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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再度並肩 文 / 軒轅瞳、

    再次的偶遇是我絕對沒想到的,但是我卻不想讓他認出我是誰,於是告訴東哥不要透露,再加上我們同樣的名字引起的誤會,東哥順水推舟,嘿嘿笑著的回答了一句:「是啊,我媳婦兒,你最近忙什麼呢?都看不見你人」

    獅子說:「嗨,我能忙什麼,代打,單子唄。你不錯啊?居然都找到媳婦兒了。」

    東哥說:「你呢?沒媳婦兒?」

    聽東哥這麼問,我知道他是在讓我聽著,於是我沉默不出聲。

    獅子半晌才說:「沒有了……」

    東哥問:「哪去了?媳婦兒呢?」

    獅子又是沉默了半天才說:「不說這個,來啊。把你媳婦兒借我,給我打輔助吧。」

    東哥又悄悄的問我:「你給他打輔助嗎?」

    有猶豫了一下……淡淡的說:嗯。

    其實……他不知道,我當時的心潮澎湃。我想過會給他打輔助,但是卻沒想過……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我靜靜的等著他選人,是誰?是我許久不見的女槍嗎?在下路驕傲的昂首大笑:「好運,不會眷顧傻瓜」

    還是會選擇暴力的男槍,拎著怒火之炮,霸氣斐然?

    可是,當韋魯斯的頭像出現在我視線的一霎那,我第一時間手忙腳亂的在麥克風上點了紅色的x!然後用手死死的摀住嘴,有一種從肺腔裡湧出來的力量,把我的眼淚頂出了眼眶。

    用力的往回壓抑那種力量,可是最後只能是讓我喉嚨裡發出一種無意義的痛苦的聲音……

    不要哭,不要哭……丟掉那些懦弱……不要哭……

    可是,為什麼眼淚還是這樣不聽話?潸然落下……

    韋魯斯的蒼穹之光。我用顫抖的手,打字故作鎮定的問:要誰輔助?

    獅子隨口在yy裡說道:「都行!」

    我選擇了琴女。毫無例外的琴女。東哥在歪歪私聊框裡打了一個字:「哎……」

    我彷彿都聽到了他悠長的歎息……點選了琴女繆斯女神皮膚。然後,開始進入了遊戲讀條。緊接著我就聽到了獅子在歪歪裡的聲音,他說:「穆薩,你媳婦兒這個皮膚和我的還挺搭。」薄涼王妃傾天下

    我在心裡大聲的喊,聲嘶力竭的喊:「因為本身就是為你買的啊,是為你買的啊……那麼多人玩韋魯斯,那麼多人有蒼穹之光,可是我的繆斯女神……只是為了你而買,你知道嗎?獅子,我有多想你……你知道嗎……知道嗎……」

    可是我還是一聲不出,安靜的和他前往去下路的路上。這個背影,這個我看了無數次的背影,我曾經以為,我在也沒有機會這樣看著他的背影了。

    他曾經對我說:「小狐狸,別害怕,站在我身後。有我。」

    我不知道我們的第一次配合會是什麼樣。這一局連做夢都會夢到的組合,就這樣在這種意外的情況下出現了。

    我想,我一定要打好,要打的非常好。要讓他驚為天人。在失去了愛情的情況下,那麼,就讓我驕傲的在這個位置上站立,儘管他不知道,我就是他曾經的那隻小狐狸。

    可是,我可以讓他認識一個全新的我,一個超優秀的輔助。這關乎我內心的驕傲。

    想到這裡,我開始深呼吸,擦掉眼淚,認真的去放眼,認真的去磨對面的血。我希望得到他的一句表揚,哪怕只是一句:這輔助玩的真不錯。

    我於願足矣。

    可是事實告訴我,一切都是虛妄。我越是想做的很好,越是忙中出錯。我腦子裡想著要插眼,但是我卻更想在這局遊戲裡,用另一個身份去保護他。

    八個月,他一直在保護我,時隔一個月,我長大了。獅子,我可以不言不語的輕輕在你身邊守護你。保護你,哪怕我死在線上,我也不會讓你倒在下路的塔前。

    我一邊近乎貪婪的看著他,一邊掙扎的去河道插眼,就在這個時候,河道草裡忽然跳出了一個皇子,是我最恐懼的皇子,我當時完全不知道該幹什麼,我的思維還在分裂,我下意識的竟然把目光盯在了獅子身上……

    我只是看到他不斷後退,這不是我的獅子,不是……

    如果是當年,他會不顧一切的衝上來……與皇子拚命,因為他知道,我最害怕的就是皇子。他寧可拼的陪我一起倒下,也不會就這樣退回塔下,雖然我知道,這才是一個adc真正理智而正確的選擇。

    隨即,我聽到了他在歪歪裡冷靜的說:「琴女,我救不了你。」薔薇傷

    我眼裡再次忍不住,起了霧。在遊戲裡打字:「嗯。是我的問題!」

    是的,這是我的問題,作為一個連比賽都參加過的輔助,怎麼可能在七分鐘這麼危險的時刻,用臉去探草?要知道,7分多就是小龍時間。這個時候如果對面打野不在線上,就要萬分小心。我應該去到上面,隔牆插眼。

    可是見到獅子,我覺得,我的心亂了。我連去河道插眼都在盯著他的身影,近乎貪婪的盯著。是啊,這是我的錯,可是為什麼對任何人,我都能那麼甘願的說出一句:」我的錯!「但是對他說的時候,心裡滿是痛苦和埋怨呢?

    因為以往,他不會這樣對我。因為以往,他從不這樣要求我。他會要麼救我,要麼……陪我赴死。於是,和他一起遊戲,我就固執的認為,都不是我的錯。因為,他會為我擋掉一切……

    習慣,真的不是一個好東西。獅子,可是八個月的時間,這些習慣和相處模式,已經刻在了我的心裡,原諒我,我是真的戒不掉……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獅子,本就是一個理性的人,他總是能幽默的化解任何狀況,他總是能有條不紊的分析局勢,帶我勝利。那是不是證明,你的那些衝動……都只是為了我?為了保護在你身邊的那隻小狐狸?

    但是現在,我不再是了。

    現在,我只是你眼裡的一個陌生人,是你遊戲裡面,朋友的媳婦兒。所以,你不會衝過來救我。這才是原本的你。你做你該做的事。

    我忽然感覺心裡泛酸,說不出是慶幸,還是難過。

    慶幸的是,他陪伴赴死的人,只是我,那個他身後的小狐狸。而不是對任何一個女孩。

    可是,我難過的是……從此以後,再也沒有這樣的人,像他這樣,不顧一切…為了我,心甘情願拋去理智……

    我就這樣站在一草裡,看著他韋魯斯躬著腰身,一箭又一箭。韋魯斯有一種特別的氣質,一種殺手的氣質。他不疾不徐,他穩步向前,他射出每一箭的時候,都會把手中的弓下壓,伴隨著那個節奏,錚的一聲,正中目標。

    原來,韋魯斯和獅子是那麼配。獅子也是一個極其理智的人,不是嗎?可是這樣一個理智的人,卻為了我,做那麼衝動的事情和決定!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我近乎癡迷的看著他。或許這就是泰戈爾說過的:」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她可能不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明明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而是知道彼此相愛,卻還是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裡。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彼此相愛,卻還是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

    而是明明深愛著你,卻要在彼此之間,挖一道永遠無法跨越的溝渠!「

    我看他看的入迷,歪歪裡忽然傳來獅子的聲音:」輔助?你傻站著幹嘛呢?「

    我猛的回過神來,這才看到,對面輔助已經在我旁邊插了眼,而且磨掉了我兩格的血。

    我竟然愣神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傻傻看著獅子……

    我手忙腳亂把包裡的真眼,插在了一草裡面,排掉了對面的假眼。可是已經晚了,在我排眼的時候,對面曙光高舉金劍,直指向我,欺身向前……

    對面伊澤瑞爾跟進,我又一次毫無例外的死在了他們手下,但是這一次,獅子的韋魯斯先枯萎e,又是連射幾劍,當伊澤瑞爾想要奧術遷躍逃走的時候,一支穿雲箭,換取了伊澤瑞爾的人頭。

    其實這一刻,我能想到獅子的樣子,因為他曾經就那樣坐在我身邊打遊戲。每次當隊友操作失誤的時候,他都會皺起眉頭,抿緊嘴唇。

    那個時候,我會用手去抹他的眉心,跟他說:「你這麼黑,在皺眉醜死了。」

    他笑著跟我說:「我皺眉皺出個月亮,像不像包青天?」說完,他就會擠眉弄眼的「皺月亮眉」,出各種怪樣子,我就咯咯笑個不停,說他臭美。

    我有一種衝動,特別想問問他,是不是又皺眉了?這一次……是不是真的皺出了月亮?

    可是,我什麼都不能說。在這一局遊戲裡,我是琴女,真的是琴女。我只能當一個啞巴。安靜的,把一切都藏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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