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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思齊摟著符箏箏突然說道:「老婆,每次你有危險,傅海總會適時出現,讓我這個做老公的都要吃醋了。」
符箏箏猛地戳了下韓思齊腦門:「不是說好了彼此相互信任的嗎?怎麼又吃醋了?」
「我只是要吃醋。」
「意思是一樣的。」符箏箏嬌嗔道,「你有什麼好吃醋的?他救我還不是因為看你的面子?何況今天救的可不止我一個人哦。」
韓思齊若有所思:「今天他出現在靈山庵三次救我們,你難道不覺得太過於巧合?」
被韓思齊這麼一說,符箏箏心裡一滯,用疑惑的目光看著韓思齊。
「你和他提過我們週末要去靈山庵的事嗎?」
韓思齊搖搖頭:「這事我從來沒和別人提過。不過余小龍他們能知道,傅海能知道也就不足為奇了。」
「余小龍他們是因為李明父女的事,對我恨之入骨,想要我的命,但傅總是救了我們啊。」
「大家都知道小金庫機關圖在你手上,現在圖還沒拿出來,對於那些想得到小金庫的人來說,你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有生命危險的,否則那圖找誰要去?」
「你覺得傅總救我也是沖小金庫機前圖來的?」符箏箏想了想,又搖起了頭,「今天的事發生得確實挺巧,不過傅總是靈山庵的常客,今天又是週末,他來庵裡上香,不小心撞了你的車,然後去找你賠禮道歉,說修車的事,這一切似乎沒有那一件是不在情理之中啊。」
「但願真的只是巧合。」
符箏箏聽到這句話,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伏在韓思齊胸口,暗自遐想。
之前剛剛認識傅海的時候,不是沒懷疑過他,師兄也去查了傅海的背、景,所瞭解的傅海不過是個挺精明的商人而已,他確實幫過救過她不少回,但好像他每次出現都是合乎情理的,尤其是他對韓思齊那畢恭畢敬的態度,讓她總覺得他對她好,不過是想在韓思齊手下多賺點錢罷了。她自己和傅海可沒有什麼私交。
再說了,任何時候看著傅海,他都是一副溫爾的樣子,完完全全的正經商人風範,她真的不願意把他和那些居心叵測之徒混為一談。
應該純屬巧合吧。
符箏箏在心裡這樣想。
不行,凡事不能掉以輕心,更不能被人和事物的表面現象蒙蔽。
師兄和二哥不是說了嗎,凡是接近自己的人,都可能是沖小金庫機關圖來的。
可是認識傅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真的不覺得他是一個城府那麼深的人啊。
符箏箏覺得腦子有些亂。
拍拍腦子,她縮進了被窩。
不想了,先好好睡一覺,等自己頭腦清楚了,再來好好理理這些思緒。
韓思齊只道符箏箏累了,給她掖好被角,他起了身。
符箏箏見他在穿衣服,馬上趴起來問道:「你去哪?」
「我去去大哥那邊。」
「怎麼了?」
韓思齊將她按進被窩裡:「和大哥說說車子的事,讓大哥有心理準備,省得爸媽看到我換了車子會以為我有什麼事,多於擔心。」
符箏箏點點頭,看著韓思齊離開,她慢慢閉上了眼睛。
雖然躺下來了,但是她腦子卻沒停下來,在床上輾轉反側半天。
在她躺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手機響了,她連忙爬起來一看,是李音的電話,連忙接通。
「箏箏,從靈山庵回來了沒有啊?」
符箏箏一頓,滯聲道:「回來了。」
李音怎麼知道她去靈山庵了?
「有沒有求到平安符啊?」
「求到了。」
李音笑道:「太好了,要麼你明天晚上到我這裡來吃晚飯,順便幫我把符送過來?」
符箏箏這才想起李音前天給她打電話,邀請她週日帶符星去水果店裡玩,她當時隨口提了句週日要去靈山庵求平安符的事,李音便笑著請求她順便也幫自己還沒出生的寶寶求一道平安符,希望寶寶能順順利利健健康康出生。
符箏箏想至此,心裡不由得一揪:難道是李音走漏了自己要去靈山庵的消息?
李音怎麼會出賣她呢?
她覺得不太可信。
李音見符箏箏好一會兒沒出聲,只道她忙,馬上改了口:「我明天去找你拿。」
符箏箏這才收回思緒,換上歉意口吻:「李音,對不起啊,當時在庵裡出了點狀況,我下山下得急,把這事給忘了。」
李音馬上表示沒關係:「沒事沒事,我問著玩呢,我也不信這個。對了,你出什麼狀況了?沒事吧?」
「沒事,只是車子和人追尾了。」
「啊?那你沒受傷吧?」李音的聲音裡透出滿滿的關心。
「沒有。」
「那就好,開車出門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每次表姐騎電動車出門我都要千叮萬囑。」
聽到表姐,林嬌的名字馬上在符箏箏腦海中跳出來,她微微頓了頓,試探著問道:「李音,你和你表姐說了我會給寶寶求個平安符嗎?」
「我是提了一句,不過你也別放在心上,我表姐也不太信這些,她也不會說什麼的。」
符箏箏心裡突然有了個底,但她也知道李音的心地善良和頭腦簡單,也沒和她多說什麼,笑道:「等我下次去去靈山庵還願,再給寶寶求一個。」
「好呢。」
符箏箏掛斷李音的電話,半坐著發起呆來。
她要去靈山庵的事只告訴過田欣、孫秋波和李音三個人,連林小月和韓家父母都不知道,她現在懷疑就是林嬌把這一消息透露給了余小龍。
雖然她想不通林嬌和才出獄沒多久的余小龍怎麼會聯繫到一起,但她還是給楊濤撥通了電話:「師兄,余小龍一定是事先知道了我要上靈山庵,才會佈置這麼多陷阱迎我。我懷疑是林嬌把消息透露給余小龍的。」
她遂把剛剛與李音的通話告訴了楊濤。
楊濤聽後馬上說道:「我們剛剛把李曉萌之死的謎團告訴了余小龍,讓他知道了李曉萌的死和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他對於在靈山庵發生的來供認不諱,但問及到是誰給他提供的消息,他卻說不上來,只說前天晚上突然接到一個匿名電話,告訴他有關你週日一早要去靈山庵一事,電話裡用了變音器,他分不清打電話的人是男是女。按你這麼一說,我們到是有理由懷疑這個打匿名電話的人就是林嬌,只是你覺得她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
「動機……難道還是因為半年前那件事嗎?可是我當時在那件事上並沒有為難她啊。」
楊濤馬上說道:「你是沒有為難她,但是因為這件事傅海和她分手了。」
又扯到了傅海,符箏箏心裡突然有了種沉重的感覺。
楊濤似乎想了一會兒,才慢慢繼續出聲,「其實就算沒有你這件事,傅海早晚也會甩了她,她充其量只是傅海的情人而已。但估計她對傅海用情挺深,失戀了,總得找一個情感發洩點,所以她便將被拋棄的恨意都轉到你身上來?」
楊濤的語氣帶著不肯定性。
符箏箏滯了滯,有些認可楊濤的話:「我聽李音說林嬌自從分手後,便再也沒有找過男朋友,估計她是對傅海一直念念不忘吧。但又不是我讓傅海和她分手的,她應該從自身找原因啊,至於恨不得讓我死嗎?」
她突然想起前些天在水果店裡,給她吃葡萄的是林嬌,給她做椒鹽蝦的也是林嬌,她懷疑林嬌根本就是故意利用食物相剋來整她的。
「這個動機確實不夠有說服力,不過我們不也只是懷疑林嬌嗎?等我再去審審余小龍,看還有沒有什麼遺漏的信息。有進展我再給你打電話。」楊濤說罷便掛斷了電話。
符箏箏手機還沒放下,楊濤的電話又反撥回來了,「箏箏,在我們沒有對林嬌做出正確的判斷之前,你最好少和她接觸,以防萬一。」
「知道了,師兄。」
「你臥底身份暴露了,所有人又都知道了機關圖在你身上,你現在有雙重危機,必須非常非常小心謹慎,有問題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會的,師兄。」
放下電話,符箏箏吁了口氣。
余小龍找她麻煩是因為李明父女的事,林嬌找她麻煩是因為傅海的事,還有很多沖小金庫機關圖而來的人,都悄悄藏在背後,還沒有正式出手呢,真是防不勝防啊。
她突然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十里陽光治安很好,韓思齊派遣隱藏在其中的人也多,但是一家人總不能不出門吧?
符星!
符箏箏只覺得心口一揪。
她去看過,幼兒園的安保也做得很好,但從幼兒園到十里陽光,可有十幾分鐘的車程呢,雖然有萬正華和幾個保鏢每天親自接送,她還是覺得不太放心。
想了想,拿起手機準備給韓思齊打個電話,叮囑他再給符星多派幾個人手。
正要撥號,笑笑突然跑了進來,大聲喊道:「小嬸嬸,星星哥哥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