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王嬸母女幾乎沒有入眠,李風的手術完成之後,卻依舊沒有醒來,雖然醫生說手術很成功。
但是情況依舊不容樂觀,手術只能將李風身體上的碎玻璃都去除,可是讓所有醫生都驚訝的是,在這個和諧的年代,竟然有人的身體上會有這麼多的彈痕。
每一個彈痕都顯得猙獰無比,甚至有不少的彈痕是在要害上的。
給李風做手術的那幾個醫生,都震驚的無以言表,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他究竟經歷過什麼?
他們算的上是資歷很深的醫生了,也不是沒有救國中槍的傷患,那些傷者,基本上中上一槍,就很可能會撐不下去。
很多時候,都不是身體健碩與否的關係,而是那些傷者的心理根本承受不住。
而李風不但撐下來了,而且還有這麼恐怖的受傷經歷。
當然,那些醫生也不會將這樣的事情亂說,畢竟這是傷者的**。
第二天一大早,柳心妍和王紫萱就感到了醫院,她們聽說了李風的事情,都焦急萬分。
本來魔都的事情已經到了收尾階段,就算快也得好幾天才能夠來京都的,可是聽到李風出事。
這兩個女人哪裡還管得了其他,匆匆將後續的事情交代下去,然後今天一大早就趕了過來。
歐陽嫣兒昨晚也沒有回去,就在醫院中呆著,看到柳心妍,她立刻迎了上去,說道:「心妍,你這麼快就來拉?「
「嗯,嫣兒,好久不見,李風呢?他怎麼樣?」柳心妍焦急的問道。
「手術剛做完,醫生說情況不容樂觀,甚至要做好截肢的準備!」歐陽嫣兒輕歎了一口氣,說道。
柳心妍和王紫萱聞言,頓時就像是被五雷轟頂一般,呆愣在原地。
李風在她們的生命中,代表著一切,可是這才一個月沒有見面,竟然就受到這麼嚴重的傷。()
截肢?
別說柳心妍和王紫萱兩個人接受不了,李風那種外表慵懶,但是內心倔強的男人,更不可能接受自己截肢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很瞭解李風,他不可能受到這麼重的傷的,沒人能夠把他打成這樣!」柳心妍冷峻的說道。
如果真的有人敢傷害李風的話,她會不顧一切的反擊,就算賠上她現在擁有的一切。
「心妍,你先別急!「歐陽嫣兒安慰道。
「我怎麼能不急呢?我甚至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嫣兒,我不是叫你好好看著李風了嗎?為什麼會出這樣的事情!「柳心妍真的是急了,竟然責怪起歐陽嫣兒。
歐陽嫣兒苦笑一聲,心中暗歎,李風這麼大一個人,而且還這麼無恥,她哪裡能夠看的住。
「心妍,這是李風自己的選擇,他是為了救人!「歐陽嫣兒說道。
其實,說到底,自從聽王嬸母女兩個說了經過,歐陽嫣兒對李風還真是印象改觀了不少,至少,在她認識的人中,沒有人能夠做到李風這樣。
甚至,李風和王嬸一家人,都還不算太過熟悉。
歐陽嫣兒自然不會認為李風救柳寧倩是貪圖她的美色,柳心妍面前,還沒有誰敢說,自己百分百比她漂亮。
而且柳心妍身邊這個臉色同樣焦急的女人,也是美的讓人驚訝。
「救人?能麻煩你帶我們去見見當事人嗎?我們想知道事情的經過!」王紫萱沒有見過歐陽嫣兒,語氣相對客氣了不少。
「好,我帶你們去吧!」歐陽嫣兒說道。
來到柳寧倩的病房,這個時候王嬸母女兩正在吃飯,看到歐陽嫣兒帶著兩個漂亮的女人走進來,王嬸連忙站起來。
咦?
王嬸不由一驚,原本她以為歐陽嫣兒就已經算得上是頂尖的美女了,可是現在一來兩個,竟然都不比歐陽嫣兒差。
這個李風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認識的女人都這麼極品。
柳寧倩也連忙下了床,等看清楚了柳心妍和王紫萱,她面露驚訝,不過很快就掩飾過去。
「你們就是小風的家人吧?」王嬸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柳心妍和王紫萱都同時點頭。
歐陽嫣兒正好看到這一幕,她心中不由一驚,她看過李風的資料,上面並沒有什麼兄弟姐妹。
歐陽嫣兒一直猜測柳心妍和李風之間可能有一些親密的關係,可是現在這個王紫萱又是什麼身份?
不會兩個都是李風的女人吧?
歐陽嫣兒頓時被自己腦海中出現的念頭給下一跳,連忙搖頭,暗暗覺得自己可笑。
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
柳心妍是多麼優秀的一個女人,身為她的大學同學,歐陽嫣兒完全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樣一個優秀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和另外一個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呢?
更何況,李風也算不上多麼優秀,頂多就是有點成熟男人的魅力,但是接觸這麼長時間,她基本上也都明白了李風,不過就是一個無恥、下流,庸俗的男人。
王嬸可沒有注意這樣的細節,她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安心過,滿腦子都是在想李風的家人來了,她到底該怎麼做。
可是作為一個農村婦女,她能做的確實太少,唯有下跪。
在她古老的想法中,下跪是最能體現一個人懺悔之意的行為。
於是,她沒有再說話,拉著柳寧倩一下就跪在了柳心妍的面前。
柳心妍嚇了一跳,這還什麼都沒有說呢!怎麼就跪下了,她和王紫萱連忙去拉王嬸,苦著臉說道:「大嬸,你別這樣啊,我們是來瞭解情況的,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你這樣我們承受不起啊!「
「你們能,我這一輩子只跪過父母,這一次,我跪你們,因為我真的想不出有什麼方法能夠償還這個恩情了!「王嬸老淚縱橫的說道。
「大嬸,別說什麼還不還的,李風既然是自己心甘情願這樣做的,那麼你們就沒有一點的錯,起來吧,別到時候李風醒了看到你們做這樣的事情,他會不開心的!「王紫萱也是很溫柔的說道。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病房門口卻走進來兩個人,一男一女,那女人大概三十來歲,一看到王嬸下跪的樣子,她立刻憤怒的走進來,怒道:「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