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的話剛出口,就感到一陣勁風朝他襲來,蘇媚的拳頭距離他的鼻尖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以對方的這種勁道,唐逸知道這一拳如果真的結結實實地打在他臉上,這世上就會多一個由帥哥邁入醜男隊列的倒霉蛋了。
唉!怪不得師父說這年頭好人難做,看來真是這樣。大姐,長得這麼有料,怎麼這麼暴力,胸大臀部大是你的優點,怎麼脾氣也跟這些成正比。
其實,蘇媚這一次憑借自己的關係打聽到了一位深山中的神醫,滿懷希望地帶著林若詩來到山裡,沒想到這一次比以前的情況還糟糕,那所謂的神醫,沒幾下就被證實是耍著騙財騙色伎倆的江湖騙子,蘇媚毫不客氣地打得那傢伙生活不能自理。
耍流氓,也得看對象!
作為林若詩最貼身最信任的人,蘇媚對林若詩是罕見的貼心與忠誠,任何人敢對她有哪怕一絲的褻瀆,她都會讓他付出代價。所以這時候,唐逸的話無異於的變相找死了。
「姐姐,能不動手嗎?」唐逸向後仰了仰頭,一臉無辜的樣子。
「你在說什麼?」蘇媚的眼神再次抽了唐逸一下。
「給這位姐姐號脈看病啊!」唐逸還是很無辜。
「你再說一次!」蘇媚的拳頭頂到了唐逸的鼻尖,玉指的淡淡清香沁入鼻孔,令人心猿意馬,只可惜這是足夠讓他破相的拳頭。
這麼好看的手,用來打人太可惜了!
打架我或許不是你的對手,可是你不知道我是醫生嗎?不怕我給你來幾針,讓你36d山峰塌陷變飛機場嗎?
「這位姐姐的病在心腑,我當然要找距離她傷病位置最近的地方號脈了,大姐,我以醫生的身份告訴你,不是所有脈都非要從手腕上號的。」唐逸很正式地對蘇媚道。
他倒是沒有一點耍流氓的意思,看對方的情形,的確要在病根位置才能得出最準確的診斷,她的病根就在心臟附近。
唉!孤陋寡聞真是可怕啊!
林若詩皺了皺眉,望著蘇媚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動粗。雖然對唐逸之前那句近乎調戲的話同樣不滿,但是唐逸又準確地說出了她病情所在,加上他之前對蘇媚的情況準備判斷,她對他仍然存在著一些信任感。
「你說說我的情況,你能看出來的。」林若詩黛眉微蹙,正色對唐逸道,冷美人,連聲音都是冷冷的。
「這個真看不出來,必須要號脈,身為一個負責任的醫生,胡亂草率判斷太沒有責任心了!」唐逸道,他以作為醫者的品德發誓這絕對是一句大實話。
說完看了看一旁的蘇媚,旋即一臉的無奈。
「好吧,我還是試試從手上號脈吧。」
林若詩伸出了玉手,唐逸伸出手搭上她的手腕,不可避免的觸到了林若詩的青蔥玉手,柔柔的滑滑的,伴著陣陣輕柔香風,讓人止不住有握在手心給她暖手的衝動。不過這隻手真的很涼,大夏天的碰到都像是碰到冰塊上一樣,碰上去立即就感到陣陣寒氣向自己手上傳遞。
即便如此,觸碰到這樣的芊芊玉手,還是止不住讓人浮想聯翩,忍不住有抓一下的衝動。
唉!這幾年最大的願望,就是摸一下師姐的芊芊玉手吧?只可惜未能如願。
「醫者父母心,堅決摒棄一切不良心思,在美女面前要有克制力!」唐逸默念著閉上了眼睛。
凝神靜氣號了一會兒,唐逸睜開眼睛收回了手。
「這位姐姐的病情比較嚴重,身體裡陰寒之氣很重,寒氣源源不斷生成,排不盡。這種病不發作,平日裡和正常人看起來一樣,一旦發作,主要症狀是心痛、怕冷、頭暈目眩甚至會昏倒,嚴重的話……。」
「什麼?」
「直接說嗎?」唐逸道。
林若詩點了點頭,嚴重的後果她是知道的,這種病困擾自己這麼長時間了,屢屢求醫無效,和病痛抗爭,更增加了林若詩的勇敢與堅強,所以在某些方面,她已經有了思想準備,雖然她很不甘也很無奈。
「我還是不說了,作為一個善良的醫生,我不能隨便嚇唬病人,尤其是女孩子。」唐逸很紳士地笑了笑道,雖然讓人有些無語,但是他簡單純淨的笑容,還是莫名地讓林若詩感到了一些安心。
「我的病是怎麼來的?」林若詩對唐逸問道。
唐逸道:「不清楚,這個你得問你爹媽,當然可以肯定的是,它是先天性的,你從娘胎裡出來就有了,你體內的寒源是隨著你一起成長的,到了一定程度才會對你有影響,這個過程很漫長,可能會有二十多年。」
林若詩看了看唐逸,接著聽他很肯定地道:「這個病差不多你二十歲的時候開始發作的!」
林若詩點了點頭,這種病的確是她與生俱來的,她生下來的時候就有一位老中醫斷言她不會活過十八歲。不過林若詩一直順利地活到上大學,毫髮無損,就在事實證明那位老中醫所說的話是胡扯的時候,林若詩第一次發作了,那一年她上大學三年級,的確是二十歲,此後的幾年來,她不間斷地發作,讓她痛苦不堪。
這種病不會經常發作,但是每次發作起來都是一次極其痛苦的征程,其中痛楚難以忍受,林若詩這幾年忍受了多少痛楚,只有她自己清楚。
但即便是這樣,這些事情一直都是她自己默默承受,因為她很清楚,如果她這種近似不治之症的病情公開,會在家族裡引起多大的震動,會讓家族裡產生多少原本就不該存在
在的紛爭。
「你的病情在加重,現在的發作次數在上升,五年前剛發作的時候可能是半年才會發作一次,現在已經到了差不多一個月就有一次,和女人那個一樣及時。」唐逸正色道。
林若詩皺了皺眉,她顯然認為唐逸最後一句話完全是多餘的。不過他的話是對的,她每個月都會很及時地發作,每次都要持續好幾天,這幾天正是林若詩即將發作的日子,接下來的幾天她又將承受那種熟悉的痛苦。
「有的救嗎?」唐逸的判斷十分的準確,讓林若詩不自主地看到了一絲希望,不過她的語氣依然淡定。
「還好!」唐逸輕描淡寫地道。
「還好?」
「還好你們遇到了我啊!」唐逸笑道。
「你能治?」林若詩和蘇媚幾乎異口同聲道,臉上都帶著一絲喜色,雖然之前她們看過的很多醫生也說過能治她的病之類的話,但是沒有一個能夠像唐逸這樣清楚地說出病因和發作情況。
所以即便現在她們對唐逸還沒有建立起百分百的信任,但至少心中已經有了繼續追尋下去的希望。
「能治,不過首先這位姐姐要拿出誠意。」唐逸望著蘇媚道。
「我?」
「對,就是你,姐姐!」
「我怎麼拿出誠意?」蘇媚奇道。
唐逸道:「你剛才差點動手打了一位懸壺濟世的偉大醫生,為了今後被我救的人包括這位姐姐,你要給我道歉。」
蘇媚柳眉一豎,微微遲疑了一下道:「好,對……。」
為了林若詩,她願意做很多事情,甚至是一切事情,當然不會介意對這個讓她討厭的男的說一聲對不起。
「好了姐姐,我和你開玩笑的。」唐逸壞笑道,蘇媚頓時面露慍色。
「再問一下這位姐姐,想治標還是治本啊?」唐逸的目光轉向了林若詩。
「怎麼個說法?」林若詩問道。
「治標很簡單,扎幾針就可以了,治本的話……。」
唐逸話頓住了,再看一眼一旁的蘇媚,更覺得那些話完全多餘了。有這樣的暴力美女在真是杯具,作為一名偉大醫生連實話都不能說了。
「這個……還是等你們先帶我回中海再說吧!」唐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