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姐,你夜市吃的太多需要消食,我給你送來了消食片。」外面的人又沉聲說道。
荼蘼一聽,她沒說要消食片啊,只是那聲音一下子就讓她神經變得敏銳,她的心開始怦怦跳,然後去開門。
一開門,便看到一個男人,身上穿著酒店白色制服,繫著藍色領結。他身形高大修長,明明應該是很平常的制服,在他身上竟穿出大牌設計流裝的感覺。這男人,便是姒懸。
「你居然真的就這樣開門了。」姒懸說完,極快的勾住荼蘼的腰身往裡帶,跟她進了房間然後把門關上。
「……」荼蘼傻了,剛剛她還腹誹他連電話都沒有,下一秒他就出現在她面前。她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狂喜之下又有熱淚盈眶的感覺。
「荼蘼,你不應該警覺性如此之低,這雖然是星級酒店,但是你爺爺身份打眼,不排除另有目的之人要擄走你。」姒懸說道。
「哦……」荼蘼還是傻傻的發呆,顯然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姒懸看她這幅傻樣便只能歎息了,拿出藥來:「給你買了消食片。」
荼蘼低頭看看藥盒,不由抿嘴笑了:「你真的送藥的?剛才在夜市看到你,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姒懸沒說話,看女孩兒房間有開水和水杯,給她倒了杯水:「先吃兩片藥,這會兒你肯定撐的難受。」
是挺難受,荼蘼吃了藥,這一刻終於從剛才的呆愣中清醒過來:「你怎麼會來,是跟著我過來的嗎?」
「好點了嗎?」姒懸沒回答她的問題,神情微不自然,頸邊可疑的泛紅,只好轉移注意力,手輕放在她的小腹上揉著。
「嗯。」荼蘼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我給你打電話了,你的電話一直不通。」
「那估計那會兒我在飛機上。」姒懸摟住女孩兒,他的確是跟著荼蘼而來。究竟還是不放心,明勳還告訴自己克欽邦近來也不太平,而騰沖就跟克欽邦比鄰。一想到她就在騰沖,他工作都沒辦法專心。
姒懸就是這樣的性格,如果真的是不放心了,他情願把女孩兒放到自己看得到的地方,他伸手即可護住。
「嗯嗯!」好感動,好開心,她緊抱著男人,很自覺的送上香吻。
說實在,這個吻一點兒不香,荼蘼嘴裡還有燒烤的味道。不過姒懸還是狠狠親上,親著兩個人滾在床上。
直到又聽到敲門聲,荼蘼微喘著:「誰呀!」
「丁荼蘼,是我。」
是丁康泰的聲音,姒懸微微放開她,荼蘼坐好。
「什麼事,我要睡了。」
「酒店有消食片,爺爺讓我拿一片給你。」丁康泰聲音不那麼自然的說道。
荼蘼一愣,老爺子早睡了,怎麼可能這會兒讓丁康泰送消食片給自己。她疑惑著,姒懸自覺去了洗手間避開,荼蘼去開門。
「我都準備要睡了,謝謝啊!」她只開了個門縫,不打算讓丁康泰進來。
「你嘴怎麼了?」丁康泰將藥給她,看她連讓他進去的意思都沒有,臉色微微泛青有些不郁。
「什麼怎麼?」要不要這麼觀察細緻,她只是被姒懸親紅了,荼蘼差點想摀住小嘴了,「好了,我睡了,晚安。」
說完,不等丁康泰回應她就關了門。
關上門,姒懸從浴室出來,看她手裡拿了藥,便說:「丁康泰還挺關心你。」
「誰知道他是啥目的呢!」康佳儀的兒子,荼蘼本能的就排斥。
「聽說,才兩天你們在騰沖就發生很多事情?」姒懸拉荼蘼坐好問道,他來這裡自然把騰沖玉石圈打聽了一番。
「是啊!」荼蘼大致將這兩天的事情說了一下,說到自己阻止丁仕平買那塊老樹皮殼毛料時,荼蘼有看到姒懸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我當時也不知怎麼的,就開口阻止了爺爺。現在爺爺看我眼神好像一樣了,那個向瑛也對我極為討好。」荼蘼知道自己又打眼了,她本來是想要低調的。
姒懸:「丁仕平是你爺爺,你想幫他無可厚非。」
荼蘼:「……」
「那個向瑛非常不簡單。」姒懸來之前就把向瑛調查了一下,「騰沖玉石可以追溯到有宋一代,而向家一直是騰沖的玉石世家。向瑛父親曾被稱為騰沖石王,可惜只有向瑛一個女兒。向瑛18歲就結婚,招贅了一個在向家珠寶的珠寶鑒定師。這個女人,在騰沖活的風生水起,黑白兩道通吃。她常年去緬甸密支那,跟克欽邦那邊來往很緊密。」
「原來如此,她還認識我外公呢?」荼蘼又說道,「她還見過我外婆,說我的眼睛跟我外婆極像。」
「我倒是沒有見過你外婆。」姒懸聽著倒有幾分意外,「你外公本來就是玉石界一個傳奇,向瑛出生就浸淫在這個圈子,見過他不出奇。」
「這倒也是。」荼蘼又說了明天要去參加猜石會的事情。
姒懸一聽沉默了,這樣的猜石會以前也不是沒有,玉石世家本來就注視子子相傳,看丁家,丁康泰十歲出頭丁仕平就帶著在外面走就知道了。
向家這樣的名門,對下一代培養猶為重視,而向瑛只有向畫畫一個女兒。向畫畫這個女兒在賭石上據說也極有天分,早幾年向瑛開過幾個塊好的玻璃水種翡翠,向畫畫就在身邊,說是向畫畫作
用不小。
所謂猜石會,就是給繼承者一個鍛煉的機會,但這只是家族內部,如此擺在明面上的猜石會,還真是頭一回。
「姒懸哥,你說我明天要不要贏呢?」荼蘼也糾結了。
姒懸:「隨你,不過不出頭為好。」
「要是碰到好的翡翠,我怕我忍不住。」荼蘼此時對翡翠越來越沉迷。簡直有點不可自拔的趨勢了。
「……」姒懸看著女孩兒,不由的笑了。
「不說這些了,你什麼時候來的?」荼蘼順勢又圈著他的脖子,索性坐他腿上。
「今天下午。」姒懸也摟住女孩兒,「你這次考試考的挺好,不錯。」
荼蘼現在是真的難得,她要打理拍賣行的事情,居然還能在學習上有這麼長足的進步,姒懸這次都非常意外。
「要謝謝李老師給我補習的。」荼蘼趴在他頸邊兒,「你會一直在這兒嗎?你住哪兒!」
「我住樓上。」姒懸回答。
「樓上!」荼蘼意外極了,同一家酒店,他不就怕撞到爺爺嗎?
「嗯,樓上。」姒懸回答的很認真,「放心,我會避開你爺爺,他不會看到我。」
「樓上哪間房?」
姒懸覺得女孩問的奇怪,不過還是說了。
「我不能在這兒多呆,得上去了。」姒懸感覺到一個小屁股一直在他腿上蹭啊蹭的,蹭的他有個地方有著火的趨勢。
「你晚點上去也沒啥?」荼蘼不捨得放開他,「我還有很多話跟你講。」
「那你別亂動。」姒懸箍住她的腰,突然意識到這麼晚來找女孩真不是明智的選擇。
「我哪有亂動?」荼蘼其實是開心,她摟著男人的脖子,想著從自己重生以來,哪回自己有麻煩他不是及時出現呢?是他,給了自己另外一片天,帶自己走進一個更廣闊的世界。她說不上此時對這個男人是感激、依賴、還是崇拜了。
「……」明明女孩眼眸中寫的滿滿的是狡黠,還一副裝的純真無辜的模樣。
純真還是有幾分樣子的,畢竟此時的她稚嫩,青澀,美麗。無辜就真的沒有了,只有讓人心癢癢的狡猾。而她的狡猾,半分不惹人厭,往往更讓人想更縱容她一點,讓她一直這樣下去。
於是他捏了她的下巴又親了上去,在後一個翻身將女孩兒壓在身上,肆意的親吻。
荼蘼最喜歡他的吻了,來者不拒,還熱烈響應。直到姒懸親的有點不受控制,頭埋在女孩的頸窩處喘息。不可以,還不可以!姒懸腦海中警鈴大作,怕自己會壓著她,翻了個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
「姒懸哥,你會一直留在我回去嗎?」荼蘼枕在他胸前問
「嗯,時間已經空出來了。」不來不行,現在邊境頗亂,丁仕平又是一個心機極重的。到了關鍵處,要他捨荼蘼保自身根本就是不用考慮的事情。
荼蘼笑成了一朵花,便窩在他懷裡要睡覺。
「你好好睡,我先上去。」姒懸讓她躺好,給她蓋好被子。
「嗯。」反正他人已經來了,想到有他在,荼蘼心情前所未有的好,自然肯乖乖的睡覺。
次日荼蘼一大早起來,吃早餐的時候還哼起了歌。
「大小姐,什麼事情讓你心情這麼好?」一旁的徐福祥關心的問道。
「一會兒要去參加猜石會啊,我就想到時候應該會當場解石吧,想到可以看到漂亮的翡翠,當然高興。」荼蘼回道。
丁康泰看了她一眼,見她將一份拌面全吃光,不僅如此還吃了不少拌菜,還有幾個奶黃包。頓時覺得非常驚訝:「你昨天晚上吃了那麼多,早上還能吃這麼多。」
「昨天晚上吃的當然就消化了。」荼蘼覺得這裡的小包子真心好吃呀,她又吃了一個。
丁康泰:「……」
「一會兒猜石會,你們就湊個熱鬧就好。」有向家和賀家在,他們是客,沒必要出風頭。
「我知道的,爺爺。」荼蘼自然知道,可想如果碰到極品翡翠,贏了得一塊也不是不可以考慮。只不過她跟著丁仕平出來,就是得了極品翡翠,只怕也落不到自己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