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和陳夜妃也只是口頭接到葉鈺的邀請才來參加晚宴的,唐逸本人興趣不大,所謂的燕京富豪之流他也不一定就有結交之意。
沒有像陳夜妃那樣經歷商場多年的洗禮,唐逸對某些事物的認識還是和陳夜妃不同的。比如玉蝴蝶產品。唐逸認為產品質量大於一切,而陳夜妃認為營銷大於一切,當然了,他們都不否認對方的觀點。
所以唐逸適合專注地做產品,而陳夜妃就適合能把稻草說成黃金的營銷,好在玉蝴蝶本身就是黃金,所以他們強強結合,產生的效益便驚人了。
陳夜妃善於結識她需要利用的人,當然因為這個出發點,所以她很大程度上單純就是為了利用別人,而不是交朋友。要論朋友,至今她利用的人只有一個人成為了她的朋友和合作夥伴,那就是唐逸。
現在玉蝴蝶產品要向北方市場全面推廣,對於背景深不可測的葉家。陳夜妃也想做更多的瞭解。憑什麼燕京第一家是葉家,而不是她陳家。
葉鈺隨即出現在現場,簡單招呼了陳夜妃和唐逸,然後和陳夜妃作了幾下簡單的攀談。
葉鈺從家族排輩上,應該是葉向東的姐姐,葉家是個比較大的家族,家庭成員遍佈全國各地,葉鈺和葉向東同為葉家人,但血緣關係已經比較遠了。
唐逸對於這個知書達理、溫婉賢淑的女人印象很不錯,甚至不經意地就以她為完美老婆形象。林姐很好很溫柔,只是性子有些許冷漠,要多一些熱情才更完美。
唐逸輕歎一聲,男人真是不知足啊!
當然,讓他輕歎的還有這個女人的命運,這樣一個完美的女人。為什麼偏偏就遭遇了被拋棄的命運,讓她有一個幸福完美的家不是更好嗎?想到這兒他止不住在心裡罵陳夜妃的哥哥混蛋。
他們之間還沒有離婚,不過按照現在的分居時間,葉鈺已經可以自行和陳夜妃的哥哥解除婚姻關係了。
不知道她到底在維繫著什麼,也許是考慮到尚且幼小的女兒,也許是對那個男人依然有情義,也許……。
不一會兒天已經黑了,葉向東也沒法繼續教沈櫻果打高爾夫了,當然更重要的是晚宴即將開始了,他作為葉家的代表要招待賓客們。
這次晚宴葉家的主人葉錫龍是不出現的,他和沈家主人沈鶴年的境界一樣,現在是頤養天年,這種活動他們已經不會再參與了。
沈櫻果當然依依不捨,但面對自己的男神,她當然不會糾纏,而是要努力表現出非常通情達理的模樣。
「向東哥哥。你快去忙吧,需要我幫你什麼嗎?」沈櫻果忽閃著大眼睛,臉上帶著嬌羞與癡色。
「不用了,你姐姐呢?」葉向東問道,他只知道沈逸月之前提出自己一個人散散步,現在在現場並沒有找到她,當然他知道,除非是極其重要的場合,否則沈逸月也不會參加。今天這種場合,談不上非常重要。女鳥坑血。
聽到葉向東的話,沈櫻果止不住努了努嘴,心中還是會泛起陣醋意的,望著葉向東的背影她也輕歎了一聲。
唉!連姐姐的男人都想,自己真是沒救了吧?
高爾夫球場區古樸的茶室內。葉家家主葉錫龍,與沈家家主沈鶴年就座,品著香茗,舉杯以酒對飲。
「沈兄,我們哥倆難得一聚,今天心情暢快!喝得不盡興似乎怠慢了,我很想和沈兄你一醉方休。」葉錫龍對沈鶴年道。
沈鶴年擺擺手道:「上一次一醉方休已經是多少年前了,如今我們的年紀已經不適合一醉方休了,都老了!好在長江後浪推前浪,葉家有向東這樣的人中之龍,你也心裡安慰啊!」
葉錫龍笑道:「你沈家也有逸月這樣的巾幗女豪,更是你沈家當世驕傲。」
沈鶴年只是誇耀一下葉向東,大概沒想到葉錫龍順水推舟就把話題轉到了沈逸月身上。他們都是聰明人,所以沈鶴年已經意識到葉錫龍下一句會說什麼了。
這個不難猜到的東西,葉錫龍很快就加以了證實。
「據我知道,我們家向東對你們家逸月好像有那麼個意思。」
沈鶴年笑道:「葉兄,現在是年輕人的事情了,各種事情讓他們自己做主去吧,這不是我們能操心的,我們也操心不了。」
沈鶴年知道,以自己這個孫女的脾性,她是怎麼也不可能接受家族給她安排的婚事的,也不喜歡家族參與干涉她這方面的事情,沈鶴年是個比較開明的人,除了沈逸月和唐逸的事情他對沈逸月有過一點點的強制外,其它方面都完全讓她自己做主。
而現在唐逸已經把婚退掉了,沈逸月這方面的事情他不再有任何過問,這段時間他會老友,向沈家提親的人著實不少,沈鶴年像今天推了葉家一樣的推了,採取的方式說的話都和今天他對葉錫龍說的一樣。
「好,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我們為年輕人的天下更美好乾一杯。」葉錫龍也釋懷一笑,兩人不再談,繼續把酒暢聊。
沈櫻果覺得自己的運氣很不好,因為她剛走進人群尋找姐姐,急匆匆地走迎面就撞上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有史以來遇到的最討厭的傢伙,那個叫唐逸的可惡傢伙。
在不適當的時候碰上了最討厭的人,這難道還不叫運氣不好嗎?本來心情就有些失落的沈櫻果,現在是有點小抓狂。
剛和最仰慕的男神在一起,現在就碰到了自己最討厭的人,這真可謂是天堂到地獄的感知差別。
「呃?是果兒小姐!真對
不起!」唐逸望著對面那個正瞪著自己的沈櫻果,主動開了口打了招呼。這場合還是不要得罪她的好,以免給自己背上欺負小盆友的罪名。
「哼!你怎麼在這兒?」沈櫻果揉了揉剛才撞到的部位,不滿地對唐逸道,那樣子,唐逸還真怕她當眾誣陷他非禮。
「受到朋友邀請來的。」唐逸實話實說,從沈櫻果的眼睛中已經能看出她的輕蔑,只是這時候唐逸當然選擇了不對她有任何形式的計較。
和傲嬌腦殘女計較,這種有失風度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朋友邀請?哼,什麼人會邀請你啊,你知道這是誰家的地方嗎?葉家,你知道葉家嗎?燕京最大最厲害的家族,葉家會有人是你的朋友,你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沈櫻果一頓辟里啪啦,繼續又在唐逸面前彰顯她損人方面的天賦。
「好吧,我是混進來的,行了吧,請多多包涵。」唐逸苦笑了一聲搪塞著。
唉,曾經的小姨子,我們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站住,你不許走!」唐逸轉身就走,卻被沈櫻果攔住了去路。
「看到那個人了嗎?台上那一位。」沈櫻果指著台上正在做致詞的葉向東道。
「很有風度的一位男士,怎麼了?」
沈櫻果道:「何止是風度啊,其它的我不想多說了,你帶鏡子了嗎?」
「又想讓我照自己是嗎?」
「對啊!你去好好照照自己啊。你看看你和向東哥哥怎麼比,向東哥哥在天上你在地上,向東哥哥是神你就是螞蟻,你給向東哥哥提鞋都不配,你……」沈櫻果絞盡腦汁地挖掘著更多損唐逸的詞,用葉向東來比較,把唐逸貶得一不值。
這樣她似乎能獲得快感,唐逸的確曾經把沈櫻果得罪狠了,她現在拚命地報復,拚命地尋找報復的快感,當然了,她的報復方式就是這樣一個勁損他。
「好了,損夠了嗎?我可是有底線的哦!」唐逸對沈櫻果笑道。
沈櫻果道:「哼!還有,我姐姐這次也來了,知道她來幹什麼嗎?就是來見向東哥哥的,我姐姐以後會成為向東哥哥的女人,你看著眼饞吧?傷心失望吧?無能為力吧?哈哈!」
為了增加激怒唐逸的效果,沈櫻果作快意狀笑了起來,當初的惡氣一口氣出了好多,這種感覺她覺得很爽。
「哦,就是那個被我甩掉的女人?我只是甩了她,沒規定她不能再找別的人。」唐逸輕描淡寫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