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呼吸一口氣,打開了門,就看到黎燁凱把他買回來的煙灰缸還有廚房裡的東西,打翻了一地。見我出來,無奈的歎口氣說:「捨得出來了?」
莫莫拉著我的手坐在了沙發上,那個學妹一臉呆萌的表情,一副摸不到頭腦的樣子。
忽然問道:「燁凱哥哥,這,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住在一起?」
黎燁凱似乎還在心煩,直接說道:「你等會兒在說。我先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那學妹怯怯的舉起手說道:「我,我好像知道一點。」
我愕然的看著她,黎燁凱和莫莫也把目光投向她。黎燁凱盯著她問道:「你知道怎麼回事?她的臉……誰打的?」
我連忙說道:「真的沒有誰打我。就是不小心摔了。」
我一邊說,一邊盯著那學妹,那學妹倒是很上道,咬咬嘴唇說道:「是啊,在小花園摔了一跤,我看到了。」
黎燁凱懷疑的問我:「真的是摔的。」
我連忙點頭:「你看,這學妹都看到了。你別沒事鬧事啦。」
黎燁凱還是不相信:「那你開始為什麼不說?」
我不自在的說謊道:「我不是覺得丟臉嗎。沒事了,別擔心。」
看我非要不想計較,黎燁凱也不知道到底因為什麼,於是事情只能就這樣作罷。接下來很多次在電競社裡,我撞到了黎燁凱和汪晶走在一起,汪晶每次也都是一副靦腆羞澀的笑容,含羞帶怯,楚楚可憐。彷彿我那天見到的凶神惡煞的少女,只是我做的一場夢。
轉眼間,天氣漸涼,校園裡男生已經穿上了棉服,秋天很快過去,冬天漸漸來臨。我從小就比較怕冷,於是早早就把羽絨服找了出來,把自己包的像個粽子。黎燁凱取笑我很久,說每次和我走在一起,都感覺他是安妮,身邊帶了一個提伯斯。我只能狠狠瞪他兩眼洩憤。
莫莫穿的沒我這麼多,但是也比較暖和。我倆每次走在校園的小路上,看著那些依舊過著夏天,穿著絲襪的同學,我忽然覺得我們是在兩個世界,過著兩個季節。
我最快樂的時光依舊是和獅子他們一起開黑,獅子連續誇獎我玩遊戲有很大進步,直到有一天,腎哥找到我說他們要參加比賽,但是隊伍裡的打野生病了,沒辦法參加初賽。本來只是抱怨,我忽然靈光一閃,為他推薦了獅子。逍遙侯傳奇
腎哥懷疑的看著我:「你推薦的人……靠譜嗎?這可是wcg的比賽啊。」
我點點頭說:「你可以試試嘛。」
於是哥哥叫了一個他認為比較強力的打野,我們來了一場團隊賽,那一場比賽,獅子徹底爆發出他野區王者的潛力,整個野區,對面那個2000rank分的打野被他反野反到死。腎哥驚喜的對我說:「沒想到你身邊竟然還有這種高手。」
我不由的得意的笑起來。就這樣,獅子幫助哥哥隊伍成功的拿下了進入複賽的名額。腎哥對獅子的技術和心態,也是表示出很高的評價。
腎哥找到我,對我說:「妹妹,你成長的真的很快,但是你依舊很菜,什麼時候你能打到獅子這樣,也就算是成功了。」
腎哥的話讓我心裡燃起一簇火苗,可以嗎?我可以嗎?我這麼笨,我也可以成為獅子那樣的高手嗎?想起獅子瀟灑的卡牌,傲視全場的好運姐,野區獵殺者雷恩加爾,我不由有些激動起來。是的,我想其實在我心裡,一直想自己做一個大神。在排位的賽場裡呼風喚雨。
只是……我一直都缺少一種明確的目標,哥哥的話,讓我寂靜許久的心,驀然沸騰起來。
也許到那個時候,我就可以真正的自己成長,不在需要宏宇、駿佩還有獅子他們帶著我。我也可以不管對面匹配到什麼樣的對手,都瀟灑的用我的狐狸,或者我夢寐以求的adc,帶起全場carry的節奏。
很快,寒假如期而至,這個寒假我注定是孤獨的。黎燁凱有事情要去上海,而莫莫這個暑假要在哈爾濱奶奶家裡過。只有我一個人回到了旗城(不想暴露具體地方,姑且用旗城代替。)
旗城是北國的小城,地方不大,但是到了冬天,鵝毛般的雪花讓整個城市都結冰。冬天的時候,車可以在江面上行駛,厚厚的冰層幾乎凍結了整個江面。
回到家的時候,是爸爸開車來接我的。我和父親的關係並不好。從小父親給我的印象就是「忙」,忙到沒空陪我,忙到只能用錢來補償我。
其實我一個女孩子根本花不了多少錢,我不會化妝,所以化妝品錢就省下了。我不追潮流,因為我始終覺得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買衣服也都是簡單素雅,乾淨大方就可以了。我的錢幾乎都會買些零食,和各種好看的日記本。外星美男養成記
也許,收藏日記本是我唯一的癖好了。每次買了很多都捨不得用。
小的時候,父親太忙,從來不管家裡的事情。於是,母親和他離了婚。兩個人在我的印象裡,從來沒吵過架,媽媽是個很**的女人,他們連離婚都是安安靜靜的,沒有一絲爭吵。因為媽媽是淨身出戶。
媽媽對我說:「小瞳,這裡的一切我都留給你。媽媽會有自己新的事業和生活。」
也正是離婚的那時候,我才知道,母親放棄了教師這個多少人羨慕的職業,離開了這座城市,出國打拼,後來回國在另一個城市有了屬於她自己的公司。
我心裡一直責怪爸爸,對這個家付出太少,甚至在我的童年時期,陪伴我的只有一個家教和一個保姆。所以,坐在車上,我一語不發。父親偶爾會問兩句學校裡的事情,我都簡短作答。
忽然,父親對我說:「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我淡淡「哦」了一聲,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晚上的飯局上,我見到了那個女人,那個我要稱為「金阿姨」的女人,據說是個朝鮮女人。打扮的很漂亮入時,一雙歐式眼看上去很迷人。
爸爸對我說:「這就是你金姨,這麼多年一直是她在照顧我。以前一直沒有讓你見到,是因為覺得你還小,現在你已經長大了,也是時候告訴你這些了。」
我只記得那一天,我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委屈嗎?也許並不,當年勸母親離婚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十一歲的我。我對母親說:「媽媽,我覺得你和爸爸在一起開心。要是真的不開心你們就分開吧,瞳瞳長大了,可以照顧好自己。」
當時媽媽蹲在地上緊緊抱著我,我感覺到我的肩膀濕了,我知道,那是媽媽的眼淚。
而那個時候,已經有了金阿姨。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從來不說而已。
這個女人,早在很多年前,我就見過。在我媽媽沒離開的時候,我就見過她在小區外面,等爸爸出來,很主動的挽上爸爸的手。
我沉默的一語不發,心裡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疼慢慢的瀰漫開來。父親的做法,是最重要把這個女人領進最初母親佔據的位置嗎?穿越之配角也風光
自從母親離開了,那個位置就空了。但是在我心裡,卻再也無人可以取代。
我想做的是拿起酒杯,把這杯酒撒到那個女人化了妝的臉上,可是我最終卻只是站起身,微笑的和她碰了一下杯,然後把杯子裡的果汁一仰而盡。
果汁是甜的,心卻是苦的。父親,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麼……我順從!
回到家裡,上了遊戲,聽到的卻是獅子笑嘻嘻的聲音,我忽然由衷有一種感慨,如果我不認識獅子,是不是我的生活會少了很多樂趣?
接下來的時光裡,獅子在線我就和他一起玩,獅子不在線,我就會一個人去排位。
我rank分八百分的時候,根本不會注意什麼是兵線,我rank分一千分的時候,如果說不知道什麼是兵線,隊友就會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我。於是,我知道了什麼是兵線。
我rank分一千二百分的時候,如果不控制兵線,對面就會過來gank,打野也會罵我菜b,因為這樣他不能來幫我gank,於是,我知道了要控制兵線,同時防止對面gank,
可是到我現在,一千六百分的時候,我又有了新的領悟,我出門開始學會帶好偵查守衛,也就是眼睛,我會在對面紅buff的位置插上一個眼睛。
只要來了兵線,就會推過去,如果對面有打野出現在紅buff的位置,我甚至可以過去反gank一下打野,趁著他打完紅爸爸血殘的時候,一套技能把他收走。
因為我終於明白了,現在我才理解了「中單」的含義,不止是中路單人,而是身為團隊唯一的apcarry,要有獨當一面的能力,要打出中單的氣勢。而不是像一眼那樣,來個輔助都能捏揉我一套。那根本不算一個合格的中單。
每個分段都有不同的領悟,也會有不同的打法。
也正是這個時候,許久不見的「魂十四」忽然出現了,帶著他慣有的藐視一切,張揚的,甚至帶點強迫的擠進了我的遊戲世界,打擾了我和獅子他們快樂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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