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帝寶軒出來,在他們要上車時,向瑛跟了出來:「丁老,老象皮殼您什麼時候解?需要我安排嗎?」
「暫時不打算解。」老爺子神情淡淡的,「謝謝向老闆好意,今日有些累了,就先這樣,告辭。」
「好的。」向瑛目送他們離開,目光不自覺的在荼蘼身上多留了幾秒
老爺子和徐福祥會在前面,荼蘼和丁康泰坐後面的車。
「你看出什麼沒有?」丁老爺問旁的徐福祥。
「賀老闆這次也是真的栽了!」一億多的毛料,卻開出癬出綠來,是徹底賭垮了。
「荼蘼這丫頭,倒是頗讓我意外。」老爺子感歎一聲,「這丫頭像是看出老樹皮殼裡出的是癬吃綠是的。」
「這不能吧!估計就是湊巧,大小姐運氣好阻止了您買。」徐福祥立即覺得不可能,就連賀老闆這樣的人物也不可能看出老樹皮殼裡是癬出綠,他要是能看出來就不會一億買。大小姐才多大,這怎麼都不可能。
「這倒也是。」老爺子也覺得自己想多了,「差一點我就買了這塊毛料。」
「好在您沒買,賀老闆這次損失了一億,估計今天私盤賭垮了老樹皮殼毛料一事明日圈裡都會知道。」徐福祥道。
「你真認為他一億買的那塊石頭?」老爺子是有幾分不信的,不過就算沒有一億,七八千萬也是有的。必竟這塊毛料賭像如此之好,幾乎是必漲之像。而裡面也的確有翡翠,只是沒想到會是癬吃綠。
「難道不是?」徐福祥頗為詫異。
「我看不是。」老爺子搖頭,「賀老闆既然能拿到私盤來,自然就要想著給人買走的,以我對他的瞭解,這樣一塊毛料,他不會只想賺一百萬歐元的。」
「這倒也是。」賀老闆在這行出了名的精。
老爺子想的是荼蘼,在私盤上若不是荼蘼突然說要那塊老象皮殼的,他也許還真的就買了老樹皮殼。
荼蘼和丁康泰一個車,她腦子也有些亂紛紛的。她覺得自己衝動了,剛才她出言阻止都惹來賀老闆不少目光,爺爺那麼精明,一會兒肯定有話問她。
「你剛才是不是看出什麼?」丁康泰突然問道。
「什麼看出什麼?」連丁康泰都察覺了,那爺爺怎麼會不知道呢,荼蘼心裡打鼓,自然裝傻。
「爺爺都要買那塊毛料了,你突然說要那塊老象皮殼的,結果賀老闆解出癬吃綠來。」丁康泰一雙眼眸以緊緊的盯著她說道。
「你不會以為我能看出那塊毛料裡出癬出綠吧?」荼蘼翻他白眼,「你想多了好嗎?我是阻止了爺爺,但那是我覺得那塊石頭花一億不值得啊!」
丁康泰盯著她看,並沒有從荼蘼臉上看出異樣。不過想想也是,連爺爺都不能看出一塊毛料裡是不是癬出綠,丁荼蘼又怎麼能看出來。
回到酒店,丁仕平讓荼蘼和康泰姐弟到自己房間。
「荼蘼,你看老樹皮殼時是不是看出什麼?」老爺子問道
「爺爺,我就是覺得那塊毛料太貴了,而且皮殼摸上去刺手,上面好多裂紋,一點不好看。」荼蘼想了,如果她說她什麼都沒看出來,不過是恰巧打斷他買,他未必會相信,還不如說出自己的感覺的好。
「大小姐,老樹皮殼賭石戰毛料就是那樣的。」徐福祥在旁邊忍不住說道。
「哦……」荼蘼不再多說,她怕說多錯多。
「不過也幸好你及時阻止,否則我差點就買了那塊老象皮殼。」老爺子邊說邊觀察荼蘼的神色。
「爺爺,當時你真的要買?」荼蘼露出意外的神情,「其實我覺得那塊毛料放在園子裡欣賞都挺好的了,這麼大的石頭為什麼一定要解開呢?解的七凌落的,唉……」
「大小姐呀,賭石毛料不解開又有什麼價值呢?」旁邊的徐福祥說道。
荼蘼:「……」
「好了,我歇會兒,你們也回房間罷!」老爺子擺擺手趕人。
荼蘼早等老爺子說這放,便出了房間。
在房門口時,丁康泰跟上來。
「你的房間不在這兒?」荼蘼沒開門,就站在門口看他。
丁康泰盯著荼蘼,眼眸露出一抹異樣的光芒,他緩緩開口:「現在才兩點,我聽說騰沖有很多好玩的地方,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兒,姐姐?」
荼蘼被他這一聲姐姐叫的汗毛一豎,她笑道:「還是不要了,康泰,你心裡清楚,你看我刺眼我看你心煩,本來兩看相厭的人在一起這不是自虐吧!各回各房吧!」
「丁荼蘼。」丁康泰聽她這麼說完臉一變,一張小白臉微微泛著青色,「你就是這張嘴最討人厭。」
「無妨,我又沒有想過要討你喜歡。」荼蘼說完推開房門,進去之後立即關上房門,直接把丁康泰關在門外。
回到房間,她趴到床上,只覺得這一天驚險的很。她再拿出手機,正好高以淑打電話來。
「丁荼蘼,今天拿通知書你知道嗎?你知道你考了多少名嗎?」高以淑明亮的聲音響起,語氣還頗為激動。
「多少名?」荼蘼有氣無力的說道。
「第三名,全年級第三名。」高以淑大聲的說道,「我簡直不敢相信,看來你那些書沒白看啊!」
荼蘼聽了也很高興,證明她的努力沒有白廢,只是這成績比自己預想還要好些。
「你知道第一名是誰嗎?」高以淑又故作神秘的問道。
荼蘼一聽她這語氣,便知道結果,不過還是要捧捧她大小姐的場,所以正經的問問:「誰?」
「這很難猜嗎?當然是我啊!」高以淑開心的笑道,「今天我媽跟我一起來拿通知書,看到結果時她都不敢相信,學校獎了我五千塊,你也有兩千塊獎厲哦!」
「是嗎?」荼蘼還真笑了,幾千塊倒不算什麼,但是憑自己學習得來的獎金,還是挺讓人高興的。
「我媽還哭了,抱著我哭了。」高以淑突然又傷感起來,「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我學習進步能讓我媽這麼高興。」
「肯定的,母親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好。」荼蘼說完,想起自己的母親,不由有幾分傷感。
「你不想知道丁芳菲考了多少名?」高以淑轉而又問道。
「我問她做什麼?」荼蘼早沒了跟丁芳菲較量之心。
「你不問我也要告訴你,她考了三十二名,連前十都沒進。」高以淑有幾分幸災樂禍。
荼蘼:「……」
「今天你爸也來了,他替你領的獎,你不知道你爸爸臉上笑的有多燦爛啊!」
「對了,你最近有看到姒懸哥嗎?」荼蘼想著自己打他電話一直不通,不免有些擔心。
「你這才去騰沖幾天啊,就想他啦!」高以淑取笑她。
「到底見過沒啊?」
「沒有,我怎麼可能見得到他呢!」高以淑回道,「你想他,給他打電話啊!」
就是打不通她才會問啊!
和高以淑電話一結束,丁遠業電話也打過來了,無非是告訴她期末考她得了第三名,得了獎狀還有獎金。
「咪咪,獎狀爸爸要給你表起來,獎金呢爸爸就給你存著,你在騰衝要照顧好爺爺,知道嗎?」丁遠業囉囉嗦嗦的說著。
荼蘼倒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聽著,父親的聲音遙遠而親近,荼蘼的心情複雜起來,只淡淡的嗯嗯。
結束完電話,她在房間實在呆的無趣,便拿了包包出門。
出了酒店,才覺得外面還真挺冷,騰沖其實風景極佳,神秘雄奇的地理環境,保存較完好的少數民族風格居民區,濕地,溫泉,都值得去看看。
只是她人生地不熟,心道就在附近走走吧!
結果沒走幾步,一輛車停在她身邊,車窗搖下來。
「丁大小姐。」向瑛對她露出笑容,「這是要去哪兒?」
「我到處走走。」荼蘼對這個向瑛好奇又戒備,她出現在這兒又實在太巧,荼蘼不由的警惕起來。
「騰衝我熟,你要想四處走走,我帶你去玩玩。」向瑛笑道。
荼蘼有幾分猶豫,可還是按不住心底的好奇,向瑛一直說她面熟,她想知道是怎麼回事?於是,她上了車。
「丁大小姐小小年紀對賭石那麼精通,真是難得。」上了車,向瑛便跟荼蘼打開了話題。
「向阿姨,我哪裡懂什麼賭石?我就會看哪個好看,哪個不好看?」荼蘼笑著回道。
「……」賭石毛料,還分哪個好看,哪個不好看!
「向阿姨,你說你見過一個人,她的眼睛跟我一模一樣,你還記得她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嗎?」荼蘼問道。
「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但是我知道她的丈夫叫什麼名字?」向瑛回道,「他丈夫姓顏,全名我倒是不記得了。那時我還小,有時候會跟我父親出來走動,大家都叫他顏老闆。」
「他也是做珠寶生意的?」荼蘼忙問。
「嗯,他是京都來的,我聽我父親提過,他是一個極厲害的珠寶鑒定師。我父親曾和顏老闆一起去老帕敢。顏先生在那個場口買了一塊毛料,解出玻璃種至尊紅翡。我聽我父親說,那塊翡翠紅如鮮血,又稱為血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