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剛丁荼蘼回來說的。」康佳儀看女兒神情不對,「你怎麼回事?臉這麼白,不會感冒了吧?」這完,她探探女兒的額頭,冰涼一面。
「我沒事兒,媽。」丁芳菲拉下母親的手,「媽,我去睡了。」
「你鐲子呢?」康佳儀立即注意到女兒空蕩蕩的手。
「哦,我今天考試,我怕會碰到,所以摘了。」丁芳菲忙說道。
康佳儀不疑有他,點點頭:「嗯,小心一點好。這鐲子是咱們丁家的象徵,不能有閃失。」
「我知道的,媽。」丁芳菲聽著母親說的,心更慌亂。
回到房間,她怎麼都冷靜不下來,想到自己拿了一大筆錢給丁荼蘼,她心就撓撓般的恨。
想到還要弄兩千萬給丁荼蘼,別說她沒那麼多錢,而且她也不甘心啊!
而荼蘼這會兒已經洗洗睡了。
她做了一個夢,一個她已經遺忘的夢。
車禍,鮮血,喧囂的人聲。
她站在旁邊,看著流血的自己,彷彿還有意識,眼皮微微在動。救護車來了,她被抬上擔架,送到醫院。
「馬上手術,傷者家屬在哪裡?」
長長的走廊,空無一人,好像她就是一抹孤魂,生來就無親無友。
此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匆匆而來。
「請問,你是丁荼蘼的家屬嗎?」
「沒錯,立即手術。」男人沉穩的聲音透著慌亂,糾住醫生的衣領表情有些可怕猙獰。
「請你在手術室上簽字。」
男人寫字都有些凌亂,直到手術室紅燈亮了,他坐在長椅上,從自己衣服口袋裡拿出煙來。
「先生,這裡不能抽煙。」護士過來制止他。
「我不抽。」他只是拿了根煙用粗礪的指尖夾著。
荼蘼就在他旁邊看著,明明他沒有太多的表情,甚至連哀傷都沒有。他的劉海散落著,眼角露出濃重的青色,嘴唇緊抿,眼神漸漸的沉黑不見情緒。
可就是他這樣坐著,她心臟莫名糾的生疼?
為什麼會疼,為什麼她覺得好難受?為什麼,她還有哭的衝動!
她很想將手放他的手上,可是所觸摸到的,只是空氣一片,她碰不到他。
手術室門開了,醫生出來,手套上還濕著鮮血,他摘下口罩:「抱歉,我們盡力了,病人傷的太重,已經去逝!」
男人甚至都沒有站起來,只是微微抬頭,好像聽明白了,才把目光投向手術室。
那根煙,被捲進了他的手心,煙碎一點點的掉出來。
荼蘼想張口,喉嚨乾啞的一個字都說不出口,身後好像有一股巨大的能量將她吸進去。
「不要!」她想大叫,但是已經來不及,她只看到男人落寞孤寂的背影。
她跳到另一個空間,這是早上,天才剛剛亮,空氣潮濕而冰冷。
另一個她從金華酒店出來,她答應了展耀揚。為幫他搞定一筆大生意,她要陪他的客戶一晚。
這是第一次,展耀揚讓她做這樣的事,起初她不情願的。可是展耀揚說,就這一次,幫了他這一次,他搞定這筆生意,他在家族生意中就站住腳根了。
最終,經不住他哄,她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