳菲都能感受到深深的害怕,因為她們發現丁遠業比之前態度前所未有的狠厲和無情,像是下定決定要做一些事情。
康佳儀身體都發抖起來,她擔心丈夫真的就要跟自己離婚。如果離婚,她的人生就毀了,她不敢想像。
而丁敏卻是怕了,哥哥說停掉她生活費的樣子極為認真,絕不像僅是威脅。
正在這個時候,老爺子回來了,他一進客廳丁敏眼尖的看到,她像看到救世主般立即跑過去。
「爸,爸,您終於回來了。」丁敏淚流滿面,「你快勸勸哥哥,他居要要跟嫂子離婚,不僅如此,他還要停掉我的生活費。我現在除了家裡的生活費根本沒有收入來源,停掉生活費不是要讓我活不下去嗎?」
丁仕平看著女兒,目光深幽,突然他一個枴杖就打在丁敏身上,那動作不輕,一下子把丁敏打的軟弱在地上。
丁敏疼的叫了一聲,軟在地上不可思議的看著父親。
「我早就叫遠業停了你的生活費,是他心軟念著兄妹情不願意對你趕盡殺絕。現在停了正好,還能給公司減少一筆開支。」丁仕平從知道這件事開始就怒不可遏,他思量著事情要如何處理?此時看到兒子在教訓女兒兒媳,心裡有了答案。
「爸,我是你的親生女兒,你不能這麼對我!」丁敏嚇懵了,「爸,爸。」
「我看你以後還是少回家的好!」丁仕平冷冷的看著女兒,「一回來就搞事非,生事端,我恨不得沒你這個女兒。」
「爸,你真的要讓我跟遠業離婚嗎?」康佳儀可憐巴巴的看著丁仕平。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和遠業離婚的,他也只是說氣話。」丁仕平話是這麼說,但聲音仍極為嚴厲。
康佳儀鬆了口氣,只要不離婚就還有救。
「不過,我不讓遠業跟你離婚,但是芳菲必須立即離開這裡。遠業,你看是把她安排出國比較好,還是安排到南橋那邊的療養院住比較好。總之,她不能再呆在家裡。」丁仕平立即說道。
「爸,爸,芳菲年紀這麼小,要是去鄉下的療養院她會受不住的。」康佳儀哀求著父親,「再說,她還要讀書啊,她馬上要高考。她一時糊塗做錯事,您就原諒她吧!」
「你這個當媽雖然不靠譜,有一點還是對了,她年紀小療養院應該不適合她。」丁仕平點點頭,「這樣吧,那就送她出國吧!遠業,你安排一下讓她去新西蘭也好,米國也好,馬上要讓她出國。」
丁遠業心裡是打定主意跟康佳儀離婚的,可現在要是離婚影響也的確不好,就算離也不能公開,而且要慢慢來。首先把丁芳菲送走再說!
「爸,你放心,我馬上安排。」丁遠業回道。
康佳儀看看公公,再看看丈夫,丁家最權威的男人都一臉無情的模樣,她知道已成定局,一時間所有的話都嚥了回去。
「至於你,這段時間你就給我呆在家裡哪兒都不許去。」丁仕平略帶警告的看著她,「你要再生是非,遠業要跟你離婚我絕不再攔著。」
康佳儀嚇傻了,看到兒子也回來了。一看兒子回來,她立即微微坐起身:「康泰……」
丁康泰冷冷的看著母親跟姐姐,他早就跟她們說過,不要再鬧出事來,不要再跟丁荼蘼做對。可她們偏偏不聽,一定要這樣子。現在事情鬧的這麼大,爺爺任何處理方式他都不會意外。
丁仕平看到孫子時,臉色才微微緩和,不管何時何處,丁康泰永遠是他最心愛的孫子。
「康泰,你不要怪爺爺無情,這件事只能這麼處理。」丁仕平說道。
「我明白的,爺爺。」丁康泰點頭。
「嗯,你能理解爺爺就好。」
「至於你,丁敏,馬上滾回你自己家。」丁仕平又對女兒說道,「你該慶幸荼蘼什麼事情都沒有,我也不會讓她知道這件事。但你要再生是非,不僅遠業要跟你斷絕兄妹關係,我也要跟你斷絕父女關係。」
幾個女人,都神色淒然的坐在地上,明明該是一手好牌,卻把自己折騰到如此境地。
荼蘼在醫院也看到了新聞,當看到丁芳菲跟展耀揚出入酒店開房時的照片時,她心裡就明白了。前世,早在她以為跟展耀揚最相愛的時候,他已經跟丁芳菲搞在一起。
真是個純純粹粹的渣男,荼蘼心裡唾棄展耀揚。
姒懸過來,看她氣色好很多,醫生說再留院觀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他給她煮了粥,買了水果。
荼蘼生這場病,除了剛開始兩天發燒之外,其實沒受什麼苦。現在更是享受著公主般的待遇,想吃什麼可以點餐,還有美男相陪。
「先喝點粥。」姒懸對她生病頗有幾分擔心,其實是荼蘼上次在雨林沒好乾淨,大年夜吹了一次風就徹底病倒。不過也許福禍相倚,趁著這次她生病,他解決掉一些麻煩。
荼蘼吃著粥,想著丁芳菲的事情,不由問道:「丁芳菲的事情,姒懸哥,是不是你安排的?」
「是他們自己挖了坑埋自己。」姒懸淡淡的說,「荼蘼,這件事與你無關了,她們不是你要關心的人。」
「我才不關心他們。」荼蘼知道康佳儀母女的心腸有多麼的壞,他們有什麼報應都是他們應得的。
「嗯,把粥喝了,一夫兒應該要換藥,我聽醫生說你明天可以出院。」姒懸不想再談這個話題,看女
孩兒把食物吃了,便讓她好好睡覺。
後面的發展讓荼蘼覺得就是一樁狗血電視劇,她哭笑不得。康佳年的愚蠢她是見識過的,只是他能蠢成這樣也是奇葩了。康佳年得到了受傷者的諒解書,但是他賠了巨額的處罰金和人身精神損害賠嘗才算完事。
荼蘼出院是次日的下午,等她回到家裡,發現家裡有些變了。丁芳菲不見了,康佳儀像個人偶一樣站在旁邊不說話,連看她的眼神都沒有一點情緒。
丁遠業把她當易碎的玻璃娃娃一樣呵護著送回房間,荼蘼不會傻到問到底發生什麼事?顯然家裡經歷了一場革命,晚上她問了歡姐,歡姐大致跟她說了。
荼蘼意外又不意外,以丁仕平的性格,誰妨礙了丁家他就是會翻臉無情。前世,當親子鑒定報告一出來,他不是立即把自己送走嗎?
至於康佳儀,荼蘼還真的意外,她意外的是父親居然會說出要跟那個女人離婚的話!這在荼蘼來說,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雖然最後離婚之事沒再提,荼蘼隱隱竟有些失望。
或許她內心深處還是希望丁遠業跟康佳儀離婚的,這樣似乎可以給母親一個交待。其實這未必是母親想要的,想想這樣也挺好笑的。
荼蘼生病也被丁遠業要求不許到處亂跑,雖然他對荼蘼跟姒懸交往好像不反對了,但似乎也不想他們見面太多,而姒懸似乎也想讓她好好休息,根本不提見面的事情。
荼蘼在初十才被放出來,也只因她馬上也要開學了,她要再不放出來就發霉了。
出門時,丁遠業還叮囑她:「晚上九點前,讓司機去接你。」
「知道了,爸。」荼蘼坐上了姒懸的車。
「姒懸哥,我們去哪兒?」
「城中城,你新買的房子那兒?」姒懸說道。
「啊!」荼蘼一怔。
「我找人對你那房子做了一些小修改,還有,你忘了你從密支那得回來的那兩塊石頭了嗎?」姒懸說道。
荼蘼當然沒忘,只是這個年過的並不消停,她一直沒機會問姒懸那兩塊石頭有沒有運回國內?
「那兩塊石運回國內了嗎?」荼蘼說道。
「放你家了。」姒懸回答。
「你怎麼會有我家鑰匙?」荼蘼不記得自己有給他鑰匙啊!
「陳用給我的。」姒懸回答,「正好我去檢查了一下城中城小區環境和你家裡的情況。」
「哦……」是因為自己太信任他,所以陳用也理所當然的不把他當外人?不過荼蘼一點沒覺得不快,他說的檢查小區環境和家裡情況,大概就是擔心自己安危。
「毛料放地下室了,你要不要今天解?」姒懸問。
「好。」荼蘼一聽心怦怦的跳,想到那塊野種玉石,她有些迫不及待。
荼蘼和姒懸去了城中城,荼蘼發現家裡門口有裝電子眼,她看了眼姒懸,他當然是以防萬一,保證她的安全。
兩個人下了地下室,荼蘼發現地下室也被精心裝修了一下,有解石區,毛料擺放區,還有休息區,休息放著兩個保險箱,都是現在最新的保險電子設備。
「我來解。」姒懸已經很瞭解荼蘼了,知道她此時最期待的是那塊野種玉石。其實以他賭石知識來講,野種玉石根本就稱不算毛料,真的就是寄生石頭。
但是荼蘼期待很大,自然要先解開看看。
因為野種玉石的個頭並不大,姒懸還是選擇擦石。
「你坐那邊兒去,這邊灰大。」一解石,躁音,灰塵是避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