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不可能吧!是不是記錯地方了?你再找找看!」符箏箏慌了,幫著聶琬一起找了起來。
聶琬很確定地搖頭:「不可能記錯地方啊!思賢早上回來,和我還沒講上幾句話,就聽說公司出事了,他將盒子拿給我,叫我等下給你,我就順手把盒子放到抽屜裡了!」
「那這中間你有沒有離開房間?」符箏箏急急追問。
「我就帶笑笑去媽那邊吃了個早餐就回來了,也就十幾分鐘的事,」聶琬又翻了邊上兩個抽屜,自語道,「我這麼多珠寶都沒動,就偷了這個盒子,可是這盒子的事思賢也沒和別人講啊!真奇怪。」
符箏箏腦中閃過一個人影,轉身就往外跑了去,也不顧後面聶琬的喊叫聲。
徑直來到季慕賢房間,猛敲了頓門,裡面卻無人答應,服務員告訴他季慕賢一早就出去了,她趕緊去撥打他的電話,無人接聽。
一定是他拿走了項鏈!
符箏箏衝出十里陽光,攔了部車直奔季慕賢所在的派出所,誰知又被告知他去局裡開會了!
沒辦法,她又馬不停蹄地趕往警局。
被攔在會議室外的符箏箏急得團團轉,終於等到他們散會,她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差點撞翻第一個出來的局、長肖輝,肖輝看到符箏箏愣了下,符箏箏倒沒注意,微微避開,一看到季慕賢就喊了起來:「季慕賢你給我過來!」
季慕賢看到符箏箏來這裡找他,似乎很意外,瞥見眾人都拿異樣的目光看著他,他有些尷尬,匆匆走了過去。
「你怎麼來了?有事?」
「你給我說清楚!」符箏箏這才發現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臉一紅,降低了些音量,「走!我們去外面說!」
說完扭頭就走,走了幾步,聽著後面沒動靜,以為季慕賢沒跟上來,猛地頓住腳回頭看,誰知卻被季慕賢撞了個滿懷,要不是他抱住她及時剎住腳,兩人就要在地上打滾了。
眾人一陣哄笑,甚至還有個人喊了聲:「慕賢,你終於開竅了!」
季慕賢臉一黑,鬆開符箏箏就大步往外走,符箏箏臉越發發燙了,頭一低飛快地跟了出去。
眾人再次笑了起來,被季慕賢瞪的一哄而散,只有肖輝還停在原地,若有所思地望著季慕賢與符箏箏的背影,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直到兩人身影不見,肖輝才笑著轉身,被身後站著的人嚇了一跳。
「楊濤?你回來了?怎麼樣?那邊的案子有進展嗎?」肖輝笑笑,邊走邊問。
「有一點。」楊濤再次瞥了眼遠處,隱去眼底的失落,轉身跟上了肖輝的腳步。
*
警局外的大路上。
季慕賢本就不白的臉上更是黑沉了:「符箏箏!你來這裡找我做什麼!」
今天她這麼一鬧,明天他就是眾同僚嘴裡的笑話了。
「我不到這裡找你去哪找你?」符箏箏同樣是氣呼呼的,手一伸,「把東西還給我!」
「什麼東西?」
裝得還挺像啊!
「項鏈!」
「項鏈?」
見季慕賢還在裝,符箏箏頓了頓,索性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哭了起來:「那是我奶奶留給我的遺物,你要著又沒有用,快還給我吧!」
季慕賢這才聽明白:「你是說我大哥要還你的那條項鏈不見了?」
符箏箏淚眼緊盯著他看了好久,才開口:「不是你拿走的?」
「我要這項鏈有什麼用?」季慕賢冷哼了聲。
看他這神色真的不像是他拿了!可是如果不是他拿走的,那會是誰呢?
符箏箏心裡暗暗意外,瞥見季慕賢凌厲的目光,生怕他起疑心,胡亂擦了把眼淚,挺了挺胸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暗戀我!拿了我的項鏈我也不可能會鍾情於你的!」
「腦子有病!」季慕賢終於不耐煩了,轉身往警局裡走去。
符箏箏見看不到季慕賢了方才轉身離開。
來到一無人處,她試著撥通了楊濤的電話,將楊濤約到曾經見面的那家超市。
「箏箏!你還好吧!」楊濤見到符箏箏後例行問候。
「師兄,我知道開啟小金庫的鑰匙在哪。」符箏箏沒功夫墨跡,開門見山。
「小金庫的鑰匙?」楊濤大驚,「在哪?」
「韓家。」
符箏箏坐下來,將六年前自己是因何認識韓思齊,韓思賢要拿項鏈換符星撫養權以及項鏈今天突然不見了的事,一一細說給了楊濤聽。
「師兄,我以前也不知道我撿到的那條項鏈就是開啟小金庫的鑰匙,我也是最近才發現的!而且我也是前天才知道項鏈在韓思賢手中。」符箏箏說完又連忙解釋,「我本來想拿到項鏈再和你講這些的。
「你啊,要我怎麼說你才好呢!」楊濤責怪她,「你早知道b市這麼多人覬覦鑰匙,還總擅自行動,這萬一哪裡出點岔子,符星怎麼辦?」
「師兄,我只是想拿到鑰匙,好讓你有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我欠你那麼多……」
楊濤拍拍符箏箏的肩頭,微微搖頭:「你還是不瞭解我。」
「不!師兄,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只是我……」
「別說了!你快樂我才快樂,只要你幸福就好!從前是這樣,以後也是這樣,永遠不會變!」
「師兄……」符箏箏覺得眼睛澀澀的。
「好了,多大的人了,還當自己是小女孩呢。」楊濤眼裡滿是寵溺,轉言道,「既然不是季慕賢,我們再來研究下項鏈可能會被誰拿走。」
「嗯,我今天……」符箏箏剛開口,手機便響了,是韓思齊的!
他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做什麼?不會是符星出什麼事了吧?
符箏箏大為緊張,趕緊接通電話。
「回家!」剛剛接通便聽到韓思齊一慣的發號命令。
「是不是符星……」
「少廢話!立刻回來!」
聽語氣不像是符星有什麼事,符箏箏鬆了口氣,馬上說道:「我現在有點事,不……」
「十分鐘!」
符箏箏惱了,直接把電話掐斷!
「怎麼了?」楊濤趕緊問道。
「沒什麼。」剛說完韓思齊電話又打過來了。
「接吧,也許有什麼重要的事。」楊濤見符箏箏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勸道。
符箏箏暗哼一聲,再次接通:「符箏箏,項鏈在我手中,如果你十分鐘內沒回來,我立刻把它毀了。」
「什麼?不要……」電話裡已是盲音。
看到符箏箏臉色都變了,楊濤很是緊張地問道:「怎麼了?」
「回頭聯繫。」符箏箏話音剛落,人已閃了出去。
「箏箏……」背後響起楊濤的輕呼聲,不過符箏箏已經顧不上了。
坐上出租車一而再地催,符箏箏以最快地速度趕回了家,一進門就看到韓思齊躺在沙發上睡覺。
還有心思睡覺!
衝過去拽起他的手就質問道:「把我的項鏈……」
沒等她說完,韓思齊縮手一拉,將她帶至在沙發上,翻身騎在了她的身上。
「喂!喂!你要……唔……」
韓思齊噴著酒精氣息的唇已經湊上去堵住了她的話音,她驚得趕緊別過臉,兩條腿亂踢著,拚命捶打著他的胸膛,只是沒想到他此時力氣大得嚇人,三下兩下就扯落了她身上的衣服。
符箏箏慌了,剛護住上衣,下衣又沒了,想伸手去拽下衣,上衣也不見了。
這時,韓思齊抓住符箏箏的雙肩,往右一掰一按,將她按倒在沙發上,猛地壓了上去。
「韓思齊,你混蛋!快放開我!」符箏箏又氣又羞,她這才發現韓思齊一臉虛汗,隱隱感覺不對勁,無論她如何踢咬怒吼,他卻充耳不聞,自顧自地忙碌著。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也不像醉酒的樣子,難道……
心裡閃過一絲疑問,符箏箏停止了掙扎,感受著他的瘋狂,事實上掙扎也沒有用,他似乎神智都不是那麼清醒……
一番折騰後,符箏箏拿毛巾擦拭完沙發上風雨過後的痕跡,在韓思齊身邊坐了下來,看著羽絨被下沉睡著的他,心裡閃過一絲異樣。
也只有他睡著的時候,他們才能這樣好好地相處,不相互鬥嘴嘔氣吧?
她突然想起項鏈,趕忙站起身,拿起韓思齊的衣服一件一件細搜。他衣服裡根本就沒有項鏈,他是騙她的?
他根本就沒有項鏈?!
不對,以前他都是拿符星威脅她的,拿項鏈威脅她,可是第一次!
難道他知道了她和韓思賢的交易?所以拿走了項鏈?
符箏箏不能確定,只能等他醒過來再問了。
直到傍晚五點,韓思齊才醒過來,揉著太陽穴沖站在一邊的符箏箏道:「給我倒杯水。」
符箏箏趕緊倒好水遞到他面前,看著他喝下,歇了口氣,這才低聲問道:「我的項鏈呢?」
「項鏈?什麼項鏈?」韓思齊掀掉被子,伸手去拿衣服。
符箏箏很不自然地將臉別過去,繼續追問:「你先前給我打電話,說我當年送給你的那條項鏈在你這裡,叫我過來拿。」
「我有說過這樣的話?喝多了,不記得了。」
韓思齊漫不經心的話語讓符箏箏暴怒,她心急火燎地趕過來,不但沒拿到鑰匙,還被他吃干抹淨不留渣,這算怎麼回事?
看著穿好了衣服的韓思齊想離開,符箏箏衝過去一把拽住他的衣領怒斥:「韓思齊!你不要以為我好欺負!」
「我欺負你?我喝多了,難道不是你爬上我的身的?」韓思齊輕輕地拂開符箏箏的手。
該死的喬可人,竟然敢在他的酒裡做手腳,還好他發現早,及時撤了。
被反咬一口的符箏箏只覺得怒火快把她燒著了,就在她醞釀著用什麼樣惡毒的語言來罵韓思齊時,韓思齊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