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人是一臉怒色的喬可人!
「喬,喬可人!」符箏箏忽地一下站了起來,神色有些慌張。
韓思齊似乎一點都不意外,什麼也沒說,只是慢條斯理地幫符星切著牛排。
喬可人衝過來,看到符箏箏身邊刺目的玫瑰,早已紅了雙眼,一把拽過玫瑰,就往地上摔,轉目怒視符箏箏:「賤人!你又來勾引我老公!」
老公?
符箏箏面色微變,目光轉視韓思齊,卻發現他沒有否認。
喬可人見狀往韓思齊身邊靠了靠,一臉得意:「符箏箏,我忘了告訴你,我和思齊昨天已經……」
說到這她故意頓了頓,神色嬌羞地看了眼韓思齊,才又接著出聲,「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沒有機會了!我勸你趁早死了心,省得自取其辱。」
昨天?他們已經?
符箏箏繼續向韓思齊求證,誰知他卻仍是沉默。
「你這個壞女人!不許你罵我媽咪!」符星突然爬上座位,叉著腰反擊。
「呵,連親爹是誰都不知道的小賤種也在呢!」喬可人冷笑道。
符箏箏聽言大火,猛推了一把喬可人:「你不會說人話就回娘胎裡再出生一次!」
「賤人!你敢推我!」喬可人看到符箏箏面前的熱飲,抓起來就要往她臉上澆去,符箏箏哪裡可能讓她得逞?反手一擋,那熱飲連同杯子都一起跌落在地。
自知在符箏箏這裡佔不到便宜,喬可人轉而粘在了韓思齊身上,一臉委屈:「思齊,我們昨天還在一起,今天你就和這個賤女人在一起,還有她那不知哪來的野種。是我哪裡做的不對麼?」
喬可人瞥了眼符箏箏,將牙咬得緊緊的,怪不得能一口吞了她。
隨即又急急地說道,「思齊,我知道你喜歡孩子,可領養的孩子都是白眼狼!我可以為你生,生很多個!」
「你才是……」
「你先帶星星出去!」韓思齊打斷符箏箏的話,將符星抱給符箏箏。
差點被噎住的符箏箏接過符星,帶著幾分惱意出去了。
「思齊!」喬可人很得意地瞟了眼符箏箏娘倆的背影,上前摟住了韓思齊的胳膊。
韓思齊輕輕拂開她的手,從口袋裡摸出個信封遞給她。
「這是什麼?」喬可人滿目好奇。
「打開看看。」
喬可人一臉笑容地打開信封,當目光觸及到信封裡的東西時,臉上血色盡失。
裡面赫然是一張張她喬可人與人的曖、昧艷照,而上面的男人不是韓思齊!
喬可人聲音都顫抖了起來:「不,不可能,不應該是這樣的……這不可能!」
她反手抱住了韓思齊,失聲痛哭起來:「怎麼會這樣,那天明明是你……」
韓思齊推開喬可人,臉上的厭惡之色毫不掩飾。喬可人淚眼看著韓思齊,難以置信的顫抖著唇幾乎要咆哮出聲:「是……你做的?你,給我下了藥?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這麼愛你!為什麼!」
韓思齊的聲音平靜得出奇,「我,最恨別人威脅我。」
喬可人幾乎搖搖欲墜:「所以你用這麼殘忍的手段來報復我?」
「這難道不是你對箏箏用過的手段?我不過是加以潤色了些。」韓思齊淡淡回應,瞟了眼玻璃窗外的人影,繼而聲音變得陰狠起來,「那些你對符箏箏做過的,我會讓你一件一件,慢慢體會。」
喬可人心下一沉:「之前網上的照片,我拉肚子,掉進池塘,都是你做的?」
「你說呢?」韓思齊淡淡回應。
喬可人腳一軟,手無力地從韓思齊身上滑了下來,韓思齊微微側身,將喬可人扶到了座位上。
韓思齊將跌落的信封撿起來,放到喬可人面前,輕拭了下她眼角的淚,沉聲說道:「哭紅了眼睛可不好,明天喬市長生日,我會準時去,我想你知道該怎麼做。」
喬可人機械地點點頭。
韓思齊滿意起身,喬可人再次抓住了他的手,顫聲輕問:「思齊,我們,我們再也沒有可能了嗎?」
「你覺得你還有心思想那麼長遠?」韓思齊說完便抽回手往外走去。
符箏箏抱著符星站在車邊等韓思齊,瞧見他含著笑意出來,忍不住往他後面看去,卻不見喬可人跟出來。
他把她哄好了?
符箏箏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們這樣的關係到底算什麼?
「星星,我們回家去。」韓思齊開車窗,將符星抱了進去。
「爹地,不許你和喬阿姨說話!我不喜歡她!」符星囔道。
「好,爹地聽你的。」韓思齊笑笑,轉身上了車。
這男人撒起謊來怎麼臉一點都不紅?符箏箏突然覺得心裡有種恨恨的感覺。
回到佳業花園,符箏箏發現開門的竟然是陳巧蘭,很是驚喜。
「少爺說星星要到這住,我就過來了。」陳巧蘭也很高興。
符箏箏陪著符星在房間玩了好久,將韓思齊當成了透明人,直到符星有些倦意。
正當她要哄符星睡覺時,韓思齊卻沖外面喊道:「陳姨,你帶星星去那邊睡吧,箏箏身體不舒服。」
「我沒有不舒服!」符箏箏瞪了他一眼。
陳巧蘭已經進來抱符星了。
符箏箏要制止,卻被韓思齊拉住了。
「你什麼意思?符星好不容易過來一天,你為什麼不讓他在這裡睡?」符箏箏惱聲質問。
「床太小,睡不下三個人。」韓思齊滿眼戲謔地關上門。
「滾!」
韓思齊無視她的怒聲,走到床邊,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你叫你滾,你聾了?!」符箏箏一腳剛踢過去,馬上就被韓思齊給壓得不得動彈。
符箏箏狠掐了把韓思齊,抽回了腳,一臉凶相:「沒心情跟你玩曖昧!給我滾出去!有多遠滾多遠!」
「我不喜歡出去,只喜歡進來。」韓思齊一點都不惱,反而嬉笑著靠近了她一些。
符箏箏怎麼會聽不懂他的意思?想到喬可人的話,她只覺得火氣更大了:「喜歡進去是吧?昨天進進出出爽壞了吧?」
「我們昨天有進進出出運動過嗎?」韓思齊裝著聽不懂的樣子。
符箏箏面對這個笑面人,簡直氣炸了:「你明知道我講的是誰!」
「吃醋了?」
「我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吃醋?」符箏箏眼圈都紅了。
「好了,我逗你玩的,我就對你一個女人有興趣。」韓思齊湊過來想摟住她。
符箏箏卻再次推開了他:「韓思齊!你敢做不敢承認!你不是個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只有你一個人知道。」韓思齊抓住她的手一拉,成功地將她摟入懷中,「不相信的話,不介意你給我驗驗身。」
「我給你說認真的!」
「我從來沒這麼認真過!」韓思齊輕咬著她的耳垂,在她耳畔輕出聲,「我心裡只有你一個女人。」
感覺到親暱的氣息正一點一點地延開著,符箏箏咬咬牙,沒有再發作,換了略軟一些的語氣出聲:「我不想聽你講這些,我只關心我的符星。我們今天這麼明目張膽地出去吃飯,符星還罵了她,只怕她又要在我的符星頭上記上一筆了。」
「不怕。」韓思齊逗引的動作依然沒有停止。
「我得給符星找個護身符!」符箏箏努力將話題轉過來。
韓思齊啞然失笑:「我就是符星的護身符。」
「我沒和你說笑!護身符真的管用的!當年要不是奶奶給我的項鏈做護身符,我怎麼可能會遇到你還逃出壞人的魔爪?有些東西寧可信其有,奶奶說那條項鏈是開過光的!」
「既然管用,就給星星帶上就是。」
「那你去拿來啊!」
「我去拿?在哪?」
「不是在你那嗎?你大哥說給了你的。」符箏箏套他的話。
「大哥說給了我?我怎麼不記得?我打電話問問他。」韓思齊鬆開她,馬上就去掏手機。
「大概是我聽錯了。」符箏箏連忙按住他的手。
看樣子項鏈真的不在他手上!她心裡一陣失望。
韓思齊再次將她抱入懷中輕語:「沒事,我有空帶你去給符星再求一條就是。」
符箏箏掙開他,冷冷地說道:「不勞韓總去求,我自己會去求!韓總有空還是多陪陪你的美嬌妻吧。」
聽到符箏箏又將話題扯到喬可人身上,韓思齊臉色終於變得不好起來:「我講了這麼多,你聽進去了多少?」
符箏箏也火了:「我什麼都沒聽到,我只知道韓總是別人的未婚夫,不應該和其他女人在這裡膩歪!」
雖然知道他和喬可人逢場作戲也是有原因的,可是她怎麼能容忍他和喬可人發展到那麼親密的關係來?
當然,人家早晚要發展到這一步的,她算什麼?
「我根本就沒有……」
「我不想聽你在這裡狡辯!讓我噁心!」符箏箏很粗暴地打斷韓思齊的話,指著門口吼道,「滾!」
韓思齊白著臉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終於沒再說什麼,起身離去。
符箏箏抓起枕頭就往門上扔了過去。
她不知道為什麼都到了這時候了,心裡還會對這個狡猾的男人心存幻想,喜歡他帶給她的那些可憐的甜蜜。
可惡!那條項鏈到底在哪?
拿到項鏈第一件事,就是帶著符星徹底離開b市,離開這個可恨的男人!
符箏箏在心裡狂喊。
她不愛他!不愛他不愛他不愛他!
符箏箏趴在床上,猛捶著枕頭。
這時手機響了,徐雁的電話。
「箏箏,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