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歡萌寵,這是個不爭的事實。從百里屠蘇的阿翔到墨瞳和大白,當然還有和方蘭生心心所念的小襄鈴,我都喜歡得緊,是以,當一隻白白胖胖的小東西闖進我的屋子裡的時候,我眼睛剎那便放出光華。
我把那白白的小東西抱了起來,很傻氣的問了一句:「小傢伙,你怎麼闖這裡來了?」動物雖有靈性,但是也不是隨便一隻動物就可以通人言的。我本來以為這只是只普通的生靈,沒想到這傢伙還真的會說人話,小傢伙如是說:「阿梧,你快救救我!」
臥槽!
「你是誰!」
「阿梧,我是襄鈴啊,那個凶巴巴的人要殺我,你快救救我。」襄鈴悲切中帶著哭腔的聲音讓我有些觸動。我還來不及深究她口中的凶巴巴的人是誰,門口就傳來了聲響,我順手把襄鈴往自己被窩裡塞。
「阿梧,你可曾看見一隻狐妖?」入屋的人眉頭深皺,墨藍色的便服讓他看起來更加穩重。是陵越!
「狐妖?」我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反問。陵越手中拿著劍,劍勢還未完全收斂。聯想到方如沁給陵越寫的那封信,我更加確定了陵越便是襄鈴口中的「凶巴巴的人」,我有一種衝動——一種想把被窩裡的那隻狐狸拽出來狠狠抽一頓的衝動!
我如斯穩重帥氣的大師兄,怎麼可能是凶巴巴的人!!
「那,你可曾看到過襄鈴?」陵越又問,我偷偷瞅了一眼陵越,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於是便半真半假的說道:「你說襄鈴啊,那個小傢伙剛才看到我就跑了,也不知道是遇到什麼了,我連和她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陵越是很聰明的人,我不敢肯定他是不是早就看透了我這點伎倆,但是我既然打算幫襄鈴和方蘭生這個忙,便沒有半路逃脫的道理。
氣氛沉寂了一會,我聽到陵越毫無波瀾的聲音:「你若是看到她往哪裡去了,便告訴我。我先走了。」
陵越走後,我把襄鈴從被窩裡拽出來,狠狠的往她的屁股拍了幾下。襄鈴逃不掉,嗷嗷的慘叫了幾聲。我冷哼了一聲,道:「你做了什麼了?大師兄怎麼會追著你?」
「我哪裡知道!」小襄鈴覺得自己很委屈,抽抽搭搭的說,「他一見到我,就追著我打,把我打回了原型,要不是呆瓜攔著他,他現在早就毀了我的內丹了!」
我才不相信陵越會毀了襄鈴的內丹,陵越大概只是想讓襄鈴離開方蘭生,只是因為襄鈴是妖的話,襄鈴未免太無辜了些。
「你先在這裡呆著,別亂跑,我出去看看。」我又重新將襄鈴塞進被窩裡,襄鈴化為銀狐原型,如今小小的一隻從被窩裡探出頭來,倒是可愛得緊,我止不住又蹂躪了她一下,贏回了襄鈴的一個白眼。
一出門,我就收到了方蘭生淋雨淋病了卻不肯喝藥的消息,就立馬往方蘭生的住處去了,恰巧的是陵越也去了。屋子裡是方如沁的苦口婆心和方蘭生的執拗倔強。
「如果我死了,變成一隻鬼就可以和襄鈴在一起了,到時候你們誰也攔不住我。」這個方蘭生一遇上和襄鈴有關的事情總會如此倔強固執,不肯有絲毫的讓步。
「你去勸勸他吧。」陵越沒有入屋,對我歎息了一句,便離開了。深藍的背影帶著些許沉重,我也不由得黛眉。
「阿梧,你如果也是來勸我的話,就不必費口舌了。」方蘭生癱在床上,面色蒼白,平時活潑亂跳的人一病了也是死氣沉沉的躺在床上。
我挑眉,手中拿著方如沁塞給我的藥碗,用湯匙不斷的攪合著藥汁,對方蘭生的問話也只是平淡了回了一句:「你說是,便是;不是,便不是罷。」
方蘭生聽到我的話,不滿的嘀咕了一句:「我就知道你們都是來勸我放棄襄鈴的,我只是喜歡襄鈴,我錯了嗎?襄鈴只是被我喜歡著,她又有何錯?僅僅只是因為她是妖,我是人,就判了我們的死刑,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公平?方蘭生,你未免也太天真了,這世間哪裡有真正的公平可言?」
「呵呵。」方蘭生聽到我的話,自嘲的笑了幾聲,繼續呢喃,「你說的對,這世間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公平,我只求能夠呆在襄鈴身邊便可,這樣也不行嗎?」